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可是和之前捉我去毒窟的人是一伙人的,她一点都不好惹。五毒仙子给程喻下毒,什么毒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他去求解药。只是这个五毒仙子过分的变态,但我当初没有答应五毒仙子的什么变态交易,而是直接爽快地答应她自受两刀,拿了解药,给程喻。
往年的旧事想起来,我忽然觉得好委屈,于是搂着夏渐明的脖子就泗涕横流了起来。
“哥哥!呜呜呜……”
“怎么啦?”他拍拍我的背后。
“呜呜呜……”我把鼻涕抹到他衣服上,抽噎着道:“我在梦里杀了好多人。”
“你怎么这习惯永远都改不了,净喜欢把鼻涕抹在我身上。”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瓜,用异常的安慰方法安慰我道,“没事,你现实中也干了不少人,不然你就凉透了好久了……”
我摸了把眼泪,看到一个玉树临风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门口,一时半会还没认出来,只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手里拿着碗药怔怔地杵在那里看着我。
“哥哥……他是新来的郎中吗?”我试探着问。
夏老哥的身体忽然颤了颤,他用手指抹了把我的脸,脸色铁青地问我:“花花,你不认得他了吗?”
我低下了头,又抬起来,道:“不是,这里太亮了,我看不清,这是哪里来的郎中?阿濂呢,他来找过我吗?他应该不知道我出事吧?”
夏渐明很无语的看着我,忽然高声道:“道长,这小兔崽子说不认得你,你说该不该打!”
我把眼睛闭上了,因为昏睡了太久,这白日的光太刺眼了,眼睛实在是生疼。
我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该打。”
郎中?!不,道长?!
我忽然惊慌失措了起来,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我刚在梦里杀了不知道多少个人,这戾深得实在是让我无法这么快放下。
“别过来!”我往后缩了缩。道长似乎停住了脚步,我解释道:“我可能……需要缓缓。”
道长还是走了过来,他将白绫缚上我的双眼,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温声道:“云隐,我不知道你受了多重的伤,从来没有见你哭成这样,你过来。”
道长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有些让人安心,我一声不响地就扑进他怀里。
岂料他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修身养性了很久,可是道长也是会吃醋的。你好好歇息,你歇息好了我再来看你。”
……
我叫了秋鱼过来,问清楚了我是怎么出来的,同时也交代我在梦境里见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上来第一句,我便坦然:“对不起,秋鱼,回到当年我还是把唐秀杀了。”
……
秋鱼说,道长一个月内应约回到秋水山庄找我,可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深陷迷阵,实在是出不来。与此同时,白剑客夏渐明也因为受到我的信函而赶来了秋水山庄,得知了这个迷阵的真正致死方法,暗为心惊。
秋鱼说:“白剑客当时别的话没有说,只见他面色沉重,说‘单凭段花一人,她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但当我和宋道长问到缘由的时候,白剑客只说了‘你到时候问她吧’。”
出来的原因是,不是毒窟噩梦我熬不过去,而是那道情堪,没有别人的照拂也许我自己根本走不出来。
而秋鱼说,大家都直接假定我从梦境中是无法出来的,不如索性打破这个迷阵,强行把我从梦境中拖拽出来。当然了,这损伤对于我来说,也许是非常大的。
白剑客根本不熟知八卦五行,对这方面最熟悉的就是道长了。所以,秋鱼他们决定,由晓枫强行使迷阵失灵,假如宋道长进去救人的时候,迷阵再次开启,那么熟识八卦五行的道长,应该可以破除。
这么一下来,我就给众人救了。
秋鱼本想打听一道我那些个情史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心情沉重得很,没什么心思与她讲这个。于是她也就作罢了。
这些天道长都照顾得很好,没什么差错,只是那份沉重一直压在我心里抑郁着,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皎月高高地悬挂在寂静的夜空,星辰如同散落的珍珠一般洒落在皎月旁,巴蜀高崖上总是寂静得美丽,大自然一丝不苟地缔造着这山河美景。道长坐上高崖上,我靠着他的肩膀,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美好。
“云隐,你在想什么呢?”他顿了顿,又道,“为什么总是推开我呢?”
“我做了一些事,一些难以宽恕的事。还有一些沉痛,不可抹掉的沉痛。”我微笑着道。
“那些‘不可宽恕’的,就不要去管他了。至于那些沉痛的,你可以说给我听吗?”他温声道。
我咽了咽,道:“之前我爱上了一个人渣。”
道长沉默。
我接着道:“他背叛了我,说好一起过的,可是他没有,那会我很不甘心,把身上的光芒都为他抹掉了,可是最后却得不到什么。”
道长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道:“他是很会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