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冬暖故进到屋里来了。
可却因为冬暖故进来的缘故,司季夏就更紧张了,脸也红了起来。
因为冬暖故在笑着对他说:“平安衣裳上满是酒气,就不怕把燕晞小家伙给熏着了么?”
司季夏连忙将小小猴子放到床上,急急忙忙地就要解开裹在小小猴子身上的外衫。
冬暖故却在这时坐到了床沿上按住了他的手,笑吟吟道:“和平安说玩笑的,平安不要紧张。”
“可是,阿暖,我……”司季夏还是很紧张,紧张到慌乱。
“别说抱歉,也别说你脏,不过醉酒而已,谁个男人没醉过酒,平安高兴,醉便醉了。”冬暖故笑得温柔,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我要是嫌弃平安,就不会将两个小家伙抱过来与平安一块儿睡了。”
冬暖故笑得柔柔的,声音也柔柔的,“今晨天未亮时便将他们抱过来了,那时平安还在熟睡,未有察觉,不过平安怕是不知,两个小家伙与平安一块儿睡了两个多时辰都睡得香甜未哭未闹的,与我一起的时候总是睡上一个多时辰便哭闹,想来两个小家伙应是喜欢平安才是。”
“他们……会喜欢我?”司季夏听着冬暖故温柔的话,觉得惊诧,又觉得好似有一股春风从心间拂过,令他雀跃。
“平安是爹爹,他们又如何不会喜欢平安?”
“可是我……”司季夏还想说什么,可他才出口的话却戛然而止,他睁大着眼,惊愕并紧张。
因为此时此刻的冬暖故,正用双臂轻环着他的脖子,将下巴轻抵在他的肩膀上,如此亲密的举动,如何能不令他震惊错愕。
而震惊错愕的下一瞬,就是紧张羞赧。
他羞赧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红得像是快要冒烟。
“平安,谢谢你。”冬暖故低垂着眼睑,拥抱有些微的颤抖,声音也有些微的颤抖。
很快她便将双臂松开,因为她不能让她的平安太过紧张,她也不能让他觉得她才丧了夫家不久便如此不守妇道。
她很想说“平安,我喜欢你,平安,我想你”,可她不能。
话不能说,那她便只能想抱抱他,一下就好,当做诚挚的感谢。
“阿暖,你,我……”冬暖故这一刻的拥抱让司季夏的心猛然一颤,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脑海,像是要激起什么的似的,他努力想,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头疼之外,便是他也想抬起手抱抱他所喜欢的这个姑娘。
可是他也不能,因为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家伙。
臂弯里的小家伙在哭,腿上的小家伙也在哭。
司季夏的心怦怦直跳,颞颥也突突地跳,他觉得他的脑子又混沌了,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揪扯得他整个脑袋都在疼。
但他不能将自己的难受表现出来,因为他怕冬暖故担心,他还记得昨日他在努力回想过往时表现出难受时冬暖故担心的模样,他不想让她担心。
幸好冬暖故的拥抱只是少顷时间,并未有过多的时间令司季夏多想,她也怕他紧张到不安。
“阿暖,不用谢我,我说过,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子的。”司季夏低着头,看着怀里呜呜哭的小小猴子,忽然又觉得心疼,又将手臂抬起轻轻亲着小家伙湿漉漉的眼眶。
瞧见司季夏这般疼爱小小猴子的模样,冬暖故微微往后仰头眨了一眨眼,随之伸手抱过放在司季夏腿上的小猴子,笑道:“两个闹人的小家伙,把你们爹爹吵醒了。”
“不不不,我也该是醒了,时辰……”说到这儿,司季夏很是惭愧,更是头都不好意思抬了,“时辰已经很是不早了,我,我还从未睡到这样的时辰才醒来。”
可司季夏的话音才落,他自己就急忙地从床上挪了下来,一边焦急道:“天都已经完全亮了,阿暖可是还没有吃过早饭,我,我这就去给阿暖烧早饭,阿暖身子必还虚,快快回屋去躺下,若是扯到伤口怕是就不好了,我再帮阿暖号一次脉可好?”
“我帮我阿暖把阿晞孩儿抱到阿暖屋里去。”司季夏边说话边急急忙忙地套上鞋子,可他才站起身,昨夜那股子醉酒后的晕眩感就冲上了头顶,致使他觉得头重脚轻才站起身便又跌坐到了床沿上,首先吓了他自己一跳,生怕把自己臂弯里的小小猴子给摔了。
正当他以为冬暖故会怨怪他,他正紧张不安地抬起头来看冬暖故时,却只见冬暖故关心地看着他,亦紧张亦关切道:“平安别着急,我吃过了,小余妹妹为我烧了早饭,我吃过了,不饿,身子也好,我没事,平安昨夜醉酒,此刻怕是头重脚轻觉得难受得紧,平安坐着便好,小家伙们不用给我,平安先替我陪陪他们,我为平安把漱口和洗脸水打来,平安洗把脸后兴许会觉得舒服些。”
冬暖故难得对司季夏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让司季夏又惊又喜又紧张的,想要打断她却又有不舍,只好愣愣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冬暖故一说完话,司季夏便连忙接着道:“不不不,阿暖你坐着,我自己来就好。”
司季夏说着,又要站起身,可他的话音才落,便感受到冬暖故一记冷飕飕的眼刀,盯得他不敢动,只敢定定坐在床上讷讷地看着冬暖故。
“不,阿暖,阿暖刚生完孩子,我怎能让阿暖来照顾我,我自己——”
“你坐着。”冬暖故根本就不给司季夏把话说完的机会,只是冷飕飕地看着他,声音沉沉道,“坐是不坐?”
司季夏立刻绷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