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叹气,问,“那怎么弄?现在这片的市场谁还敢接咱的生意?许老板都被那个黄鼠狼给折腾走了。”
我说,“那咱们也走吧。”
豆芽愣了,“咱们去哪儿?”
“咱们回莲乡吧,回自己的省去折腾那些个干海参。”
豆芽沉默了一会儿,说,“哥,你回来咱们商量商量,路上慢些开车。”
我回去了之后,跟豆芽谈了快有一个上午,最后决定回去。
离莲乡不过二百公里的地方就有海,我俩想着干脆自己在那边开一个养殖海参的工场,自己加工干参在往外捣腾买。
我离开之前给陆崎打了个电话,说我打算回去,去自己家临海的边上开始折腾干海参,陆崎那小子在电话那头嗯嗯啊啊别的不说就说好好好。我把当时跟我一起给陆崎进海鲜的小伙子留了下,让他继续给陆崎那边进货,好在小伙子人实在又懂得了那一行道,我和豆芽回去,也挺算是踏实下来。
等这边一切都交代妥当了之后,我和豆芽又开了一千多公里回到了z省。在离临海的金枝盘了一个不算大的工场,场子给划分成了两片区域,一片弄成了养殖,另一片是加工。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开始买加工的机器,挖养殖池,灌海水,招工人培训。
这些我和豆芽折腾了快有一个来月,最后豆芽提议再出些钱自己弄一个运输队,这样算下来,我们倒是能省不少的运费。我俩算了算觉得流动资金不够用了,于是又跑了折腾了半天的贷款。最后豆芽亲自带着人,开始去跑车市,最后整来了两辆运载车,和三辆面包。
我回来考了驾照,豆芽也就给我弄了辆桑塔纳。我在试车的时候,真想就扔了工场的那些个事儿,一路开回莲乡。
金枝其实不过离莲乡二百公里,这一个多月竟是忙得我一天也抽不出来时间回去看看。等我和豆芽把一切都布置好了,看着机器开始运转了,养殖场开始正常工作了,最后才真正的踏实了下来。
许老板和常青也离开了山东,去了日本。后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联系,本来他们还以为我们还在原地委屈的和黄鼠狼做生意,还想开导开导我和豆芽,没想到我俩倒是自己跑回了金枝,办了个场子。
许老板在那头挺高兴,立刻就要跟我们签单子,让我们再把包装弄得卫生和讲究些,先往日本的一些小型市场进货试试看。我一开始满口的答应,没想到过了两天许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跟一个日本的公司签专门的合同,问我愿不愿意。我和豆芽傻了眼,从来没想着许老板当时是认真的,就赶紧答应了下来。
当天我赶紧带着豆芽去了金枝上点儿档次的商场,俩人生平第一次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本来我和豆芽谁也不会打,豆芽硬是跟着人家店员小姐学了好几种的法子。第二天许老板过了来,看见我和豆芽惊讶的微微有些张开了嘴,过了好久才叹道,“够精神的啊!”
许老板带来的日本老板说是以前跟他一起做过生意的,姓草岛。我和豆芽在金枝请了许老板和那位草岛先生吃了顿饭,我看着那叽里咕噜说着日语的许老板和草岛先生有些茫然,那位草岛面部表情严肃的很,看不出个一二来,我和豆芽没应付过外国人,也根本插不上来话。身上套着的西装也着实不怎么舒服,天气热,我跟豆芽都被整的不自在的很。
后来下午去了工场参观才看到那个日本人脸上开始露出笑容不断的点了点自己的头。最后谈进购价,竟比我和豆芽在山东那边卖出的价钱还要高出了百分之二十。我和豆芽有些傻了眼,使劲儿谢着许老板。许老板爽快的笑了笑,说道,“当初要不是你俩跟那姓黄的妥协,指不定我现在还在那里,我现在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些了。”
许老板走了之后,陆崎又断断续续的让我给他送过几次干参,之后又签了几笔的订单。
这年六月的时候开始狂降暴雨,挺多地方都发了洪水,犯了涝灾。而金枝这边却没什么事儿,降雨也只是比往年降雨量多了一些,因为别的临海被洪水淹了,我和豆芽这边被要求的供应量就又提高了不少,又紧着开始继续进了些改良的机器来加工。
我俩一直忙活到了快六月底快七月初,所有的生产线才差不多都基本入了正规,我俩中间应当也就休息过两天,那两天几乎是睡了整整两天。剩下的日子白折腾工场晚上陪人喝酒。
我心里有些惦记着海越,七月头几天他应该是要高考了,我还什么都没问过,中间忙的也就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海越和娘还以为我在山东,问我那边应该没有发洪水,人在外面要当心些。我心里不舒服,心里暗算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没时间回去,也就没说其实现在我已经回了z省,也没敢说自己离家不过百来公里。
豆芽和会计算完帐,一抬头,问我,“哥,这都到了七月了,我都快过的没概念了。”
我挑眉看了看他又有些挺起来的啤酒肚,“都忙成这副模样了,也没见你这肚子小些。”
豆芽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囔道,“算了算了,我这肚子也八成是下不去了。”他顿了顿又说,“哥,你不回莲乡看看?海越快考试了吧。”
我摇头,“这边还要忙,等忙完了再回去吧。”
豆芽笑道,“得了,哥,你就回去一趟吧,现在忙得也都快差不多了。你要是平时忙的时候还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