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从哪里知道他是爪龙?”
金飞冷笑,“你们主仆二人别和我演戏,一爪能掰断钢刀,扯下车门,不是爪龙会是谁?”
岳明中已经大概心中有数,这样的招法,这样的功力,就是自己二十年前的老伙计,童九山。
龙鸣此时也有着自己的算盘,早就知道爪龙对龙门赤胆忠心,如今复出为什么不回龙门?
“怎么样?理屈词穷了吧?”
“不论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爪龙他没回过龙门,更不是我派去的。”
“放屁!”
金飞歇斯底里的咆哮,如同疯狗,要不是腰上有伤,他都能扑上去一战方休。
“龙鸣,你给我等着,如果犯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爽到极点。”
撂下句狠话,金飞一瘸一拐的离去。
龙鸣思量着他说过的话,陷入深深沉思。
“剑龙叔,您觉得他说的是否可信?”
岳明中双眼微微眯起,“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而且他确实有伤,这个装不出来。”
“不过,也不能光看他的一面之词。”
“好,门主,回头我会调查一下。”
“嗯,夜流星的事,也跟进一下。”
“没问题,于私,他也是我的朋友。”
龙艺的操场上,哪个男人好像生根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比所有人出现的都早。
历经昨夜雷雨荡涤的空气沁人心脾,清爽宜人。
可那呆傻的男人熟视无睹。
浑身湿透的衣物被体温和一上午的烈阳烘干大半。
“啸哥,原来您在这啊,可让我们好找。”
两个小弟模样的人凑上来,讨好道:“啸哥,宇哥找您过去商量点事。”
这头沉浸悲恸的雄狮猛然觉醒,眼中猛扫来的精光,让二人不禁胆寒。
最后他还是压住了即将爆发的火气。
要报仇就不能只争朝夕,忍常人所不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至少,不能让师父白死。
攥起的拳头慢慢松开,“好,你们带我去。”
入夜的和心医院处处洒满清冷的光线,比起白天,往来的人流已渐渐稀落。
面容姣好的医院前台护士,依旧保持着尺度恰当的微笑,以应付随时接待。
这时,一个强撑的身影裹杂着阴冷与潮湿,推开医院的玻璃门。
他似乎不想引人注目,低沉着头左拐离开大厅。
这个奇怪的男人,让前台护士心中一悬,捏起了准备拨打保安部的话筒。
可转眼间,男人再次一拐,消失在走廊深处。
西药办公室里,一个下巴略沾灰白的老人,将两盒药品认真核对后,递给一位淡粉色护士服的女孩
“周护士,把这些土霉素针剂带给王医生,昨天他就向我要,你顺路带上去。”
接过土霉素的周明月姗姗离去。
开门的一刻,与一个突兀出现的黑色身影,撞到一起。
周明月娇小的身躯被撞了一个趔趄,男人也不好受,压着嗓子闷哼一声。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啊!”
刚接触的一刹那,蕙质兰心的女孩便被男人身上迎面扑来的寒凉惊的一颤,但火爆脾气的周明月还是忍不住怒火。
男人不想过多纠缠,闷着头便要离开。
“我和你说话呢!”
女孩把男人身子一扳,那张面孔便呈现在她眼前。
看清的一刹那,周明月不禁轻捂檀口,掩映不住惊讶之意。
“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男人简短的回复,“不要问这么多。”
女孩气呼呼的扬起一抹清丽的秀发,“哼,你不想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他不再废话,抽身就要走开。
周明月急了,“夜流星,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玩。”
女孩陷入发呆,水灵灵的眼睛阵阵流转。
他今天很不对劲,往日里他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可今天…
一身衣服还带着尘土,像是从坟坑里爬出的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的脸色很苍白,作为护士的她很清楚,人最常见脸色苍白的,便是失血。
随着男人的脚步,往来人越来越少,走廊的尽头,他迈向下走向的楼梯。
那里只有一个去处,太平间。
这里几乎已经不再是人的活动范围,与其它楼层毫无二致的冷光灯,在这里分外阴森,隐隐间忽闪忽闪的光线,让人的心弦都随之吊起,生怕某一次的闪动过后,陷入一片黑暗。
但这一切诡异与恐怖,夜流星浑然不觉,一步步捱到门口,男人靠在门边喘息良久。
这一通路程确实费了他不少力气。
随即,掏出一根歪歪扭扭的铁丝,对折,两头伸入锁芯。
不多时,门应声打开。
他像走到终点,一头栽进去。
正准备关门时,一只素白如嫩葱的小手,把门抵住。
难道这个时候又有追杀?那自己可只能认命。
“夜流星,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身后的女孩紧咬双唇,素手不住的发抖,显然是竭力压抑着恐惧。
夜流星松口气之余微微诧异,“你怎么跟过来了?”
“我,我看你一个人,有些奇怪。”
“我没事,你回去吧,但记住,我在这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是不是受伤了?”
男人沉默了下,刚想反驳。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