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也说:“王妃,不如趁势把她们两个打发了罢,这样卖主求荣的东西,养在身边儿迟早是个祸害。”
晓媚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笑着说:“我倒是很想打发了她们,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
这会子,荷花和芙蓉两个,已经被锁进肮脏的马圈了,奄奄一息了,乐昌和尹太妃都是狠辣的,要不是因为留着她们还有用,哪会容她们还活着,这会子早打发她俩随宝玲去了。
荷花和芙蓉痛苦的呻吟着,身上的伤口痛得她们浑身都颤抖了,而更让她们难受的是懊悔,此刻,这两个丫头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楚王府这么翻脸无情,她们还不如一心一意的侍奉王妃了,王妃虽然不像别的主子那样富有阔绰,也不能给她们什么,但至少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要是她们忠心的服侍她,将来应该能有一个不错的未来的。单看她待王嬷嬷和兰儿的态度就看出来了,她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不拿下人当人的主子,在她的眼中,不管身份高低,是主是奴,只要是对她好的,她都能像是待自己亲人一样用心对待,哪会像乐昌公主似的,根本拿她们当人看呢?
可惜,后悔也迟了,她们先是跟着春桃一起作践她,随后又作死的跟恪靖县主算计她,她们做的太过分了,王妃是不会原谅她们了,所以,她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呜呜呜……”
荷花哭了起来,刚一出声,门口负责看守她们的老婆子伸进脑袋来,丧生恶气的骂道:“号丧什么?还不都是你们两个贱屄惹的货,好端端的,把好好宝玲姑娘都给断送了,你们两个等着瞧,就算太妃娘娘和公主殿下饶了你们,宝玲娘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婆子跟宝玲娘是干姐妹,一向拿宝玲当自己亲身女儿的,如今宝玲惨死,她心疼的肝儿都颤了,但又不敢找乐昌公主和太妃说,只好把一腔怨气撒在荷花芙蓉的身上了,谁让她俩跟恪靖县主勾结,引外面强盗进府的呢?
荷花和芙蓉听了,顿时死的心都有了,恪靖县主不见了,太妃和公主定会迁怒与她们的,就算不让她们死也会让她们脱层皮,不过总算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听到这婆子发的狠话,她俩觉得她们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活下去的希望没有了,可她们还得活着,现在,她们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那妈妈进城去找张驴儿了,她带着楚王府的人,把他常去的赌场、妓院、酒馆和茶肆都找遍了,一直找到天黑,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熟识他的人都说没看见他,不知他去哪了。
那妈妈急了,要是找不到张驴儿,也无从知道恪靖县主到底在没在他的手中,县主没有下落,太妃和乐昌公主就会要她的老命。
急怒攻心之下,那妈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一下子昏倒在地上。几个楚王府的侍卫见状,急忙抬起她,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馆中。
医馆位于京城有名的烟花街上,此街以妓院和赌场众多而闻名,一条几百米的街道,竟开了七八家妓院,四五家赌场,可谓是京城中最为腐朽和堕落的地方。
京城的无赖和纨绔子弟们都喜聚集于此,或赌或嫖,无所不至,还有些经验老道的老客,玩腻儿了妓院里姐儿们和戏子们,另辟蹊径的玩儿起了小馆馆或雏儿,一时间竟引起了一阵流行。
很多妓院为了招揽顾客,不顾yòu_nǚ的死活,也做起了雏妓的生意,只是雏妓虽然赚钱,但出佻的丫头太难找,便是找到了,也禁不住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的兽性,通常一个出佻的雏儿,用不上三五个月,便会死在他们的手中,便是没死,也多半被弄残弄废了,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给那妈妈坐诊的,是一个医术十分高明老郎中,他搭着那妈妈的脉门,捋着须子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
正诊着,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厮跑进来,直跑到老郎中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孙大夫,我家妈妈让您老过去一趟,带些止血的药膏药布,我家有个姐儿等着您老去救命。”
跟前儿柜台上卖药的活计一看是隔壁妓院的小厮,遂笑道:“你家哪个姐儿玩儿的这么欢,居然要弄出人命了?可需要小爷去帮帮?”
小厮摆摆手,说:“嗨,是个新来的雏儿,性子烈的跟他娘的炮仗似的,猫儿都快把她挠成血葫芦了,她愣是没服,嘴里还嚷嚷着要诛了我们妈妈的九族呢!”
孙大夫听了,叹了口气,说:“你们藏娇阁的鸨儿真是造孽啊,这几年死在她手中的女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小孩子家,身子还没张开呢,就逼着她们做那行当,还生生的把人往死里捉弄,她就不怕遭报应么?”
小厮“嗨”了一声,说:“谁叫她们不会托生,托生到老子娘心狠的人家去了呢?就拿昨儿晚上买的那个雏儿来说吧,明明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没托生在夫人的肚皮中,这不,她老子前脚刚死,夫人后脚就把她送我们藏娇阁来了,是白送来的,一文钱的卖身钱都没要。”
“有这种事?”
大家都惊奇不已,纷纷议论说:“看来,那位夫人一定是恨毒了她们母女,把她们送到窑子里就是磋磨她们解恨呢。”
这时,孙大夫已经给那妈妈诊完了脉,他说了几句肝火旺盛、急怒攻心的专业术语后,提笔写了个方子,叫人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