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商清泉忽地开口说道。
古衡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
商清泉从街道的两旁收回目光重新看回古衡熙，问道：“我可以买些东西吗？”
“可以。”古衡熙愣了下后答道：“你想要什么。”
“那个。”商清泉手一指，指向了一个卖糖葫芦的人身上。
古衡熙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问道：“你确定？”
商清泉点头道：“冰的，应该会好吃。”
古衡熙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商清泉走了过去，掏出钱买了一串。
商清泉又道：“要两串。”
古衡熙便又买多了一串。
商清泉从古衡熙手里接过了一串，很自觉地又牵回了古衡熙的手说道：“另一串你要是不想吃就先替我拿着吧。”
古衡熙看了看商清泉牵着自己的手，又葫芦，没再说话，拉着商清泉走了。
一条街还没走到底，商清泉便连接着买了许多小玩意儿和吃食，古衡熙一手抱着那些吃食，一手仍牵着商清泉，走得有些懵。
这家店停一下，那家店走一圈，门口的摊子再瞧两眼，商清泉逛着逛着慢慢地便又忘了那份拘谨，变回了以前的模样。
渐渐天便黑了。
古衡熙看着似乎已经累了的商清泉，左右看了眼后便拖着他走到了一间茶馆面前，本是想到里面坐的，可商清泉执意要坐在外面，古衡熙只好依了他，取了位置让他坐下，嘱咐道：“在这等我。”
商清泉望着古衡熙点头应下，待古衡熙离得远了，商清泉轻轻撩起自己衣袖看了眼，臂上已经起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刺痛麻痒，大概身上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古衡熙端了两盅茶回来，将一盅放到商清泉的手里：“喝点姜茶吧，暖些，不会太难受。”
商清泉默不作声地接过，捧着杯子暖了下手便喝了一口，加了糖，辛辣的姜味被中和了不少，热乎乎的，确实很暖。
古衡熙在商清泉身旁坐下，沉默了半响忽地说道：“谢谢。”
商清泉看了眼开始点灯的人们，转过头问道：“为什么你不直接带着霜迟师兄回来？”
就像带他回来这样，对着古霜迟，现在的古衡熙应该也很容易做到才对。
古衡熙愣了下答道：“他会讨厌我。”
商清泉回过头，看着天说道：“可是我现在不讨厌你了，霜迟师兄要是回来看到这些，他也不会的。”
古衡熙闻言轻轻笑了下：“你难道不怕回不去了？”
“时间要是长了，我哥会过来找我的。”商清泉皱起眉头说道：“而且实话告诉你，我太会闯祸了，你不会想留我下来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古衡熙皱眉道。
商清泉瘪着嘴低下头，他不想闯祸，但是每次自己都会变成麻烦精，尽添乱，还得别人替自己解决。
古衡熙转过头看着商清泉，见他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开口问道：“所以你是怕给我添麻烦？”
商清泉愕然地看向古衡熙，片刻后又低下头。
古衡熙疑惑地看着他：“你在怕我，为什么。”
商清泉避开古衡熙的目光说道：“我没有怕你。”
古衡熙说道：“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商清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看了看古衡熙，半响后才答道：“你比较凶……”
“我……”古衡熙一挑眉不置信地看着商清泉：“比较凶？”
商清泉悄悄瞄着古衡熙，越发小声地答道：“你说过要挖我的眼睛。”
古衡熙的面色变得非常古怪起来。
商清泉低着头说道：“你现在又生气了……”
古衡熙闻言愣了下，无可奈何地笑了：“你觉得我会付诸行动。”
“你一个人差点把悉卫剁成了肉泥……”商清泉十分纠结地说道：“我都看到了。”
“悉卫打伤了霜迟。”古衡熙挑着眉回答道。
商清泉小声地说道：“那次我想对你用幻咒。”
古衡熙沉默地看着商清泉，感觉自己这是别想洗清了，现在这样似乎也还好，来日方长，罢了。
商清泉被看得浑身发毛，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姜茶。
古衡熙抬起头看着天，半响又开口道：“你看下天。”
商清泉闻言疑惑地抬起头，瞬间便被天空的景色吸引了。
一道紫色的光横亘在黑夜的上空，仿佛一条巨大的透明纱带飘浮在黑夜中，映着些许星光，煞是好看。
“这是什么？”商清泉目不转睛地看着天问道。
“晴夜河。”古衡熙答道：“在南弦有时会一晚上都能看到。”
商清泉望着天说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