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做点别的了,就是偶尔出去,估计是找秦老四吧。不过在他安置的屋子里,别人也没有怎么敢冒犯过。
就这么渐渐渐渐地相处,渐渐渐渐地不再那么讨厌他,渐渐地生了情愫。
我知道,生了情愫,事情就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程喻说我很特别,和其他姑娘不一定。当然不一样了,一样了我早就死了,更别说遇到他了。
第一次程喻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不可思议,起初我还笑他无聊,还不停地问自己:“哟,传说中的爱情就是来得这么容易的么?好像有点太假了吧。”
我调侃道:“我似乎没有特别到这种程度吧,让你一眼相中?”
“一眼,只需要一眼。”程喻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成,反正我横竖也没什么吃亏,随你的意。”我笑了笑,自认为这段情爱荒诞可笑,可不失为轰轰烈烈。作为秦老四的仇人,却和秦老四的手下谈一场风月,我段花也是蛮厉害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每日上山捉捉鸟,听听风,听听他说的鸿鹄之志。起初我甚至觉得,此人实在是唠叨得打紧,所说的什么鸿鹄之志好像也不怎么现实。但是日子久了,我倒也觉得他反复唠叨的那些东西,竟变得有趣了起来了。
每天看夕阳,看他,已经成为了我此间最大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顾名思义,桃花劫
☆、桃花劫2
我与程喻,相处了有两年,我愈发觉得程喻当真不是个东西。
毕竟是梦,这两年的时光似乎过得十分飞快,所有的画面在我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甜蜜的越发少,痛苦的越发多。似乎在这两年的回忆过程中,唯有这几句话让我最为印象深刻,死死地刻在我心尖,始终挥之不去。
哥哥说的:“段花,他真的不是个东西,醒醒。”
是了,秦老四的手下怎么会是个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的爱下去。
还有几句是,程喻说的:“我不爱你。”“滚。”
简而言之,程喻这个不是东西的混账,起初相识倒还挺好。我段花平时里头对别人没什么心肝,但倘若是认定了自己人,便会付出十分的好来对待。
秦老四为非作歹久了,他手下的人也尤其嚣张跋扈,更别说程喻这个义子了。东街西街南街北街,哪里都有程喻干过的好事。
程喻说他是个“好人”,老人家不欺负,儿童不欺负,女孩子不欺负,但是碰见个男的,见到一个就惹是生非,非要惹别人打一架。大伙见他是秦老四的义子,谁都不敢动他,要真有敢动他的,他便抄家伙喊人把别人揍一顿。这些个烂摊子,我段花也替他收拾过不少。
哥哥劝过:“段花,分了吧,这人迟早给人打死在街边。”
然而我脑子糊涂,始终坚持说:“他救过我。”
哥哥每次都会恨其不争地骂我道:“那你救过他多少次?也总该还清了吧……”
每每说到这里,我都会陷入了沉默,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不了了之。
而程喻呢,他先前说的爱不爱,我现在觉得也许仅仅是他贪图个新鲜罢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
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没经历过些什么大风大浪,终究是不懂“真情”二字的可贵。
那年我十六岁,哥哥怒气冲冲地提着我从家里出来,我一脸神色慌张地问哥哥:“哥哥,什么……什么事……?”
此时的哥哥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还有点任性的夏渐明,他一张脸长得菱角分明,体格早已长开,分明是个威武的青年人。现如今,每逢我看见哥哥,都少不了心生敬畏。
哥哥拉着我的手生生地把我从屋子里扯出来,怒道:“段花,你赶紧给我和程喻那傻逼分了!我告诉你,你住我这你一辈子都是我妹妹,你须得听我的管教,我麻烦你,赶紧和他分了,以后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听见没有?!”
“我……我……他……他怎么了?哥哥。”我茫然地看着那个怒气冲天的夏渐明,一脸不知所以然。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对我发这么大的火,程喻若不是滥杀无辜,哥哥是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的。
“我觉得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是吧,他娘的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跟着那个程喻,你非不听。你跟我过来,我今天就让你醒醒。”哥哥拽着我的手,一路拽到杭州中街。
杭州的中街是著名的旖旎繁华的地方,这里的所有店铺都是富贵人家方可进去的。那大老板大金商们商议生意的地方——喜茶居,那些贵妇人们喜欢逛的丝绸店金钗店,那从南方远道而来的海产驻扎地——四海铺。还有,还有嫖客温柔乡——旖柔居。
我看到这里,怔了怔。因为哥哥没有把我带停在哪个地方,偏偏在旖柔居。那上下三层的姑娘身上都散发着芳香,大多都是搔首弄姿的娘们,平时里头我最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