食,身边人总会赠送一些糖果,他会因为经济条件而唠叨几句,身边人说:“因为小的时候没有拿到过,长大后就学会了施舍。”
听了这番话,想想身边人出身,也就任由他胡来。经常给别人赊账,卖东西附加赠送品,他越来越拿这个人没办法了。
好像这样,客源多了许多,连客人名字都能喊出来,在别处遇见也会打招呼,瞧不出来身边人竟这么有经济头脑,他赚了。
“糖果快没了。”宋是凡拿着本子与笔查看着货品。
“谁让你总是贴给小孩子。”唐择柚在对面把放置牛奶因为卖空而空出来的位置再补上牛奶。
“要进货。”咬着唇,笔在纸上记录。
进货是去要坐两小时汽车的城里,两人谁也不会去,是让别人捎。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谁也不想它被打破,唐择柚家的势力多大也是知晓的,万一一去城里就被寻着了怎么办,所以麻烦一下别人,塞点金钱也是应当的。
两人关系在别人眼里是兄弟,唐择柚给别人介绍宋是凡时说的是唐是凡。宋是凡问为什么要说唐,你怎么不姓宋。
唐择柚说:“妻子要随夫君姓。”
然后账簿扣在他头上,喊着疼。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似以前富裕,清苦了点,可是却是快乐的,那种快乐从表情与动作间就能窥见。很少见宋是凡笑,这人似乎从未快乐过,与唐择柚在一起的日子,眉眼弯弯。这样看来,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从来都是与爱的人绑在一起。
8月20号那天,唐择柚突然说要离开两三天,没有道明原因,前往的地点是何处也没有说出。
唐择柚离开的第三日,宋是凡是深夜才回家的,拿钥匙开门时动作有迟疑,这几天都是他在拿钥匙开门,往常都是唐择柚,然后他在旁边说着好累好饿的话。
门开后,黑暗的房间里飘舞着“星光”,那瞬间是呆住的。
“好看吗?”唐择柚的声音。
他还在震惊中,那星光,是萤火虫,房间里飞舞着萤火虫。唐择柚的轮廓在眼里清晰,也就三天没见,他好像觉得面前这人瘦了,神情疲惫。“好看。”他回答着,随后又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这点子?”
“你住院那段时间,一到旁晚就郁郁寡欢的模样。隔壁病房有一对情侣,有一天那个女生跟我说,好巧又是你,你女朋友住院了?”唐择柚把他拥在怀里“然后我就说嗯,我说有没有可以让对方高兴起来的事,那个女生给我说他男朋友在野外给他抓了许多萤火虫。”
“所以,你就如法炮制了?”
“嗯。不过,好像迟了。”
“没事,不迟。”是刚刚好啊,只有他才知道,细细去理解唐择柚话,那句“有没有可以让对方高兴起来的事。”唐择柚问的不是“有没有做什麽事可以让对方高兴?”两句话,好像没有什麽差别太多。可是真到是差了许多,那个时候面前这人还没有想着在心里接纳他,所以才会那样问。没有去心里,唐择柚还不愿意做一些让他高兴的事。
而如今,如法炮制,是因为他真的走近唐择柚心里。
“那个时候,是怕你走掉。“其实,那个时候,一到旁晚就郁郁寡欢,是因为害怕唐择柚离开。而唐择柚怕是真的不知道,隔壁病房住院的男生,就是因为去捉萤火虫才会出事。
“什麽?”
“我说你身上好臭,不要抱着我,快去洗澡啦。”
“好啊,宋是凡你敢嫌弃我了。”
“唐择柚,别挠我痒,我怕痒啊,哈哈,别挠,哈哈。”
后来,唐择柚去洗澡时,宋是凡把窗子打开,那些萤火虫全飞走了。并没有觉得可惜,哪怕那个人给他捉了两天一夜的萤火虫,那麽辛苦。天空下才是萤火虫该去的地方,恰如他和唐择柚在一起才会开心一样。所以,它们飞走,而他留,留在唐择柚身边,远远久久。唐择柚的心意,他懂得。
他在深山里给他捉了两天一夜的萤火虫,借着那些星星之光,往名为“唐择柚”的漩涡里越陷越深,即使后来有人举着灯光让他出来,他也看不见路。
那个时候,即便知道这样两人会一直在一起的日子,不会是一辈子,可是也没有想过分离会来得如此早。在一起就曾做过许多次会分离的准备,一旦来临,却仍是慌慌张张,咬死嘴唇不说再见。
那天下午,宋是凡没在店里,开着冷气的便利店,唐择柚伸直手臂往放物架最上层搁着物品。
“好久不见,唐择柚。”
唐择柚一愣,手仿佛粘在物品上,身体僵硬不动,只有头缓缓转向门口。隔着三米的距离,站着赵菁,白色连衣裙,脚下一双白色高跟鞋,她站着,浅笑着。剪短的头发,已经长至肩膀。
“我说过,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她不拘小节,坐在柜台结账处的椅子,右腿翘在左腿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唐择柚。
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赵菁变了。
“你……”
“对我没什么话说,就不要勉强自己,道歉的话你也不要说了,你的家人说了太多次,我耳朵生茧了。”天南地北的找唐择柚,找到后,才想到为什么要找他,找到了要做什么,又有何用?
唐择柚身上那廉价过头的衣服,额头上的汗珠,开了一家便利店。她难过的想哭,这不是唐择柚。唐择柚是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是正在为了生活而吃苦的人。
他这样子,是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