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后听完扶越的话,并没有什么触动的神情,反而轻轻地“哼”了一声。
“睿王自小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否则怎会哄得你父皇对你青眼有加。”皇后抬手轻轻拢了拢腕子上的金镶茄楠香嵌珠寿字镯,璀璨地金光在宫灯下映照下有种森森的锋利。
她眼光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扶越,只见五宝攒珠金冠下,一张俊逸的俏脸熠熠有光。尤其是那挺直的鼻子,与赵元真是一般无二,高耸而立,透着一股灼灼的威严。
“你现在说相信醇王又有什么用,反正他已被发配云州了。你父皇看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赶得越远越好,大过年的都没说召他回京,阖家团聚。”皇后说这句的时候,语气中已有哽噎之声。
扶越抬起头有些为难地说:“母后可能是误解父皇了。云州是大齐国最重要的一处关口,商贾发达,人才济济。父皇这样安排其实是给了醇王难得的历练机会。”
“哼,”皇后冷笑一声:“重要有多重要,能超过洛阳吗人才济济贤人能多过洛阳吗守着洛阳不历练,跑到那冰对他一点感情没有,却也不是实话。
只是当下,因为皇储未立,年纪,资历都不相上下的扶越与扶楚在朝中各有拥趸,在权利的趋使下,双方已经势同水火。在这种形势下,过去的那些点滴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俗话说,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你摆出这副姿态不过是给皇上和朝中百官看罢了,想落下个贤德的美名。你那点心思,本宫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还不懂吗”
“既然你要来跪拜,来便是了,本宫也不会拒之门外。只是不必再拿什么东西过来了,隆康宫贵甲天下,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这里也是一抓一大把。”
扶越低着头说:“是,谨遵母后懿旨。”
从隆康宫出来后,江英瞧着王爷的脸色并不好看,知道他一定受了皇后的不少奚落。于是在一旁试探地说:“王爷,这会天色已晚了,不如去重鸾宫陪辰妃娘娘用膳罢。”
扶越想了一下说:“还是先去敏母妃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