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和小莫领着他一起散步时,直到回到家都还好好的,会不会被什么事情给刺激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回来时,小莫被姐姐叫走了。锦生忽然失控会不会被姐姐给吓到了?”
祁震皱眉,气势不自觉就带上了上位者的威严,“吓到?小锦为什么会被吓到?”
曲燕婉说:“我跟小莫回来的时候,姐姐脸色挺可怕的。我看她脸色不善,就提醒小莫小心一点。姐姐可能见我和小莫走得太近,就生气了。我上楼去的时候还听到姐姐恶狠狠地跟小莫说要扒了她一层皮什么的。”
祁震越听越愤怒,脸色铁青,眸仁攒起怒火,吩咐徐管家把蒋红瑛叫来。
蒋红瑛一来,祁震兜头便骂她是妒妇!
蒋红瑛一愣,旋即就委屈地哭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平白无故地骂我?”
祁震本来见她哭,心里便软了,但一看她这么硬气的狡辩,那点心软瞬间烟消云散。
他厉声道:“你还敢问我你做错什么了?你嫉妒燕婉人缘好,一来就跟府上的佣人打成一片,如今连你儿媳妇都跟她亲近,跟你却不冷不热的。可你也不反思一下,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这几年,有哪一天对小莫好脸相待过?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天她背都痛得直不起来了,你还指使小莫下厨!你这么恶毒,她为什么要跟你好?”
之后没多久,莫皑和祁逾明就回来了。
曲燕婉早就眼尖地看见莫皑了,便在莫皑刚进来时说了那么一句,目的自然是让莫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帮她的好事。
而莫皑听完了徐管家的叙述,只觉得有些无语。
她从没想过把事情闹大,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她挑起的,为什么整件事都是在围绕着她?
想了一会,莫皑说:“爸,这么晚了还打搅你,真是对不起。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今晚妈请我到她房间时,我跟小锦约定好了,让他先画一会画,之后再来找他。可我刚跟妈聊到一半,逾明……”
她看了一眼祁逾明,脸上很合时宜地飘上两抹红晕,“逾明忽然找来,把我带走了。说是给我准备了惊喜。都怪我,我一时太高兴,就忘了跟小锦的约定。小锦可能久等不到我来,就开始着急了。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爸不要怪妈。”
祁震听了,脸色稍缓,看着莫皑的眼神越发慈蔼,“这个家,就属你最懂事。”
祁震原本只是发自内心地夸莫皑一句,却不成想给莫皑招惹了嫉妒眼神。
曲燕婉的视线看似无意实际上目的性极强地投注在莫皑身上,重点在莫皑脸、脖子、手这些未曾被衣服挡住的部位仔细停留查看,试图找到蒋红瑛施暴的证据。
她看到莫皑双手虽是规矩地搭在小腹上,实际上隔了一点距离,隐隐能看到她的掌心红肿、破皮。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曲燕婉故意上前拉莫皑。
莫皑掌心吃痛,本能地要叫出声,但叫声刚冲到喉口,又被她生生咽进腹中。
曲燕婉说:“可不是嘛,小莫这孩子,也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孩……”
她话没说完,忽然发现手下触感不对劲似的,为了让莫皑叫出声来,她还故意捏了捏,嘴里则是疑惑道:“小莫,你的手……”
莫皑痛得脸色唰地白了,却强忍着一声不肯吭。
曲燕婉脸上表情故作一僵,随后一惊,“小莫,你手怎么了?”
急急翻过莫皑的手掌,眼眸瞬间绷大,在别人看来,她对莫皑是无比心疼。
祁震瞳孔也猛的一震。
那双手,原本白皙如雪,连掌纹都十分淡,此刻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祁震沉声一喝:“谁打的?”
蒋红瑛泪眼婆娑地看了眼莫皑和曲燕婉,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一唱一和,联合起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对付她。
这一出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她刚要开口,忽然听莫皑说:“是保安。”
众人一愣。
莫皑见蒋红瑛呆愣住了,应该不会抢着承认,这才继续说:“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些让爸妈担心。刚才我和逾明放完孔明灯后,觉得夜色很美,就想在外面多待一会。然后有一个声称是别墅区里保安的人忽然冲出来。他说看我们很可疑,要检查我们。”
“但他没穿制服,我就怀疑他是坏人假装的。推着逾明就跑了,还是被那人给追上,我手上的伤也是他留下的。”
“爸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傅家大少爷傅御。当时他正好经过,救了我和逾明。”
在关键时刻,莫皑终是想起了傅御这个人。
祁震又惊又怒,“你说你们遇到了有人假扮保安,试图谋害你们?”
莫皑点头,“是的,爸。”
祁震威看向徐管家,“一定要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祁家下手。”
莫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曲燕婉母子。
曲燕婉脸上是强行蹦出来的冷静。
而祁闵攸却是丝毫不掩饰的慌乱。
莫皑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把今晚的事说出来后,会不会坏了祁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