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徒凛,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
听闻动静,门外传来姜未一声冷笑:“方才我还在想,你们若再不出来,我便要在门前放火了呢!”
门内云濯略一皱眉:“姜未,你竟想行此等卑劣手段!”
姜未无所谓轻哼:“卑劣?不不不,我这可是,‘为民除害’啊!”
噼啪——
不待云濯再骂,门栓乍然落地,几乎在那一瞬间,木门便被狠狠反砸在了墙上。原本正全力推挤着的几位‘武林义士’因惯x_i,ng栽了个踉跄,而为首的姜未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当中走出的紫衣人一把提起了衣领。
“姜未,不要以为我不肯作声,你便可以欺人太甚。”
司徒凛攥着姜未的衣领,声音虽抖着,气势却同方才完全两样:“那信的笔迹与我不同,你大可比对!妖患闹出的时间亦比我们去往归离潭附近时要早许多,你也可去调查!选拔下任魔尊是师叔临时起意,嫉妒杀人何来证据?!”
他顿了顿,又怒道:“你不过因曾与我有过节,此番便信口胡诌,乱作证词,还欲在我九淼地界使用私刑,甚至不惜放火残害无辜,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司徒公子当年在凌云会上弃赛时,可讲过什么规矩?云公子当年追堵我至庐陵时,又可讲过什么规矩?”
面前人恼怒非常,姜未却毫不在乎,冷笑道:“我便咬定了曾在归离潭见过你又能如何?你若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便查出来给我看看啊!”
“呸,光会张着一张嘴在此指点江山,凭空污蔑,你自己怎么不去查!”
云濯也走出门来,怒目而视:“归离信物是老祖宗留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盗取岂是易事?这贼子定非平平之辈,哪能叫你随便几天就查出来?何况污蔑他人和调查此案根本是两码事,混淆视听可有意思?”
“混淆视听?污蔑他人?”
姜未冷哼一声:“我就要说,我就是在归离封印附近看到过司徒凛,你待如何?!”
“当真是为了造谣连良心都不要了啊。”
见人死不悔改,云濯一震袖又质问道:“凛兄除妖之时分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如今你既敢声称见过他,好胆把何时何地,你又因何缘由去了归离潭见到他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姜未亦不示弱:“我,我是去帮忙料理封印大典之时……”
“可湛露门前去帮忙的弟子名册我查过。”
司徒凛冷笑一声:“那上面分明没有你!”
“你!”
眼见说不过,姜未狗急跳墙,手腕一震,拔剑而出,对着后面众人大吼:“给我上!抓住这两个害人贼子。”
言语未落,几个喽啰张牙舞爪嚣张上前,但三教九流旁门功夫到底捱不过五派正统弟子,不消片刻工夫,被二人数招撂倒,四仰八叉地扔了出。
“谁是害人贼子谁心里清楚。”
对付完那几个乌合之众,云濯一拍袖上之灰,对面前一群眼露惧色之人道:“谁若再来挑衅,这便是下场!”
“这……”
到底对方曾是赢过凌云大会之人,一见此架势,其余随从皆退了数步,无人敢上前。
姜未大怒:“你们!”
话音方落,僵持少顷,院墙之外忽又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另几名急急喽啰跪于姜未面前,脸色极差。
为首者语声颤抖道:“公子,不好了,九淼掌门听到动静,带人过来看了。”
“什么?!”
听闻此事惊动甚众,姜未一惊:“凌溯不是早上便去料理事务了么。”
喽啰急道:“好像是凌小公子察觉事情不对,及时禀告了凌掌门。”
……凌薰?
这小子倒鬼机灵,通风报信得够及时。
一听有了长辈撑腰,云濯暗给凌薰道谢之余,心中亦更为理直气壮,冷眼瞥过那群乌合之众,挥剑一指姜未,义正言辞道:“姜公子,九淼掌门将至,你若走,此事一笔勾销,你若不走,我们便去他老人家面前一一对峙,辩个明白,你看如何啊?”
此语未落,姜未已听得咬牙切齿,本欲再行发作,却被几人拦住手脚。
当中一人道:“师兄啊,别闹了。同辈之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以,可若惊动人家掌门,怕是要告到师尊那去的。”
另一人也连连附和:“对啊,这在别人地盘要真闹上去,论理咱们未必说得清啊。”
“公子,快走吧。”
抓着他衣袖的喽啰急急将他往外扯:“等凌掌门来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你言我语,越说越军心溃散,见姜未仍不听劝,便哀叹连连,背信弃义,索x_i,ng自己先脚底抹油。
结果不过须臾功夫,那群围观者便夹着尾巴乌泱泱散了一半。但见面前两人寸步不让,身后喽啰亦无心再对峙,外边还有个随时要来的凌溯,姜未真真偷j-i不成反蚀把米,咬牙切齿纠结半晌,只得甩手作罢,冷哼一声,随喽啰翻墙而出。
半晌,待最后一人背影远去,云濯终沿着门边靠坐下来,感叹自己来得及时之余,亦长舒一口气:“呼,有惊无险啊……”
他拍拍一旁的司徒凛:“凛兄,还好你方才及时站起来,要不这房子,怕真要被他们点了。”
语罢,司徒凛却半晌没回应,云濯疑惑地转了头,竟见那人失了力道般身子一软,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凛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