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喊过之后,袁朗奇怪地发现大家仍然原地不动,眼定定地瞅着自己,他莫名其妙地说:“怎么都不动啊?还不赶紧回去睡觉?你们不累啊?你们不累我可累了。”
僵持一阵之后,还是吴哲试探地问道:“队长,不会再来了吧?”
袁朗一愣,随即勾起嘴角说道:“不会了,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们保证,今天晚上肯定让你们睡个安稳觉。”
齐桓嘟囔了一句:“天天跟人担保,你的人格早就入不敷出了!”随即赶在袁朗的飞脚与他的屁股来个亲密接触前跑上楼去。
袁朗的确没有食言,这天晚上没有再出现任何“紧急状况”,三分队的绝大多数队员都睡了个真正的好觉,再说得准确点,只有一个人例外……
第二天中午十点来钟,破天荒没有进行训练的一、三分队队员们纷纷来到食堂吃早午饭,司务长拿出看家本领,准备了不少好菜,大队交待下来要让他们好好营养营养,这么多天的野果子啃下来,大伙儿的牙都快倒了。
成才打好了饭坐到三多他们那桌,意外地发现齐桓满面愤慨,时不时地瞪一下他对面的三多,三多则努力埋头扒饭,偶尔抬起眼皮也是满脸的尴尬。成才纳闷地说:“菜刀,你们这是怎么了?”
齐桓恶狠狠地说:“甭提了!好好儿的,这小子3点多的时候忽然直着嗓子喊‘菜刀!你怎么了?!你先走!别管我!’喊得我后半夜完全没睡着,一个劲地发毛!”
成才笑着揉了一下三多的脑袋,三多冲他咧咧嘴,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一晚上梦里都在打,还梦见你差点就……那什么了。”
成才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j-i蛋,打趣说:“做个梦你都紧张成这样,我说,要是哪天上了战场我真牺牲了你咋办?”
三多马上绷起脸,“不要乱开这种玩笑!”不过转头还是很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说:“到了战场上,我一定给你挡枪子儿,肯定不会让你,让你……”他说不下去了,那种场面,他根本不愿去想象。
成才一怔,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齐桓敲开了饭盆:“觉不让人睡,你们现在连饭都不打算让人吃啦?瞎说什么呢!”
成才冲三多挤挤眼睛,一边吃饭一边岔开话题,“锄头呢?刚才在宿舍也没见人。”
齐桓闻言,表情马上y-in转多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下筷子,深深凝视着三多,三多给他的表情弄得有点毛骨悚然,用力咽下嘴里的饭,抬头问道:“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齐桓点点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口气说:“完毕,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千万别再跟着锄头学这学那了,就算要学,也要偷偷摸摸地别让别人知道!有文化不是坏事,可要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文化的话,你就会在这太阳光金亮亮的温暖冬日里,牺牲掉自己的假日,被拉到冰窖一样的队长办公室去帮他赶作战日记和总结报告了!”说罢,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三多愣了几秒钟,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锄头肯定很生气,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楼底下他那些花差不多全冻死了。”
齐桓说:“是吗?我倒没注意,怪不得大清早的听见他在门口念叨半天所托非人。哈哈,不管托给了谁,他也不想想,我们这基地里几百号大老爷们,除了他谁还有那份心思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啊!死得好,省得我看着腻歪!”
“嗯哼!”成才忽然低下头清了清嗓子,齐桓回过头去,吴哲端着饭盆黑着脸站在他身后。
齐桓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大硕士,党和人民交给你的光荣使命完成了?坐下坐下,能者多劳,劳者多食。”
吴哲气呼呼地坐下来,“还没完,我在那儿赶了三个小时,他倒好,抱着电话美其名曰汇报工作,根本就是在跟铁头打嘴巴官司!要不是我提出严正抗议,肯定这会儿还在挨饿!”
三多说:“锄头,你就别生气了,你对整个行动过程最了解,写的报告又最好,队长对你最放心了。”
这一连串的最让吴哲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说:“三儿,感谢你毫无创意的安慰!”
齐桓哈哈大笑,“锄头,来来来,说给哥儿几个听听,你那成群的妻妾是怎么惨死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哲奋力戳着碗里的饭菜,说:“我真的应该听信谣言一次,大奔就是个兽医!枉我这样信任他了,回头就找他算帐去!一定要把他先这样再那样!”泄愤之余,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四下张望一阵,压低了声音说:“对了,在队长办公室忙了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齐桓说:“那还用说,当然是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由于你们四个孤胆英雄的功劳,我们队已经被内定代表大队参加明年的大练兵了!嘘……别喊,保密!一定要保密!不然非炸锅不可!”
三个人笑弯了眼,却立刻压低声音,义正词严地说:“这怎么行呢!队长这是搞暗箱c,ao作啊,腐败!太腐败了!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你们当中不知道谁被人家长剑的一位分队长看上了,据说是因为他在对抗中给给养基地放哨的时候叫人给摸了,现在他指名要找这个人单挑,估计也就因为这个,铁头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队长让咱们队去。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