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闻言哈哈大笑,冲着周围的十八鬼使摆了摆手,“你们一起上吧,让我瞧瞧你们有什么本事做这鬼使。”
十八鬼使闻言,也不敢怠慢,各自将圆筒暗器背回背后,都从腰间抽出短刀,将张德全团团围住,只听为首的大鬼使大喝一声“动手”,十八柄短刀一起攻向张德全。
张德全大喊一声“来得好”,身形一转,就与众人战在一起,这十八鬼使虽然年轻,却是经过了不少名师调教,各个功力不差,每个人都有泣夜七八分的功力,只斗了五六个回合,张德全已经是有些难以招架,一时间险象环生。若不是残月过于锐利,十八鬼使的短刀不敢撄其锋芒,否则张德全早已身首异处。
一旁的张夫人见丈夫陷入苦战,气的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当家的,我来助你”,伸手摘下背后的包袱,左手一抖,竟然从里面又飞出一把雪亮的银钩,形状和张德全手中的残月一模一样,只是尺寸稍小,张夫人将银钩抓在手上,一个健步便冲入战团。
本来在一旁频频点头的泣夜这时有些呆滞了,他没想到残月竟然的一对双钩,还是被两个人使用着。
这时战场中局势已经起了变化,张夫人加入战团,使得张德全明显轻松了许多,而且二人在一起多年,合击之术已经十分纯熟,攻防配合进退自如。反观十八鬼使,虽然人多势众,配合却是杂乱无章,显然并没有训练过合击之术,走位出招相互干扰,一时间两方斗的是旗鼓相当。
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大鬼使喊了一声“住”,十八人同时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大鬼使冲两人拱了拱手,大声说道:“二位师伯武功高绝,我们确不是对手,奈何楼主有令,取你二人姓名带回残月,所以师侄们只有得罪了”,说完一伸手,摘下了后背的圆筒,对准了夫妇两人。其他鬼使见状也纷纷摘下圆筒,对准两人。
张德全见状苦笑一声,看了一眼张夫人说道:“夫人,楼主为了咱们,连这夺命催心钉都让他们带来了,看来今天你我是非死不可了,只是咱的儿子……”
说到这,张德全顿了顿,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十八鬼使说道:“若是我夫妇二人奉上残月,引颈就戮,可否放我家小三子一条生路,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鬼使有些不屑的看了张德全一眼,趾高气扬的说道:“如今二位师伯已成瓮中之鳖,实不相瞒,你们两个和那个孽种,今日都要死,至于残月,楼主他老人家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张德全夫妇二人闻听此言,顿时面如死灰,张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张德全,眼里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咱们那些年造的杀孽太重,现在遭报应了,可就算报应也报应在咱们俩的身上,咱们可怜的儿啊……”
张德全眼里也含满了眼泪,只是强忍着没有留下了,他低声问张夫人:“夫人可曾后悔与我在一起,可曾后悔与我一起叛出夜隐楼?”
张夫人闻听此言,毫不犹豫的答道:“我从未后悔与你一起做的任何事情,只是苦了咱的儿,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莫要在生在咱们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人家。”说到这,张夫人已是泣不成声。
这时大鬼使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打断两人,嘴里说道:“行了行了,二位师伯,等你们到了阴曹地府,有的是时间说这些,现在就拿命来吧!”
张夫人听见大鬼使这么说,顿时止住了哭声,冷笑道:“阴曹地府?你不知我二人便是那阎罗王?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当年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阎罗!”
话虽如此,张夫人也知道今日是一个死局,自己二人绝无可能侥幸生还。这夺命催心钉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却是一件十分阴恨歹毒而又十分厉害的暗器,内有机簧发动,可以连续射出七颗催心钉,而且钉上带有剧毒,乃是早年间夜隐楼的高手匠人打造,打造方法已经失传,夜隐楼也只余下这十八只,今天全部拿出来对付自己,说明楼主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任何活下来的机会,自己二人每人对付个三两只可能还勉强能应付,十八只是绝对没可能生还了。
倒是鬼使们听见她这么说却是不敢怠慢,毕竟是江湖上曾经最负盛名的刺客阎罗,在夜隐楼里更是传的神乎其神,什么隔空取人性命之类的版本传的满天飞。大鬼使一咬牙,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射”。
十八鬼使同时抬起夺命催心钉对准二人,张德全夫妇也做好了准备最后一把,准备拼一个鱼死网破,就在这时,突生变故。
只听见两声惨叫,两名鬼使扑通扑通倒在地上,脖子都被划开了半边,眼见是活不成了,一旁泣夜提着滴血的鬼戮,正攻向第三个鬼使,那鬼使一边赶忙用催心钉招架,一边惊呼:“堂主,你这是为何……”
张德全夫妇被眼前突生的变故惊呆了,只见泣夜一边挥刀一边冲着两人大喊:“师兄师姐,别愣着了,快点随我一起杀出去”
张德全夫妇这时才反应过来,来不及多想,立刻也挥舞着残月向众鬼使攻了过去,两方乱战在了一处,时而传来一声惨叫,是又有鬼使不敌倒下了。
乱战中,大鬼使大喊了一声“都后退,用催心钉”。其余鬼使闻听此言,纷纷后退,各自将催心钉对准三人。
泣夜看了众鬼使一眼,苦笑了一声。“师兄师姐,还有十二个,你们说咱们今天还能活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