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在肚子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小黑点罢了,若是想把它解决掉,太容易。时欢坐在医生办公室的休息椅上,吃了一颗药,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半个小时后,她跟着医生一起进了手术室
楼下骨科。
脚部拍了片子,没有太大的问题,有两个脚趾有轻微的骨的,需要做一个简单的骨头矫正,至于这个消肿就需要慢慢来等做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这只脚怕是不能再穿鞋。
他下楼,从大厅里走出去。
同时,另一个电梯的门打开,护士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与他逆向行驶,要去打一瓶消炎水。
男人走出去,姿势与平常没什么两样,若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的脚受了伤。大门的玻璃反射出他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恍惚间又看到了和昨晚上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系围巾的女人,正在拐角处,弯着腰,很痛苦的样子。
他脚步微停,回头,那女人已经消失。
她?
应该不是她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应该也不会是这种虚弱的姿态,那女人想来,一丝淡笑就在唇角里浮现。
是不是真的像欧阳询所说,脑子出了问题,见到一个漂亮女人都是她。
转身,出去。
外面是阴天,时欢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太正常,刚刚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很冷。她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很热闹。干净通透的玻璃上倒影着她的脸庞,看着风景,她不由得转回来,看向了自己
他们是不是都瞎了,你除了这个脸蛋能看以外,有什么内在是值得人去喜欢的时月的话蹦上来确实,她真的没有什么内在。
既不温柔也不善良,更不懂得怎么和人亲密,可能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这张可以看的脸了。
于是,文渝北喜欢她哪儿。
封煜乘呢。
那一晚他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和谁通电话,他说我想追她,他在万众瞩目里把她抱着她出了兰妻如给她的难堪里受伤后住院的每一晚,他总是趁着很晚才过来,给她揉脚
这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呵,想什么呢,他也不见得就是喜欢她。或许只是追的一种手段,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有时有一定就是喜欢,自作多情。
她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会想起他的好点,他不也有很多恶劣的地方么?把她冻成那个鬼样,然后趁她喝醉酒还强了她,他还死不承认。
时欢把眉头皱了起来,小腹疼。问护士要了一杯白开水依然没有能缓解多少,她也只有忍着。
她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想着那个被拿掉的小胚芽,大概她就是个无情的女人吧。很多流掉小孩的女人,都是迫不得已,或者说是伤心难过她只觉得有一种解决了一个麻烦后的轻松。
没有孩子就是没有枷锁。
闭眸,身体里再怎么疼痛,那苍白的脸庞依然沉静如水。
回到酒店差不多已经中午了,医生给了她很多嘱咐,拿了一些药。
一进酒店,一名服务员就走了过来,看她脸色这么难看,赶紧扶着,“小姐,要不要叫医生?”
“不需要,谢谢。”时欢淡凉的说了一声,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稍稍盖住一下脸庞。服务员倒是很周到,一直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
正走在那里时,一名清洁阿姨正好从对面的房间出来,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推着车子一下撞了过来,时欢反应稍稍稍慢了一秒,那车就撞上了她的腰。
她眉头一皱,撞的地方是车子的拐角处,所以,疼。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服务员教训,这种时候当然要以客人为重。
“对不起,对不起”
时欢暗呼了一口气,这么一撞让血流得更多,小腹更难受,她捂了一下肚子,把肩膀上的包拿下来,忍着疼,找门卡。
“赔礼道歉,你没看这位小姐病得这么严重?”服务员又道,全程扶着时欢。
“对不起,对不起”
时欢抬头,冲着那阿姨浅笑了一下,这么一笑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弱不禁风,“没关系,小心点就好,下去吧。”
若她不曾开口说话也好,这么一开口对面的门一下子打开,挺拨又带着疲惫的男人站在门口,两个人四目一相对,都有片刻间的怔愣。
他怎么会在这儿!
封煜乘穿着酒店的浴袍,脚上是过大的拖鞋,他看到时欢,眉峰一皱,走过去。女人往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伸在包里的手攥住了某个东西,那是医生给她开的药。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慌但这种慌乱很快就消失,准确无误的拿了房卡出来。
服务员和清洁对时欢又道了歉,两人下去。
封煜乘走过来,拿过了她手里的房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这儿做什么?”他看了看这个围巾,原来昨天晚上并没有看错,几个小时前在医院里也没有看错。
时欢现在很想躺在被窝里,身上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的,很冷。
“开门。”
封煜乘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声音怎么会这么的沙哑无力。脸色难看成这样,整个人不堪一击,他没有再质问,开门。关上门,把时欢抱到了庆上去。
额头很凉,全身都凉,时欢一躺进去,就缩了进去,拉着被子盖到了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头黑发随意铺展在枕头上,越发衬着脸庞的白,细眉微拧,这幅模样全然不像昨天看到的那般风光亮丽。
“时欢。”封煜乘钻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