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王呈轻笑:“算是也不算是。”
“难怪,是你在破坏我的计划!”王颀目露凶光,猛地一把抓住王呈手腕,厉声问道:“是你!”
王呈冷不丁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不远处卢公公见状,飞身过来,被王呈瞪了回去。
“并非是我,皇兄也太小瞧了那龙榻之上的人。”王呈强忍心中惧意,冷静答道。
王颀松开手,理了理思绪,不及他再次发问,却听得王呈冷冷一句:“太子健在,皇兄便不要再动父皇什么歪心思了。”
“什么歪心思?”王颀心里头虚着,哑着嗓子又重复一遍:“谁的歪心思?”
王呈幽幽道:“皇兄真会演戏,罢了,保重。”言罢,朝卢公公挥挥手,卢公公迅速过来搀扶着王呈。
王颀心有不甘,抬手欲阻止王呈的去路,却被卢公公挡开,不由地心生恼怒,喝道:“狗奴才起开!”
“殿下自重。”卢公公朝身后不远处抬了抬手。
王颀这才听得背后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掌管祭祀大典的巫师领着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去往皇宫等候觐见。
王颀颓然失态,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襟袍,转身径直朝马车走去。
“殿下!”巫师远远地朝着两位皇子拱了拱手。
王呈微微一笑,却也并无过多结交之意,乘车入了宫门,门口守卫纷纷下跪行拜礼,暗红色宫门缓缓打开,声音沉闷又冗长。
王颀亦然,敲了敲车壁,马车飞一般地朝着宫门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独留巫师领着一纵人叮叮当当地朝着宫门疾步走去,场面有些尴尬,看来传闻非虚,各个党,派纷纷在避嫌。
王颀闭目沉思,忽闻车厢内有什么东西微动,遂地睁眼,厉声道:“什么东西?”
“殿下,是我,我不是东西……”阿磊从貂皮披风下冒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抹了抹脸,嘿嘿笑道。
王颀上马车之时心不在焉,倒未注意到车内藏有这么个傻货,听他一开口,王颀差点没忍住大笑,揶揄道:“你不是东西是何物?”
阿磊一愣,搔了搔头,有些尴尬,纠正道:“我是……东西?”
又觉得不对,顿时哑然。
“噗!”王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磊顺杆爬,乐不可支道:“确实好笑。”
“大胆!好没规矩,连子风就是这么教你的?”王颀猛然敛住笑,一脸正色道。
阿磊没刹住,抬手捂住嘴,貂皮披风从身上滑落,阿磊忙双膝直挺挺地跪下,吓得大气不敢出。
平日里在连子风面前放肆惯了,这会知道事情严重性了,心里叫苦不迭。
“说正事。”王颀抬手拉起他,蹙着眉,实在难以理解连子风身边怎会有个如此憨傻又不知厚重之人。
王颀余威尚在,阿磊有些哆嗦,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王颀,道:“这是属下从严公公痰盂中掏出来的……”
语音未及,王颀猛然一抖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包东西掉落在地,“你!如此肮脏之物你竟然敢给本宫!”
阿磊慌忙拾起,小心打开那物,一团灰不溜秋的玩意展现在眼前。
王颀目光一扫,掩鼻不耐烦道:“何物?”
“烟草丝。”阿磊瞥了一眼王颀,心中直打鼓,忐忑道:“这是严公公从皇上寝宫出来后带回来的,还未处理就被我偷了。”
“你挺能耐。”王颀轻笑。
阿磊见王颀怒气已消,一颗心又安定下来,续道:“皇上并未吸食五石散。”
王颀若有所思,心下既是恼火,又是不甘,难怪这老东西吸食多年,却依然j-i,ng神矍铄,虽面交仅寥寥数次,总以为他大概食了些大补之药物,也未曾细想。
按常理来说,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天吸食如此多的五石散怕也是行将就木了。
自己竟然毫无怀疑!
“殿下!殿下!”阿磊见一脸呆滞的王颀,犹如惊弓之鸟般,该不会是被这消息吓傻了?
阿磊唤了几声也见其效,干脆抬手在他面上拍了拍,心中暗道,我可是救你,你可别怪我无礼,这八成是魔怔了!
“大胆!”王颀吃痛,剑眉倒竖,一掌劈过去。
阿磊肩头一缩,灵巧躲过。
“你还敢躲!”王颀哭笑不得,嘴上依旧愤愤道。
废话,不躲是傻子,我打你试试看!
阿磊一脸无奈又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凉了,
注意保暖。
^_^
阿q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