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月子弯弯照九洲,几家欢喜几家愁。”淇奥宫中这般柔情蜜意,那汉阳宫的其它地方便是冷冷清清了。
自从:“禀王爷,公主府传过话来,旋波公主今:“王爷,公主不能和您同去,您也不必介怀,这是有原因的。公主现已下降,便要以婆家为重。”
“按齐国习俗,大年初二的晚饭,儿媳妇本就该陪着公婆一起享用的,虽然王爷是公主的长兄,但却也是不能让公主抛开公婆与王爷同往汉阳宫的。”
“我哪有那么不懂事。”扶越瞪了一眼江英:“只是,扶湘下降之后,便很少回汉阳宫,敏母妃想必十分思念她。我不过是想大过年的,让敏母妃高兴一点罢了。”
“王爷您就是太好心啦。”江英正在给扶越系一条姜黄色的攒珠玉带,本想说:“不想想您这些日子受的罪是拜谁所赐”
但他也知道,睿王极重情义,尤其在对待亲兄弟的方面,纵然:“睿王的脸色真好。看来这几个月你在府中养得不错。”
“你那里需要什么补品尽管差人来回本宫,本宫一定挑出最好的给送到你府上去。”
“谢母后关怀,儿臣府上东西还够用。今日儿臣除了带来自己的一分贺春礼外,还替醇王给母后也进献了一份礼。”扶越跪在下面神情庄重地说。
不提醇王也罢了,一提醇王,皇后脸上的神情便僵硬了起来。她的语调中已含有了怒气:“睿王真是个好大哥,时时替弟弟想得周道。”
“只可惜,因为你,你这个弟弟现在正在边关,冰天雪地里受罪有家不得回,有母亲不能探望,何日能回洛阳也不可知”
扶越跪在下面,听了皇后的话,一时双眉也拧在了一起:“天渊池一事如何处理的,儿臣当时确实不知。因为那时儿臣已被送回王府。”
“若是知道醇王会因此而受罚,儿臣必定会向父皇说明。因为儿臣绝不会相信醇王能做出这种事。”
“儿臣知道,事到如今,母后一定不会相信我。但天地悠悠,儿臣从来都没有将醇王当外人,他在儿臣心中是永远的好弟弟,儿臣至亲的人。”
扶越的这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令人听罢都会自然而然地心生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