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雅?”
连恩有些疑惑的看着不知道干嘛最近总在瞪着自己的克丽斯提雅。
“咦?”
“咦什么啊,你这一步棋也想得太久了吧。”
“那...那当然,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做而已。”
她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自从收到了那一朵‘花’之后,她就总是会不自禁的被连恩白哲而纤瘦的颈脖所吸引。
‘要是...咬下去的话...’
这样可怕的想法总是时不时的栾饶在她的心中。
‘明明龙血已经把我其余的血脉诅咒都给压制下去了,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男人到底为何能如此轻易的动摇我的心智。’
明明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样很危险,但感性却让她无法抑止的想起这个男人的一切。气味、温度、样貌甚至是...血的腥味。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起这里,想起这个除了书本空无一物,但是却有着这个家伙在的小房间。
“又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又发起了呆,连恩苦笑着说道,这一步棋都等了老半天了,眼看都已经日落西沉,这盘棋还没下到中盘。
“哎?我...我在思考...”
她慌慌张张的回应着。
‘奇怪,难道是莫克顿帝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的女孩是莫克顿皇族,他早已明了。虽然没有任何报道,但是从报纸中的只言片语来看,那个遥远的国家恐怕正在产生一种动荡,这恐怕也是这位配得上完美之名的女孩为什么会来到荒芜的北地,还一直罩着那个遮住全身的黑袍的原因。话虽如此,连恩却也没有深究的意思,现在之所以留在这里,与其说是被女色引诱,倒不如说是被克丽斯提雅那惊人的天赋所引诱了。
‘毕竟,棋盘上的棋子越多,游戏...才越好玩呀。’
他笑着想到,仿佛是看着一枚尚且青涩的果实,慢慢的成熟一般。等待的时间越久,那枚果实也就越发的甘甜。
落日西沉,知道月亮高高的挂上了夜空中,这盘棋都还未下完,越是到了晚上,克丽斯提雅的发呆就又更严重起来,让连恩越发摸不着头脑。总是催促他,也太没有风度了。
‘就顺便练习一下圣光术吧。’
他百无聊赖的点起几点光亮,围绕着两人,像是莹虫似的飞了起来,若是平常的话,克丽斯提雅肯定会生气的吧,毕竟她总是希望连恩能全力以赴的和自己下棋。
‘我的房间里...有能映出这种影子的东西吗?’
一股毫无来由的危机感忽然让百无聊赖的他警觉了起来,看着墙面上,那伴随着自己光之球的转动一点点突出的、几乎察觉不到异常的影子。
‘心灵视界。’
由于那异象正正在自己的身后,因此连恩轻轻的摸了摸克丽丝提雅放在棋盘上的右手,反正她还在发呆,而且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因此倒是没什么反应。
‘是我多心了吧。’
透过她眼神的视界,并没能觉察到什么,他啼笑皆非的想到,然而就在下个瞬间,四个光球交叠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之时,一个毛骨悚然的轮廓映入眼中。
‘那是什么!’
他拼命的压下升高的心跳,以及自己几乎没有维持住的表情。
那是...一个人的轮廓,贴在他床上方的墙壁上,就像是一只变色龙般,与墙壁的颜色几乎同化在一起,只有在光交叠到某个点时,才会在对面墙壁上的影子露出一点点的破绽,否则的话,就算明知他的位置一直盯着,也会不知不觉间忽略了他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家伙...不对,应该说到底是什么时候...’
自己已经数天没有出门了,这么说来,唯一有可能的机会,就是趁着约莉丝送饭的时候混进来的。也就是今天中午,不对,甚至有可能是昨天、抑或更早?
‘该死,那不就意味着我的生命随时都在他的鼓掌之中吗?’
这样形迹可疑的家伙,不太可能是克丽丝提雅的暗卫,倒不是说是...杀手才对!毕竟如果目标是连恩的话,恐怕他已经死上几十次了。
克丽丝提雅的实力并不弱,倒不如说,是个很强的家伙,恐怕能跟某个圣骑士匹敌...甚至更强,虽然从未看过她认真的样子,不过拥有龙之血脉还能保持人形的家伙,绝不会是弱者。然而,她却对眼前的危机毫无反应。
‘是由于那莫名其妙的迟钝影响了观察力?还是说...这家伙有着能让克丽丝提雅都发现不了的实力!’
据说,实力浑厚的刺客组织自小便会培养一些特殊的死士,用种种恶毒的手段以及药物来扭曲他们的神智,从而让他们达到领会‘极意’的地步,由于是非自然的觉醒,所以往往能调用的精粹之力并不多,但是通过种种奇门诡道的手段运用起来,淬不及防之下甚至连高手都会被其一击致命。
‘冷静,决不能漏出一点破绽!’
数个呼吸之间,他依然回复了冷静。
若不是自己百无聊赖释放了几个‘电灯泡’,并且还有着能够通过他人视角观察四周的‘心灵视界’,恐怕在这盘棋结束的瞬间、也就是两人最为松懈的时间,死亡便会悄然降临。
而现在,形式却由于连恩的特殊性而逆转了。
‘敌人误以为他仍在暗处,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优势,能赢!’
就像是往常一样,他轻描淡写的捏起棋子。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