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本王做摄政王,就当本王是为了权力吧。”容陌尚未成婚,未及弱冠也不可亲政,他若是成为摄政王,仍可在他亲政前,为他守好这一方江山。
“凉儿已十而又五,带她下月及笄,皇上就会为她赐婚,按祉国习俗,婚期会定在俩年之内。那本王与太子殿下的合作关系也姑且定为俩年吧。本王在太子殿下登基后,做上三年的摄政王,但权力仍然归于太子殿下,足够划算吧。”
墨轩微笑,似是笃定他回应允,毕竟,归根究底,他所拥有的也只是摄政王的虚名,他又何苦而不为。
“希望七王爷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合作愉快。”即使并不明了他的只好虚名,但稳赚不赔的交易,何乐而不为,就当七王爷是乐于助人吧。
待容陌走后,墨秋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兄,我还是不懂,你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谁知道呢?也许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吧。”等了他那么多年,也就分不清究竟是执念还是爱情了,可那又有何差异?认定了他一人,便是他了。
丰生甲申八年,一月末,距乾璋元年仅二年。被后世称为“甲申同谋”,祉国史上最大的转折点,就在祉国太子的东宫中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为了一桩改变他一生,而不自知的交易沾沾自喜。
想了一个月的攻受属性,终于是想出来了。
前期:心狠手辣伪装单纯攻·忠犬人/妻伪装渣男受
☆、第二回 兰谷(壹)
祉国二月,春迟冬延,昼长夜短,时已中冬。
“皇兄,”墨秋凉坐在御花园的凉亭的石凳上,半将身体探出护栏,摆弄着窗外的兰草,忽而唤道,“你当真要在这里等容陌吗?”
墨轩总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或说是“陋习”:每月十五皆会在华清园中等待,也并在等何人,只是单纯的坐着,一直到巳时,府内午膳上齐,楼洵来寻时,方才肯罢休。
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七王府中习以为常的事。
闲暇无事时,墨秋凉偶尔也会一同前来。时辰一到,即拉着墨轩走了。
时间一长,墨秋凉也早已忘却,这究竟是因何而起,又是何时而起,只是模糊的记着,似乎也是三年前,知生惑死走后墨轩就一直习惯性的来一趟。
墨秋凉偶尔会觉得他可能是和别人有约,但是也不曾见过有人前来赴约。
而现在,太子殿下出现了,那么,皇兄应该也是来等他的了。
就当是他终于放下了那个永远不回来的人吧,毕竟殿下这个眼前人明显比失约的人重要的多。
“本王并不是在等他。”墨轩苍白无力的辩解了一句,声音渐渐微弱。
就像墨轩明知他等待的人永远不回来了,但还是在固执地等着他。
等了太久,就不再执着他到底记不记得了,他只是有点习惯了,也有点习惯等不到那人了。
“太子殿下,长公主和七王爷入宫了。”
林生黎带着容陌向东宫走去,习惯性的望向御花园,暗含笑意的提醒容陌。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林生黎多少对他改观了一些,一半是因为已故的皇后,这个与她相像的孩子,多少也有几分于心不忍,忍不住就存了几分怜爱。
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七王爷在意他,他不敢忤逆七王爷的意思。
容陌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墨轩带有几分落寞的单薄身影,仅是看到了背面,但无端就有几分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但他并没有付诸行动,墨轩也不需要一个微弱的拥抱。
在那姣好的容颜下满是刚毅,无需安慰。
相处半月有余,他竟是仅参透了这点,其余半分不明。
除了墨轩刻意向他展露的一切,全然无知,似乎一切都随心所欲,却有所顾忌,有所隐瞒。
以及明明贵为亲王,群臣对他丝毫不存敬畏的轻蔑。
墨秋凉伸出左手,指尖轻触兰花,略带调皮的戳了戳含苞欲放的花苞,微微一笑,忽而抬头,却惊叫一声,跌落在地。
“凉儿!”墨轩慌乱起身,半跪于地,手指轻触,查看墨秋凉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
“皇兄,你先放我下来。容陌来了。”墨秋凉微不可察的涨红了脸,轻声提醒他。除了小时候,她哪里需要皇兄这么抱着。
这些年,她早已跌落许多次,也并无何人会扶起她,她也不敢让皇兄知道。
虽然很疼,但习惯了,就不会有任何感触了。
只是偶尔也期盼会有人这样抱着她,轻声的安慰而已。
至于为何跌下了长椅,她无话可说。只是在那一瞬间,瞥见了容陌那双与他相似的眸中,无机质的感情流动,就那般看着皇兄。
她自认不是怯懦之人,但在容陌的那双眼中,她突然看到了自己一切的恐惧,就如被利剑刺透一般,暴露出来。
毕竟是皇兄放在心上许久的人,他看着皇兄的眼神却比他人更为冰冷。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虽说感情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终归令墨秋凉心生不满,皇兄很好,也值得很好的人。容陌不是她眼里那个值得的人,但奈何皇兄喜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殿下,”墨轩将墨秋凉放在长椅上,才转身唤到,面上满是焦急,“能否拜托太子殿下为凉儿宣太医,本王眼盲,无法确认凉儿的伤势,只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