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白飞飞坐直了身子问。
“人生就像一场拳击,你永远不能认输,永远不能放弃,认输和放弃你就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像你现在一样被我们耻笑。当时,有许多师兄弟在周围围观,我羞愧无地。后来,我很少去练拳击了,但我一直记得他的话。”安铁道。
“后来就专心做文学社长了,不做帮主了?后来再也没跟人打过架?”白飞飞笑嘻嘻地问。
“打过一次,而且特别轰动,不过谁也不知道是我。”安铁道。
“怎么回事?”白飞飞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傍晚的时候在外面背书,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往学校里走,其中一个同学个子很高,身体单薄,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当时正好走到学校门口,碰到一帮学校的混子,大概20来人。那帮混子见我那个同学一摇一晃的走路看不顺眼,就指着我那个同学说:‘你走路就给我好好走,又摇又晃的,摇你妈个逼啊!’那时我已经是个好学生啊,另外两个同学更是好学生了,他们人有那么多,我们就没理他们,继续加快脚步往学校门口走。结果那帮人大概喝了酒,居然追了上来,拦住了我们,说我那个同学没理他。这时候,我有点忍不住了,就说:‘我们走路,你管得着?’结果,那帮人就朝我围了过来。”
“是吗,后来怎么样?”白飞飞紧张地问。
“我认识那个带头的混子,个子有一米八几,外号叫神腿,呵呵,那时候好像受了电视剧陈真的影响,许多混子都爱练腿功,开始是他一个人跟我打,他们20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结果是,那个外号叫‘神腿’的家伙被我几腿踢得倒在学校门口的饭店的台阶上,半天都没爬起来。后来嘛,嘿嘿,他们20多人就全部把我围起来了。”
“吃亏了?快说结果怎么样。”白飞飞听得入了迷,担心地问。
“鼻子被打出血了,但他们也有好几个人鼻青脸肿。结果是,我杀出重围,跑了。后来学校有一个人特别出名,说是一个人打2。多人。”安铁笑道。
“谁啊,不是你啊?”
“是我那个跑了的高个子同学?当时天有点黑,大家都看不清楚,因为那伙人是跟他找事,最后学校都传说我那个同学不仅学习好,而且打架特别厉害,再也没人敢惹他了。那是我高中阶段最后一次打架,后来,我就上大学了。”安铁道。
“你这是夸自己打架厉害吧,那你上大学之后怎么还对练拳击有兴趣啊?”
“我在大学练拳击只是想锻炼自己的爆发力、意志和耐力,还有控制力,我打乒乓球也相当不错,我那时想锻炼自己的眼力和反应,没想别的。我其实一直在准备什么,可是我不知道准备这些为了什么?”安铁看着白飞飞说。
“你看你看,你又迷茫了。”白飞飞哈哈笑道。
第五百二十六章 内心的冲突
安铁看着白飞飞说:“不跟你开玩笑,很多时候我真的觉得挺迷茫的,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
白飞飞说:“我知道你挺迷茫的,可是迷茫的不是你一个,估计中国人没有不迷茫的。农民老大哥一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却缺吃少穿,念不起书看不起病,他们不迷茫?工人还是宪法里的领导阶级呢,现在领导阶级都下岗了没工作了,靠吃低保过日子了,成了混吃等死伸手要饭的乞丐,比农民大哥好不了多少,生老病死都没保障,农民大哥家里死了人,至少祖坟山上总有点地存身,工人兄弟现在死人都没钱买墓地,这叫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不迷茫?白领有房有车,可全是贷款,不过是穿着光鲜点的乞丐,出门人模狗样,回家憋屈得跟孙子似的,挖空心思奋斗一辈子赶不上局长的情人一个晚上捞到的好处,他们不迷茫?当官的不迷茫?告诉你他们更迷茫,天天说假话,满嘴为人民服务,成天在电视报纸上发誓做人民的仆人,时间长了,他们的周围就没有真的了,生怕哪天谎言被清算,天天提心吊胆,他们不仅迷茫而且恐惧。
你就庆幸吧,你够舒坦了,别迷茫了,你准备的都不错,锻炼好了身休,也锻炼好了头脑,最好磨练出境界,那你就更牛了。在生活中修身养x_ing,佛家不是讲无处不道场嘛,哪里都能提升境界,认真生活的人总会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白飞飞吃得高兴,对安铁笑眯眯地说了一大通,然后又递过来一个螃蟹腿对安铁说:“来,吃个腿,这螃蟹一向靠这个横行,希望你以后也能横行无阻,呵呵。”
“cao,你搞得好像个隐士高人似的。”安铁说。
“我说的是道理,道理许多人都会说,中国就是不缺道理,至于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又没说我能做到。”白飞飞伸手拿了一片餐巾纸,擦了擦嘴说。
“既然很难做到那我们就喝酒吧。”安铁说。
从进来之后,两个人一个光顾吃,一个光顾说话,也没怎么喝酒。白飞飞举起杯子,情绪大好地说:“来,干一个。”
喝完之后,白飞飞突然问:“对了,瞳瞳呢?在家吗?”
听白飞飞提起瞳瞳,安铁的心里马上就涌起一股古怪的情绪,有些黯然地说:“她说上音乐课,我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回家。”说完,安铁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诘,家里没人接,然后给瞳瞳打手机,手机倒是通了,却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