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我和几位掌门都觉得,为今之计,不如各派联合抗敌,相互也有个照应,免得被各个击破。”
上智大师点了点头,“不错,各派弟子数量不多,难以独自和东厂抗衡,唯有大家心往一处,才能共同进退。”
程一风道,“不如我们各派约定信使,一旦某派有难,就近门派便前往应援,不使东厂诡计得逞。”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当即约定以缺月图形为号,见缺月图形即知他派遭袭,需立即前往救助。
此时天色渐暗,众人趁着夜色纷纷散去,程一风、陆子安、程小蝶和上智大师等别过后,便决定返回府上,心中暗暗期望家中千万别被东厂围困住。
程小蝶脚痛难忍,陆子安义不容辞将其背上,程一风在前引路,几人顺利从山谷中出来,尽量躲开人群,悄悄潜回府上。果不其然,院府外面被东厂的人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难以飞进。东厂果然是首先向武林盟主开刀,倘若武林盟主被擒,其余豪杰没了主心骨也就更容易被击破。
程小蝶担心母亲安危,立时就要冲进府去,被陆子安强行按住。程一风此时也何尝不想冲进去救人,但敌众我寡,虽然忧虑难耐,也只好忍住冲动别思良策。
料想东厂的人一时也不会硬闯,府内尚有许多武功过硬的家丁把守,还不至于立即沦陷。三人悄悄离开,去到荒郊找了一处破败的茅屋暂且栖身。夜间屋内极为寒冷,虽然三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也无法驱走严寒。陆子安把茅屋翻了个遍,找到了几件破旧的棉衣,一向锦衣玉食的三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棉衣披在身上,顿觉暖和了不少。
陆子安怕程小蝶染上风寒,给了程小蝶两件厚棉衣,自己只披一件稍微薄些的。夜间实在冷得难忍的时候,陆子安便运功逼走寒气,看着程小蝶睡得还算安稳,当下就也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风独自去探听消息,果不其然,府邸周围贴了很多悬赏通缉他们三人的画像。围在府邸的锦衣卫刚换完一班岗,程一风数了数,每班差不多有八十人,府邸四面的锦衣卫加起来足有四百余人。程一风来到前门,躲在一户人家的房角观察,见邱大储手下的爪牙韩硕正坐在门口打哈欠,几个锦衣卫伺候他吃早点。
回去后,程一风把情势和陆子安、程小蝶说了,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全听程一风安排。
程一风道,“如今看来硬闯是不行了。只能智取。我这些年也认识一些能人异士,其中一位便有挖掘地道的本事,唤作孙敬道,外号云里土行孙,我想请他帮忙。”
“他现在在哪里”程小蝶急道。
“此处向东20里有一个镇子,叫做乾元,镇中有一间酒铺唤作醉仙,老板便是。”
陆子安道,“事不宜迟,需要马上去请。”
程一风从腰间取下一块圆形雕花玉佩,“贤侄,劳烦你去一次,他见到玉佩便知是我相请。我需留在此处,静观其变。”
陆子安接过玉佩更不迟疑,脚下生风便向东而行。
程一风对程小蝶道,“你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先留在此处,我且去府邸周围打探情况。”
程小蝶本想一同前去,但又怕给父亲添累赘,只好点头答应。
锦衣卫围困府邸已经一日有余,府内的粮食尚能支持,只怕时间长了没米下锅,必定人心涣散。程一风躲在一处人家房顶观察情势,只见邱大储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周边的街坊怕惹上灾祸全都大门紧闭,连日常出来做买卖的小贩也识趣地躲得远远的。
韩硕一夜未眠,正自内心焦躁,邱大储来了之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现下更是有气。他来回踱步,不禁骂道,“这个程一风,家被围了还不现身,还真沉得住气。让我一把火把他家烧了,看他还不出来。”
“别急,里面的人大多手无寸铁,不要伤及无辜,免得百姓骂咱们草菅人命。等里面的人没吃的,自会有人着急的。”邱大储不以为然地道,“你先回去休息,夜间再来。”
韩硕如蒙大赦,行礼后,飞也似地走了。
程一风当下无计可施,只能期盼陆子安早些把土行孙请来。话说陆子安奔出竹林,一路上寻找茶社驿站,幸好在驿道上找到了一间茶社。看茶社后面的马厩里正拴着一匹好马,问了伙计多少钱卖。伙计指了指一张桌子旁坐的一位富商打扮的人,说是此马乃是此人的。陆子安料想此人出外办事,肯定不会轻易卖马,当下也不问,竟自解了缰绳,跃马而上。那富商察觉,便要上前阻拦。陆子安狠狠踢了一下马的屁股,那马便撒欢跑起来。陆子安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向后扔给那富商,便一路不停向东而去。
到了夜间,锦衣卫又换了一班。程一风整日滴水未进,此刻也有些疲乏难耐。正要退去,见韩硕有些踉跄地走了过来。韩硕换班后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赌坊试试运气,没想到越赌越输,内心愤懑,又去喝了几斤白酒,此番非要闹出些事端不可。
邱大储瞪了韩硕一眼,“叫你回去休息,又没叫你去喝酒,万一程一风来了,你这样怎么对敌”
“程一风那龟蛋量他也没胆量,否则他早就出现了。我们围困他府邸他不会不知道,且看我烧他门脸。”说罢,韩硕便从官一个锦衣卫手里夺过一个火把,对着门前的匾额便要烧。那匾额乃是程一风的父亲所提,上书“仁义世家”四字,程一风平时把这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