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湛广明因为极度脱水差点死掉,他醒来后湛老与他单独谈了很长时间。
没人知道那晚上,湛广明与湛老谈的是什么,但从那一晚后,湛家那位众人羡慕与赞赏的湛家大少爷——湛广明,再一次回来了。
埋藏的过去,一点一点被人揭开,危情脸上的高兴已经荡然无存,说不出心里面是什么感受,他所见、所知道的湛广瑞与尉迟皓口中所描述之人,截然不同,就好像两个相互对立的存在,矛盾又冲突。
本以为很强大的人,谁知道背后竟然有这样一段故事,突变的画风让人只得哑口无言。
尉迟皓见危情沉默良久,心中有些吃味,“又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了?”
危情被逗笑了,他伸手揽住尉迟皓的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最近你活泼了很多!放心,你是我的老公,没有人能比的上你的位置……除了我哥哥他们以为,恩,还有我们的父母。”
尉迟皓一听很高兴,结果危情话锋一转唰唰地又说了一长串的人,听到最后,一点火都发不起来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以后拿我没办法的日子还多着,现在就开始头疼,等你变成小老头了,估计就该我头疼你了。”危情仰着下巴,装作很苦恼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头疼的。”尉迟皓来了兴趣。
危情闭上嘴不说,一副你求我我就说的样子,尉迟皓忍俊不禁,哄了几句,危情才开口:“头疼你比我小啊,到时候我肯定老得比你快,然后我就得天天守着你,免得你被其他人给勾走了。”
尉迟皓再也憋不住了,笑着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我就比你小三岁,能有多大的差距,反倒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老了也是个美老头,我都担心你到时候又给我整一大堆的情敌,那才是真正的头疼。”边说边摇头,仿佛他现在就已经看到老年的危情,是如何的在招蜂引蝶了。
危情有点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看尉迟皓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必须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那么远的事情,我们就暂时不考虑了。”他飞快地转移着话题,“听说湛广受到了刺激,他是不是被送到了林嘉树哪里去了?如果是的话,我想去看看,当然我不是看他,而是去看林嘉树。”
他从尉迟皓那里得知,林嘉树此刻正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面午休,办公室在顶楼,危情上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走廊很长两边都是病房,为了保证走廊的亮度,每走几步头顶都有一盏方形的白炽灯。
林嘉树的办公室门旁边,挂着他的照片和简介,危情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简介上面的专长,竟然是骨科,通篇下来一点都没有提到‘心理学’三个字,藏得也够深的。
危情让尉迟皓站在门外等他,只带了沈航跟自己进去,他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穿来林嘉树的声音,“请进。”
林嘉树刚睡起来,他以为来的是病房的护士,一看笑了,眼中飞快地闪过几丝疯狂,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大步走到危情的面前,“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你的男朋友,怎么没来,这位是?”
尉迟皓不在对他而言是件好事,他的注意力就在危情身后的沈航身上停留了片刻,目测起来对他的危险不大,便没有分出过多的心思。
沈航把林嘉树对自己的轻视看在眼里,凑了凑鼻梁上的眼睛,几束亮光从他的镜片上飞快地划过,挡住了他眼里面多余的情绪。
“他是我的朋友沈航,”危情拍开林嘉树企图搭在自己肩膀上手,“抱歉,我不喜欢外人碰我。”
林嘉树望着字被拍开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怎么会?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不说成为兄弟,起码也算半个朋友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危情忽然扭头对沈航说,“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有些话要跟林医生单独说。”
沈航对危情点点头,让他注意安全。
人都走了,林嘉树也不再掩饰什么了,他低下头对上危情的双眼,笑容一瞬间变得陌生而恐怖,他的语气有些不正常,仿佛带着几分诱导的意味,慢慢地在危情耳边小声说道:“我记得你之前很害怕我的,连跟我对视都吓得瑟瑟发抖,我一出现就会脸色发白,紧咬住嘴唇,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
危情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他神色如常地注视着林嘉树的胸口,那里的胸牌已经从助理换成了主任特有的样式,刚三十一点就晋升为科室主任,不错很有前途,危情在心里默默地评价道。
这是与林嘉树的预料所相反的场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催眠竟然失败了,不行,一定要再来一次,刚才肯定是他没弄好,自认不会失手的林嘉树一手按住危情的肩膀,另一只手正准备去抬起危情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还未碰到危情的下巴。
他整个人忽然天翻地覆,被人抓住手抛了出去,趴在地上的林嘉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面部朝下踩在了地上,踩住他的那只脚放在他的脊椎下方,牢牢地让他完全不能动弹。
“你刚才要干什么?”危情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林嘉树的脊背上,他轻轻转动脚掌,一声惨叫从被他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