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楼梯上,吴哲摇摇摆摆有气没力地说道:“床,我亲爱的床,我怎么感觉跟你已经分别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呢。”
齐桓说:“完毕,回去跟我学,泡泡脚,这比什么都管用。”
三多靠在成才身上一蹦一跳地上楼,他的大腿上受了点伤,有点吃不住劲儿,听见这话,憨笑着冲齐桓点点头。
成才的脑子里却在琢磨另一件事,他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太放松了,队长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有点奇怪。”
薛钢说:“有什么奇怪的,队长自己也累趴下了,还能说什么啊!”
吴哲低声喊起来:“不会还来吧?!他真以为我们都是铁人啊!成才,你肯定是杞人忧天。”话虽如此,可大家却都听进了成才的这番话,没有真正把那根绷紧了八天的弦完全松弛下来。于是,当夜里1点半紧急集合哨响的时候,队员们还是用和平常一样的高效率在楼下整齐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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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黑,这是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候,口中呼出的白气似乎在下一瞬间就冻成了冰渣。
袁朗望着面前的队员们,单刀直入地说:“这次的行动对我们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至于结果,大家心里有数,我就不重复了。作为特种作战部队,一直以来,我们的训练都针对着非常规的极端条件下的战斗,这一次的战情设置呈一边倒的局面,从一开始就把我们逼入了死角,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绝境,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练兵。我们在绝对劣势下完成了任务,从战略角度上来看,可以说是一次惨胜,但从战术角度,我们败得一塌糊涂。如果是实战,这个结局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对此,我这个队长,理应承担全部责任。”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我不否认,在这一次的预设战情下,想要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的难度非常大,因为我们始终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从而直接影响了整个任务的进程。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
吴哲想了想,说:“报告,我们有点急躁冒进,应该首先全力找到并破坏他们的通讯设施,让他们和我们一样出现调度困难,至少也要让他们没办法这样轻松地对我们形成合围。”
“没错,这是我们二个分队这次作战中最大的盲点,因为我们错误地把这当成战情预设的一部分,只想着如何完成任务,却没想过应该首先去扭转被动局面,仗着单兵素质,硬碰硬地往上冲。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必须承认,在较大规模的地面作战中,单兵能力再强,也是有限的。国家培养一名特种部队战士不容易,在局部高烈度的战斗中,即使我们都抱定不怕牺牲的j-i,ng神,也应当尽可能保持有生力量以期后续配合主力部队作战,而不是像这样盲目贪多求快一个个全都成了烈士!”
说到这里,他停了好一阵子,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和缓:“今天好好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我们的cqb训练要着重加强在复杂电子环境下的作战能力,做好准备。现在,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