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死我。你们看看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莫皑不曾有半点退缩,“白小姐,我跟你说过,规矩由我来定。你也同意了。你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么不当真吗?你这样,很让人怀疑你的人品。这么说来,你当初泼我酒的行为就是你故意的了?这次泼在我身上的是酒,那下次是什么?硫酸吗?还是信钠水?
白小姐,你说我狠毒,可最狠毒的人难道不是你们这种装作不小心往别人身上泼酒液的人吗?酒是什么?我相信哪怕没学过化学的人也知道它是易燃液体。你往别人身上泼易燃液体,你居心何在?事后,你再装可怜说几句对不起,就能把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揭过了吗?我付出的是生命危险,而你动动嘴皮子,就想一笔勾销。”
人群里,有人说:“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结果被人群起攻之,骂那人是圣母婊。
那人便缩了脖子不敢再说话。
白紫筠毕竟年纪小,见边上的人都向自己投来质疑责备的目光,脸色涨得通红,没多久,眼睛也跟着红了,想挣开莫皑的手,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她急得快要哭了,“你,你冤枉人。”
“白小姐,是不是冤枉,我是从你的行为来判断的,你的表现是什么,我看到的就是什么,说的便是什么。今天这三碗酒,是你自己自食恶果。”
莫皑忍祁逾明和宫若水,是因为她对他们心怀愧疚;忍蒋红瑛,是因为她是她婆婆,可蒋红瑛一旦触到她底线,她也不会无限制的容忍。
若是她有半点对不起白紫筠还好说,可她与白紫筠素昧平生,就因为白紫筠想讨好宫若水,不惜拿她出气。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她往上跳的跳板吗?
她脾气好,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若是今天忍了,今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们会阴魂不散地跟着她,不厌其烦。最好的法子就是强硬一点,让她们明白,以后见到她,躲着点。
“可我看到的是紫筠柔弱无依,而你,却在咄咄逼人。”刚才与宫若水同行的网红脸也走了过来。她声音尖细,下巴也尖得仿若能戳破气球。
白紫筠见到她来,喊了一声,“香香姐。”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下一刻,白紫筠忽然掩唇尖叫了一声。
徐香香只看到一阵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朝自己脸上泼过来,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脸上便一片冰凉。
却是一杯红酒泼在了脸上。
霎时,一股怒气蹿升而起,捏住拳头就气冲冲地看向还未将酒杯放下的人。
直欲脱口而出的脏话立即咽下。
因为泼她酒的人是祁逾明。
莫皑也被这一茬唬得怔住了,扭头看向祁逾明,眨了一下眼睛。
祁逾明颇嫌弃地瞪她一眼,把酒杯放下,“看见了没,这才是收拾人的正确方式。直接上,啰嗦什么!”
莫皑想说你可以这么做,因为你是大爷,她们被你泼了,还要笑着迎上来问你:爷,泼够了吗,要是不够哇,您继续泼。可她不行,她要是泼了,只怕,她们就要上来当众撕她衣服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嗯了一声。
祁逾明晲向徐香香,“刚才泼你时,你什么感受?”
徐香香一个激灵,“没,没什么感受。”
祁逾明讥讽地哼笑了一声,“你刚才眼睛都愤怒地瞪大了,你现在却告诉我没感受?我最痛恨睁眼说瞎话的人,你要还想在都城混,就最好老实点。”
他表情平静,话音却极有分量。
徐香香神色一慌,“祁,祁少,我很……很生气,但只是一小会。”
祁逾明冷笑一声,“那你指责皑皑咄咄逼人,皑皑是像你一样气势汹汹恨不得打人了还是怎么说?”
“没,没有。”
祁逾明后背靠上轮椅背,“那你说皑皑咄咄逼人是几个意思?强行扣帽子?还是……文化课不行?”
徐香香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刚才也不敢冒然出来,她不像白紫筠一样没脑,在后面观察了大半天,见祁逾明一直无动于衷,便真以为是像传言中那样,他根本不待见莫皑!
想到将来若是宫若水进入祁家,她的身价必定会比现在翻一番,她的事业还要靠宫若水提携。若是自己趁着现在帮她,以后她肯定会记得自己的好,这才冲了出来。
没想到刚说第一句话,便被祁逾明泼了一杯酒。
现在祁逾明给了她两个选择,她真是后悔不迭。
怎么想,都是只能选择第二个。所以,她握了握拳,牙一咬,道:“是我……文化课不行。”
祁逾明哼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她,看向白紫筠,“你当我祁家的儿媳是什么?你想泼就能泼?还当着我的面,你把我放哪里了?”
白紫筠对上莫皑时还有底气,此刻对上祁逾明,只怕得两股战战,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我不敢了……若水姐,你救救我啊。”
宫若水心里恼火她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不得不求情,“逾明,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次放过她们两个吧。”
祁逾明默了三秒钟。
时间很短,却令白紫筠和徐香香无比煎熬,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