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
我给哥哥带到这里时,一下子就出现了三五个姑娘拿着她们的方巾往我哥哥脸上扫,四处乱摸。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轻斥道:“滚。”
那些个姑娘白了我一眼,笑得跟喜鹊一样:“哎哟,你这小姑娘来这么做什么?段花粘着你哥哥,也不用粘着这样吧?连哥哥来我们旖柔居,也要跟着来?”
另一个头戴金钗的的姑娘扫了扫她的手巾,接了话茬道,娇柔做作地嬉笑道:“可能人家是想来和我们做姐妹呢!”
我也白了她们一眼,问夏渐明:“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哥哥没搭话,那群姬昌就笑话道:“可不是嘛,段花自己的男人管不住,来我们姐妹的胸怀里找温柔乡。现在她哥哥也要来了,他便粘成这样呗!嗤!”
闻言,我的心脏重重地被撼动了,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甚至,甚至让我窒息。
“你……你说什么?”我问她。
夏渐明拎着我,冷冷地说:“你没听错,程喻在里面,他已经快活了好几天了。”
“什……么?不可能,我不信。”我扯了扯嘴角,艰难地笑了笑。
“你不信?带你进去你自己看!”哥哥屁话都不多说,拽着我的手就直上二楼。
这一路我的步伐沉重得……拖都拖不起来,我的两条腿仿佛是早就深深地扎根在地方,怎么都走不动。夏渐明却毫不留情啊,他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一顿生拉硬拽,硬是把我拽上了二楼。
二楼里充满了酒香,充满了糜烂的气息,我听到了男人们和女人们的喘息。
“你知道吗……嗯……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今天很累……”一个男的带着粗|喘说出这句话。
虽然一个女人欲仙欲死地接话道:“嗯……啊……为什么?”
那个男人发出一阵轻狂的笑声:“第一,因为你给我做了呀。第二,因为你在我心里跑了一天了呀……”
什么……这是什么?程喻,是你吗?程喻。
我的一双眼热得发烫,滚滚热泪早已抑制不住,倾泻而出。
我再也没有力气往前再踏多一步,跪在地板上无助地哭泣:“不是他……不会是他。哥哥,放过我啊,放过我啊……”
“放过你?你还执迷不悟?你竟然还对他痴情?!”哥哥怒吼着,他一怒之下把房门踢开。
那房间内的娇|喘声戛然而止。
我红着眼眶盯着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我抬起头,可怜地问哥哥:“哥,他俩多久了,只是玩玩?”
夏渐明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拉起来,生气道:“不是玩玩,他每次来这里,只找她,你已经被丢弃了智障!”
我知道自己哭起来很丑,但是偏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那个小姑娘反倒是很无辜是娇弱地趴在他身上呢,他也饶是充当了“好男人”应有的风度,将她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别怕。”
这一幕深深地刺伤了我,简直是刺伤了我的眼睛,跟灌了辣椒水一样。
我咬牙切齿道:“程喻……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为什么……”
我已经无法想象当时我的是如何像一只受伤的恶兽,还是像一条怎么样的毒蛇,我只记得,后来哥哥说我很可怕。
程喻面不改色,十分温柔地将被子盖好在那个赤|裸的女孩身上,站起来,“铁面无私”地低头看着我:“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我们分开了,对大家都好。”
我极其讽刺地笑了笑:“你喜欢她么?”
他咽了口水,轻笑了声:“你说呢?”
我站起来,无奈地求他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程喻点了点头,他四处观望着,大抵是在看周围人那嘲讽我的目光吧。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段花,你又何必这样呢?我们还能做朋友。我想要的,是一个听我话的女孩子,而不是一个什么都管着我的娘。”
“朋友?什么朋友?我们什么关系整个杭州都知道。你别告诉我她不知道!”我恶狠狠地指着那个还在假装柔弱的女孩,她还在抽噎,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杀了。
程喻闭上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你别发疯,我还能把你当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你背叛了我?!”我愤怒而疯狂地抓住他的双臂摇晃他的身躯。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多么疯狂了,只是哥哥后来告诉我:“你当时像一只狼你知道吗?”
程喻一把推开了我,我重重地撞到木栏上,其间听到不少女人在那里边笑边议论。
我揪住他的领口,一字一句问他:“是谁当初说‘你很特别’,现在又是谁说‘你是个疯子’?!难道是她么?她就很柔弱是么?他妈是谁帮你摆平烂摊子,是谁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你良心不痛吗?!”
程喻再一次推开了我,他很愤怒,我看得出。
“段花你这个疯子,别他妈诋毁小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