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把顾怀安直接给震碎成了幸福的渣渣,那三年里,他每天掰着指头等苏放回来的日子,苏放依然是冷冰冰的,qq上不怎麽回他消息,视频见个面那更是痴心妄想,可他仍然坚持下来了,坚持到苏放告诉他他要回来,让他去接他,坚持狠狠地吻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告诉他自己等的有多辛苦。
他们狠狠地好了几年,抗住了他家里的压力,而苏放的父母在新西兰定居,山高皇帝远,根本管不到他。
苏放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他好。他离开了之前工作的地方,想自己创业,苏放拿出了五十万给他,也不告诉他钱从哪里来的,只说了一句:赔了算我的。
他的建筑设计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客户没有人脉,苏放陪他一家家的跑,一次次地请那些可恶的甲方吃饭,他那麽冷漠高傲的人,被甲方灌酒一句话都不说,最後喝出了胃出血,到现在还容易时不时的胃疼。而他,接到了第一单生意後,公司的业务开始顺风顺水,慢慢地到现在已经养了三四十个员工,算是一家中型的设计公司了。
去年的时候,苏放答应让他找了个代孕母亲,用试管婴儿的方式造了个小人,孩子主要是他妈妈在带,可今年,他妈妈身体出了问题,他爸爸照顾妻子还来不及,老人实在无暇顾及小孩,苏放说自己在他公司也是吃白饭的,没什麽具体活做,就待在家里给他照顾儿子。
这几年他过得那麽幸福,幸福到觉得还好自己坚持了那七年,才可以有那麽好的男朋友,他爱苏放,爱到就算让他把命给苏放都是可以的。
可是他怎麽就头脑一昏,经不起诱惑,和自己的学弟搞在了一起呢?
白启楠是顾怀安的学弟。他公司取得不小的成绩後,赞助了母校一笔助学基金,而和他谈这比基金项目的人,就是白启楠。男孩子长得很干净,眉眼之间甚至有些妖娆,望着他的眼神,怯怯地,不知道为什麽,就把他的心扇得痒了那麽一下。
心痒,本来就不是挠挠就不痒的事儿。他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错觉,没当回事,可男孩子约他去了宾馆,以谈事为由,在他酒里下了药,他就再也抵挡不了了。
天地良心,在白启楠之前,顾怀安只和苏放这一个男人上过床,苏放在床上的表现当然没得说,他这人做什麽都极其放得开,在床上怎麽爽怎麽来,甚至有时候不满意顾怀安了,还能自己玩得开心,说句难听的,顾怀安有时候觉得在床上他就是伺候苏放的一只狗,让他舔不能摸,让他出去就不敢在多呆一秒。
而白启楠,则有另外的风情,他羞涩,性`经验很少,在他酒里下了春药後一度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好,还哭红了眼睛。
男人这东西,有些劣根性是怎麽多破不了的,其中有一个就叫处`女情结。苏放不是个雏儿,他性`经验比自己丰富的多,这让顾怀安从心底深处对自己能否满足苏放,就不怎麽自信。他和苏放上床的时候,老担心苏放觉得他没别的男人好,而苏放有时候叫起床来,女王样毕现,什麽:“你中不中用啊?怎麽那麽快就射了”这种话都问出来,让他顾怀安怎麽可能在他身上找到做男人的信心?
白启楠则不一样,他纯洁的很,没被男人碰过,他的身体是由他顾怀安开发的,他在他怀里跟猫儿似的满足,只会叫着求饶,不会问他怎麽那麽没用。
顾怀安在白启楠身上找回了自信,同时也被内疚深深地包围着。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苏放,也在清醒後大发雷霆,给了白启楠一笔钱让他从此别再来纠缠自己。可白启楠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他身上还有自己昨晚作孽的痕迹,他哭着对自己说,他有多爱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不会让他和苏放分手,只求他肯偶尔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多大的诱惑,对於苏放来说,他顾怀安是只随叫随到的狗,在白启楠身上,他找回了主人的位置,白启楠爱他,愿意随叫随到,愿意当没名没分的小三,他什麽都愿意,顾怀安也找不到再拒绝他的理由了。
一开始还是怕被苏放发现的,可苏放显然从来没想过他可能会出轨,他有时候说公司有应酬不回家,苏放毫不在意,让他少喝点,而他怀着愧疚和白启楠滚床单,隐隐地还找到一种偷情的快感,让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纸包不住火,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他再小心点,应该没那麽容易出事。他自认为已经很小心了,一个礼拜最多才见白启楠一次,也警告过他如果跟别人提起他们的关系,那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分手。连买给白启楠礼物他都是用的现金,从来不刷卡。
就这样了,苏放还是知道了。
就这样了,苏放还是知道了。
顾怀安陷入深深的绝望,他害怕苏放真的和他分开,也知道苏放一定会和他分开。说一不二,一直是苏放的个性,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顾怀安像鬼魂一样开着车回家,路上险些撞到人。家里和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什麽不同,他刚想松口气,打开衣橱换衣服,却发现衣橱的一半已经空了,而苏放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
他发疯了一样打开抽屉到处找属於苏放的东西,没了,都没了。苏放早就做好了准备,收拾了一切,只等着在电影院折磨他一次,然後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会给他任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