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朝他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她好像从祁逾明眼中看到了欣赏。
但很快,她就在心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果然,祁逾明很快收回目光,隔了一秒,又回瞪了她一眼。
之后,凤眸冷淡沉静地一一扫过房间里所有人。
“诸位堵在这个小地方说够了吗?要是没说够,请你们出去说!”
祁震不满儿子连他一起轰,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大跨步走出房门。
曲燕婉追上去,“震哥,等等我。”
祁闵攸一脸吊儿郎当也走了出去。
其他佣人也相继离开了。
就只剩下莫皑、蒋红瑛、祁逾明和锦生四人。
蒋红瑛不愿意离开,走到祁逾明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他一遍,关心道:“逾明,刚才莫皑说的,是真的吗?”
“妈,你放心,儿子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不然,眼角细纹又该多了。”
蒋红瑛嘴上说:“多就多,反正已经没人在意我是不是还年轻漂亮了。”双腿却向着门走。
经过莫皑身边时,瞪了她一眼。
莫皑本身也没想要她心存感激,见她这样,也不在意。
她走上前,跟锦生保证以后再也不迟到。
艾思伯格患者的生活特别规律,几乎一成不变。什么点起床?什么点吃饭?什么点睡觉?……自己给自己规定得死死的,一旦有变化,他们就会变得极度不安。
莫皑内心满是愧疚与懊恼,要是她能早一点想起来,跟祁逾明商量先把小锦哄得睡着了,再去做那件事,也不会让小锦陷入这么大的恐慌不安之中。
她心疼地酸了鼻梁,一声又一声地道歉与保证。
锦生许是懂了,慢慢平复下来,那双犹如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定定盯着莫皑,像是在确认莫皑说的是真是假。
莫皑伸出小指,“妈妈跟你盖章好不好?”
她勉强笑着,还是阻挡不了声音的哽咽。
锦生有样学样照葫芦画瓢也好,听懂了莫皑的话也好,反正他伸出了手。
莫皑勾住他的小指,大拇指与锦生的相抵。给孩子的承诺,她会用心去做。
祁逾明在旁边看着,眸色幽若寒潭,晦暗莫名。
安抚好了锦生,莫皑回到隔壁卧房,洗完澡,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在沙发上铺好。
来老宅有一段时间了,她一直在沙发上睡。
祁逾明能让她跟他住一个房间,已经是大发慈悲。她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爬上床却被祁逾明丢脸地扔下床。
没想到今晚祁逾明却忽然开口,“在沙发上好睡吗?”
莫皑抿了抿唇,他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沙发不仅窄,还短,她几乎得蜷着腿才行,还得担心半夜会不会翻下去。
刚开始睡的时候,脖子酸,腰也不舒服。
所以,这段时间,她睡眠一直不怎么好。
她拿不准祁逾明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老实答了,“不怎么好。”
祁逾明说:“反正这床大,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一半。上来。”
莫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祁逾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跟祁逾明一张床?
她宁愿睡沙发!
“不用了,谢谢。我忽然发现沙发还是挺舒服的。”
前后打脸不到一分钟,莫皑有些尴尬,笑得干巴巴的。
祁逾明瞪她一眼,“怎么?要不要我重新给你找间房?”
莫皑觉得这是一大个陷阱,“不用,不用麻烦了。”
“那你是要我请你上来?”
莫皑感觉得到,祁逾明隐隐要发火了。
她踌躇再三,抱着被子上了床。
这段时间,因为睡眠环境不好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她眼帘下方已经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再这样下去,她皮肤、内分泌等等问题都会出现,对身体健康很不利。
这张床很大,睡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也很软,莫皑躺上去后,恍若置身棉花之中,又温暖又舒服,鼻尖还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跟祁逾明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
想到这里,她的脸蓦地红了。
赶紧打住思绪,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次日,莫皑准时出现在锦生房间。
不管锦生昨晚睡得多晚,莫皑进去时,他还是醒了,生物钟比一个大人都要精准。
带着小锦下楼时,在三楼楼口又偶遇了曲燕婉。
曲燕婉一见她,立即笑呵呵地迎上来,“早上好,小莫。”
莫皑礼貌地打招呼,“小妈,早上好。”
曲燕婉往她身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旋即笑容加深,将一瓶药酒塞给莫皑,“这对你手上的伤有好处,你拿着。看你手受伤了,我看着怪心疼的。”
曲燕婉往她身后看的那一眼虽然隐晦,却还是被莫皑捕捉到了,她心中正生出一股戒备,忽然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转回头一看,果真是蒋红瑛。
这个曲燕婉,真是无时无刻不再算计。
莫皑暗暗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