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今夜星辰今夜风,几处飘云几处走,当年移出花盆的小海棠已亭亭玉立,陆小凤又骑着他那二八单车来了。
咔擦一声,自行车已停好,自车把取下一早沽好的那一壶清酒,没有点蜡烛,没有打手电,只是席地而坐。
打开酒壶,酒香四溢,喝一口酒,
“花满楼,可惜你不在,咱们女儿陆满安,明天就要结婚了,你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陆小凤又喝了几口酒,袖子一抹,他想起当初与花满楼设想过的日子,曾经他们一起设想,设想他们要有一个结婚证,他们要一起领养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不管男女都要叫陆满安,那个孩子是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孩子,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够一生平安终老。
可惜这从头到尾,只有陆小凤,没有花满楼。
“花满楼,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了,我以武入道了,我师父说的。”
“花满楼,我师父说了,祖上曾经有人以武入道,最后飞升的。只是他们这几辈人,没有成功过,没有能够修炼的。”
“花满楼,你到底在哪个时空,我怎样才能踏破仙尘,破碎虚空找到你。”
“花满楼,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百花楼等我。”
“花满楼,你可千万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花满楼,呵呃”
“花满楼,我都打嗝儿了,我们的女儿,她长大了。”
“花满楼,我们的女儿她明天就结婚了。”
“花满楼,和咱们女儿看对眼的那个家伙,不是男的。”
“花满楼,咱女儿对象叫陆清风,和你一样,是国家公务员。”
“花满楼,我跟你讲,那个陆清风,倒是个好姑娘。”
“花满楼,咱女儿跟她是青梅竹马,我看着这俩姑娘长大的。你说说,她俩一天天长大得咋就这么快呢。”
“花满楼,你看她俩磕磕绊绊,现在都三十多了,都快奔四十了才在一起。”
“花满楼,你说咱要不是耽误了几年,浪费了那么多时光,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花满楼,唉你说说她俩的孩子要叫甚么名字呢。”
“花满楼,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傻气兮兮的一天,哎,你说这是不是当父母的通病啊,替她俩担心又着急。”
“这俩姑娘,明天可算是要结婚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是给她折腾到头儿了。”
“花满楼,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你妹夫?那小子真把你妹妹的玩心给栓住了,现在你侄子,花晨垚今年就毕业了。”
“花满楼,你说说你咋就看上我了,我咋就看上你了。”
“花满楼,你说说咱俩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你也不和我说说话。”
“花满楼,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坐我的自行车。”
“花满楼,你送我的海棠也长大了。”
“花满楼,你说……”
“花满楼,你……”
“花满楼……”
“花满楼……”
“花满……”
“花……”
“……”
“花满楼,你怎么还不和我唠唠嗑。”
更深露重,黑如浓墨的一片,没有一丝光芒,今夜没有月亮,大片的云彩终于遮住了星光灿烂,陆小凤声音最后断断续续,似是带了哭腔,感觉一阵气血翻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抹把脸,把最后一点酒洒落,提着酒壶,骑着二八单车,离去。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在一次如水倾泻而下的大雨之中,电光闪烁,雷声震耳,三尺青光寒了天,刺目的光芒四射,巨大的轰鸣声如同破天一般。异象过后,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陆小凤眨眼间又是那个fēng_liú蕴藉,肆意飞扬的陆小凤,与之前不一样的是给人仙气飘渺之感。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与你相见欢。
☆、结局下
又是一年初春来时,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陆小凤,若是你在时空裂缝里游荡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我劝你还是去地府的忘川河畔等待吧,那里无论是哪一个时空的人投胎的必经之路。我刚想起来,那里是最接近每一个时空的地方,你要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每个时空的维度空间都不一样,甚至差别很大。所以你即使托地府人员的帮忙,作用其实不是太大。你说你推测过曾经的时间对比,结论是那边是天上,这里是地上,既然如此你去地府‘守株待兔’岂不是更好。”白发白胡子老顽童形象的命格星君抚着胡子如是说,
“你这样一直找,却又不到他,你不难受么?”
“心之所向,何来苦痛。哎,谢谢,命格老儿。”陆小凤的话音随风散去。
“嗨,这小子猴急。”命格星君摇着头也走了。
不知又过去了多少时间,从来没有昼夜之分的地府,迎来一个新的小魂魄。小魂魄遥遥向忘川河畔,奈何桥边望去,有一个人蓝衣博带,手中始终抱着一件猩红的披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鬼差哥哥,那个人是谁?他站在那里做什么?”小魂魄姚梦问。
“他啊,他跟我们都不一样,他是修炼成仙不愿接受一官半职,飞升没多久就来这里等他爱人。”黑衣鬼差道
“这里只有我们么?”
“不是啊,是我们看你年纪太小,给你屏蔽了其他魂魄,地府这一处人还是很多的,等到了平心圣人那里接受孟婆汤还要排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