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荡的阳台上,克丽丝提雅闷闷不乐的趴在护栏上,不停的拔着一颗可怜盆栽的叶子。
“我还以为,你会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种地方,可让我一顿好找呐。”
身后传来连恩的声音,然而她却充耳不闻,反而是拔得更欢了。
连恩走到左侧,她就把脸转到右侧,走到右侧,她又把脸扭到了左侧。这充满孩子气的举动倒是让连恩有种新鲜感,毕竟如果是平常那个要强的克里斯提雅,可是断然看不到这种神情的。
“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哼,不知道!不要管我,继续和你的那位舞伴跳舞去吧。”
然而,她只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连恩一眼,又摧残起那棵可怜的盆栽来。
‘我先的,明明是我先请连恩来的...’
她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委屈,一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她就觉得有一股呼之不去的怨气沉在肚子里。
“真是,拿你没办法。”
连恩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几张餐巾纸折叠了起来,并没有花上多少时间,便折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朵。
“我的公主大人,请消消气吧。”
他把那朵白哲的玫瑰递到了女孩的面前,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又扭过了头。
‘哼,我才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女人。’
就那样一朵苍白暗淡的花朵,我才看不上眼呢,她心想道。
“...”
连恩默默的收了回去,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其实...折得还不错...而且也挺漂亮的...’
这下克丽丝提雅反而有些后悔起来,不过,她很快又硬起了心肠抬起了脸蛋。
‘哼,反正又不是我的错,他怎么样才不关我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血腥味传进了她的鼻子。
“连恩,你在做什么?”
她惊惶失措的往身后看去,却只看到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已经递到了她的眼前。
“那么,这朵花可能让你满意?”
他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是脸色有些掩不住的苍白。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吗?!”
她一把抓起连恩背负在身后的左手,只见展开的手掌心中,有一道血淋淋的创口还在流淌着暗红的血。
“这个?只不过是小伤而已,你忘了我会圣光术吗。”
他浑不在乎的一展手,一点温暖的光亮将那道血口包裹其中,片刻之后,已然恢复如初。
“才不是小伤吧!就算能够治疗,你怎么能这么随便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生气的说道。
“我向来很洁身自好,而且坦白的说,我超怕疼的。”
“那你还还做这种傻事!”
“这才不是傻事。”
他反手抓住克丽丝提雅的小手。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事都会去做的。”
“你...你...”
她不知所措的握着那朵仿佛还带着热度,从手中渗入温热的玫瑰。
“怎么,还是说,你仍是不愿意收下吗。”
“不...不是的,不过,只此一次哦。要是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下意识的手一紧,将那朵花儿紧紧的握在手中,克里斯提雅有些慌乱的说道。
‘这样的花朵,又有谁可以抗拒呢。’
她忽然有些理解方才连恩身旁那位喜极而泣的舞伴来。
...
“克丽丝提雅,你怎么了?”
唤了她几声后,克丽丝提雅才回过神来,看向有些莫名其妙的连恩。
“没...没事...”
她将那朵仿佛还冒着热气的花朵收进了宽松的黑袍中,即使在这样的晚会里,她仍然一如既往的用这严实的袍子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当然,不那么做的话,恐怕瞬间就会变成舞会的焦点吧。
“那么,我们去跳舞吧,这样热闹的晚会,在这里也未免太过无趣了。”
“...不行的,像我这样遮遮掩掩的人,怎么能去舞台上。”
她却又失落的拒绝了。
自己并不是可以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看到连恩在舞台上那活跃的样子时,她会那么不是滋味的原因。因为她明白,那注定是现在的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
“那么,把这里布置成舞台不就好了。”
连恩一抬手,从黑暗的空中,升起几盏明亮的灯——那是他施展的圣光术。一盏、两盏,到了最后,在这个不起眼的阳台上竟然涌起了一阵星的海洋,在这冷冽的空气中翻涌转动着。
“...”
她看着这美丽的一幕愣住了。
“咳...那么,克丽丝提雅小姐,能否和不知自爱的我,在这舞台上共舞一曲呢。”
连恩清了清嗓子,向少女伸出了手。
“...太狡猾了...这样子,我不是根本没办法拒绝吗...”
她紧紧的握住那只伸来的手,喃喃自语的说道。
在这恍若梦幻的一幕中,两人翩翩起舞。
...
这场舞会是何时结束的,她已然忘却了。
直到回到自己空敞的房间,躺回自己的床上,她仍然会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幕,那个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的男孩男孩牵着自己的手,在那旋转与跳跃之间露出的迁长颈脖以及细细的锁骨。
——好想抓住他的手,用牙齿撕开他白哲的皮肤,从那鲜红的创口中吮吸那甘甜的血液。
‘明明,对其他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那是她体内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