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赶着出去找张驴儿了,尹太妃也派出了不少心腹之人出去暗中寻找恪靖,白二家的把荷花和芙蓉被带进屋里来了,乐昌公主勉强坐了起来,目光阴毒的盯着二人,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们杀千刀的贱婢,竟敢窜通了你们主,算计我的女儿,你们打量着你们是高阳的人,本公主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吗?呵呵,这会子就算本公主把你们千刀万剐了,谅那高阳长公主也不会为你们这两个贱婢出头的。”
荷花和芙蓉被她的一席话吓得魂不附体,晓得自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只能不停的磕头解释着,说两人确实是亲眼看着晓媚被带走的,她们为了做足戏,在后花园儿里呆了一夜,吹了一夜冷风,早上发动着演起戏来,她们根本不知道恪靖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乐昌却冷笑说:“你们的意思是昏迷不醒的李氏从张驴儿手中逃脱,完好无损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还是张驴儿眼瞎,把恪靖当成是李氏带走了?你们当本公主好糊弄吗?给我拖出去堵了嘴使劲打!打到她们说真话为止!”
乐昌一声令下,白二家的便领着人将荷花和芙蓉拖了出去,外头很快便响起了板子打在身上的沉闷声音,以及荷花和芙蓉被堵了嘴,发出的呜呜声。
可两人痛得死去活来,屁股和大腿都被打烂了,还是坚持亲眼瞧着晓媚被人带走,不知恪靖是怎么一回事。
乐昌摆手,令白二家的将荷花二人先拖下去关好,等那妈妈待会消息在做定夺,这才看向宝玲,她的眼神不带半点温度,完全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宝玲早在恪靖失踪之际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此刻浑身一震,磕了个头,道:“奴婢失职,奴婢自行了断,只请公主看在奴婢无心之过的份儿上,绕过奴婢家人。”
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的向喉咙戳去,用力之大,竟把整根簪子都戳进去了。
慕容春和慕容夏何时见过这样的画面,姐妹俩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捂住了眼睛,满心都是惊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屋中几个心腹丫头婆子瞧着这一幕,也是兔死狐悲,心有余悸。
虽然主子依赖她们,可出了事儿,却并无半点儿情分,好像她们的命就不是命,她们的命就一钱不值似的。宝玲不是第一个替主子受过的奴婢了,先前她的奶嬷嬷不就因为楚王跟乐昌恪靖赌气,被杖毙了么?
她们知道,宝玲不是头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么下次,下下次,会不会轮到她们?!
宝玲倒在地上,喉咙里的血汩汩的往外流着,嘴巴和鼻子里都冒着血沫,看起来恐怖极了。乐昌却厌恶的挥手,冷漠的说:“赶紧把这贱婢拖出去埋了,看脏了屋子!”
两个婆子怀着悲哀的心情,上前拖着尚未死去的宝玲,向外面去了。
尹太妃拿帕子掩着鼻子,像是在掩着满屋的血腥味道似的,冷冷的开口说:“拿水进来,把地洗了,罗通家的,派人给我死死盯着李氏,这事儿若真是她从中捣鬼,本宫定要她生不如死!”
罗通家的忙说:“王妃这次过来,只带了荷花和芙蓉两个丫头,如今荷花芙蓉犯错被关起来了,正好王妃那儿没人伺候呢,奴婢这就去挑几个心腹之人给王妃送过去,定会好好的‘伺候’王妃的!”
说做就做,当下,罗通家的挑了四个心腹丫头,亲自带着送到了画锦堂。
不料,进入画锦堂时,里面却不是应有的静悄悄,而是一阵说笑之声,好像屋里有很多人似的。
等她进去时,发现王妃身边的尺素和兰素居然来了,还有王妃之前买的那几个丫头婆子也都跟着过来了,这些人好像刚到不久,包袱还在地上摆着呢,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都很精神。
此时,晓媚正坐在炕上喝茶呢,一看罗通家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个丫头,顿时明白七八分了,却明知故问的说:“罗大娘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罗通家的看了看尺素等人,情知晓媚不会使自己送的人了,但既然来了,还是说出来了:“禀王妃,老奴见荷花芙蓉犯错被关起来了,怕王妃身边儿没使唤的人,特意给王妃挑了四个好的送来伺候王妃。”
晓媚浅笑说:“大娘有心了,只是,正巧我的丫头们都到了,就不用府里的人了,如今恪靖县主‘病倒了’,大娘一定还有很多事儿忙活呢,就不虚留你了,大娘快回去忙吧。”
罗通家的被赶了出去,虽然满心不甘,却也无计奈何,只好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尺素看着窗外走出的一行人,笑说:“亏得咱们来了,不然,又要有人想在咱们王妃的身边儿安插耳报神了。”
她们是在半夜时收到一个神秘人的通知,说是王妃这边出事了,让她们赶紧过来伺候着。
那个神秘人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让她们快点去别院帮王妃,尺素和兰素合计了一下,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先来看看再说,于是大家打点收拾了,把王嬷嬷和兰儿交给了尺素和兰素的母亲照顾着,余下的都赶来了别院。
结果,到了这儿一看,王妃没出什么事儿,倒是她身边儿的荷花芙蓉出事儿了。
不过,幸亏她们来了,不然,王妃的身边儿没人伺候,可不就得接受罗通家的安排么?
“荷花和芙蓉那两个坏蹄子,亏得王妃平时待她们那么好,她们竟然还恩将仇报,诬陷王妃,活该她们被乐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