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动如脱兔的性子,他竟然也喜欢哈。”
他摘了一片叶子丢进背后的箩筐子里,笑道:“师兄内里就是你这副性格,否则怎么会把其他师弟怼得服服帖帖。”
“你师父是收了很多徒弟吗?”
“不,我师父只收了我和掌门师兄两个徒弟。其他师弟师妹是别的师叔收的。”
“同门师弟妹关系错综复杂,我与师兄习的都是师父的心法,师父连佩剑都叫‘随便’,我们,也自然随性些了。”
李师弟还说,当年他们的师父是一个真正的“笑道人”,是一个真正的“潇洒道人”,他们师祖把这个位子传给他们的师父,正是因为他的洒脱不羁。他们师祖仙逝后,师父带着两个徒弟四处游荡,丝毫不管什么非天道不道馆,而几位师叔也不方便说些什么。但是自从他们师父认识了师娘之后,师叔们便一个劲地责罚他们师父,最后的结局,李师弟说,连他也不知道。
而那位燕师弟处处针对阿濂的内情我也得知了,燕师弟认为自己比阿濂聪明,有才,而阿濂只是因为他是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所以才传位给他。后来呢,自从阿濂继位之后,这个燕师弟索性成日混沌,无所事事去了。
可我看他,也分毫没有巴不得阿濂走的心态。我约摸着,阿濂即便是离开这里,非天道馆也应该是交给李师弟接管吧。
然而,这只是我单纯的猜测。
我听罢后,淡然一笑。李师弟问:“师嫂,我听闻江湖上都说,流花隐兔素爱……”
我拍拍他的肩,笑道:“可没人说花隐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呀。阿濂自有他的处理方式,没有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也不必逞强。你忘了吗?云隐,也是我。”
李师弟赔罪道:“师嫂失敬,师弟受教了。”
阿濂的冰戒在三日之后,这所谓的冰戒,实际上就是一个考验。过了,师叔们可以允许他做任何事情。只不过我在思索着,为何阿濂如此“破格”之事都做了,怎么会拘束于区区冰戒之事呢?
阿濂说:“其实不做也行。当年师父是何等潇洒,直接离去。只是今日的冰戒,我其实是给师叔们一个情面。”
我点了点头。
阿濂摸了摸我的头,轻松道:“通过这个冰戒,其实也是提升自身修为的一种方式。”
“需要我护法咩?”我问了一句。
“噗嗤!”他把茶水都差点喷出来,似乎是笑岔气了,幽幽道:“等我出来再找你,你在我容易分心。”
“哦~我就懂了。”
“傻……”他搂了搂我的腰身,在我额上轻轻地落课一个吻。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嬉笑道:“嘿嘿,不傻!”
“咳咳!”
听到这一声咳嗽声,我俩赶紧归位,又端出了那副端庄严肃,不可侵犯的模样来。
“谁?”阿濂问。
“师兄,是我。”还是那个熟悉的青袍师弟,他风度翩翩地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把方才的事儿全部忘记了。
三日来得可快,阿濂的冰戒之日已经来了。非天道观却没有为了这个所谓的冰戒而举行些什么仪式。阿濂他们没怎么激动,反倒是一众弟子兴奋得不得了。
后山有个玄武洞天,那便是阿濂要去修炼的地方。李师弟说,他的掌门师兄这一闭关就是十天,他须得好好给师兄护法,而阿濂在闭关之前,也曾再三叮嘱过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咳咳,我终于晓得了为什么阿濂要叫我照顾好自己了。阿濂进去闭关三天,我收到的“战书”已多达二十封。什么“论道”的,什么“切磋”的。我看着头都挺大的了。“论道”的一律拒绝,至于“切磋”……
非天大殿。
一大堆“墨白丸子”围着我扎堆在此,众议纷纷,丝毫不肯停歇,更是分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听闻姑娘乃是神踪莫测的流花隐兔,在下意欲切磋,请姑娘赐教!”一个身着白衣的小道长抱着剑,愤慨道。
我揉了揉眉心:“段花善使剑,而如今我的探花都给你们掌门没收了,我拿什么跟你们打?”
语罢,方才那个请赐教的小道长正义凛然道:“姑娘,我们可以用一样的剑,这样也公平公正。”
我实在是给他们缠得不行,若真的是单纯的比试倒没有什么不可,只是一群小道长说要跟我比试,赢了,我就是欺负他们后辈,又要落了舌根。输了,我倒变成了人人可欺负了。既然如此情况乃是进退维谷,那我索性不应战就是。
我正在愁苦之际,此时忽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这不正是燕师弟和莺莺师妹吗?
燕师弟可还是那副fēng_liú模样,领着个弱不禁风的师妹,嗯,挺般配的。
这两人一走来,那一众的弟子便渐渐地让开了一条足够宽敞的道路,只是他都还没走到我面前,就用轻佻的声音说到:“段姑娘,不喜欢和小辈们切磋也是在常理之中,你们怎么能强人所难呢?由是,我今天特意带了我的小师妹过来,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