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回来了。”乘坐高铁,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句,我回来了。千言万语,都比不上,这一句话。
“嗯嗯,回来,回来就好。走楼梯还是坐电梯上来的?”母亲在桌上边写着什么边问。
“坐电梯呀。咋了?”陆小凤刚把手伸进桌上的点心盒,就被他母亲啪地一声给打回去了。
“洗手没就吃。去去去,洗了手再吃,也不怕吃进细菌去。”他母亲带着副老花镜摇着头说。
“哎呀妈,您干嘛呀,您也不想想我能不洗手么。好了好了,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说。”陆小凤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居然还能咬字儿清楚。
“我说,那电梯一个月前坏的,昨天刚修好。要没啥事儿尽量不要坐电梯了,也就咱家五楼,在三十多层的高层里不算多高,能走楼梯就走楼梯吧,咱这电梯也不大安全,物业上也没太当回事儿的,那其中那一个电梯都耽搁了一个月才修,昨天才修好。能走楼梯就走楼梯,还能锻炼身体呢,你们年轻人就更应该锻炼了。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住多层,越有钱的才不住什么高层,高层也就多是咱这种没几个钱的,要不是当年集资的,我跟你爸连房子都没有。但物业上,哎,也不怎么样。”在仅仅七十多平米的高层房子里响着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淳淳叮咛“哎,都二十几的人了,咋还没女朋友?要不我和你爸商量商量?”
“唉唉,妈呀,那不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嘛,我这不也算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嘛,计划生育么,好啦好啦,我的这个事情嘛,就暂不劳您二老费心了。”
看着终于被打发的陆母,暗地里的陆小凤悄悄松了一口气儿,花满楼,都说想忘记一个人比一个人难得多,是呀,我到现在还是忘不了你。你说,我妈要给我找伴,你怎么办,我还不想这么忘记你。
“他爸,饭做好没有?你儿子要饿死了。”陆小凤他妈一声吼到厨房。这狮吼功,简直了,感觉再也没有比这更内啥的了,陆小凤想。
“这就好了,他妈你快帮我端饭。”父亲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看你吃的,注意点形象,饿死鬼投胎的都没你这样儿的。”陆小凤他妈把写好的东西一收。就准备端饭了。“你也别光顾着吃了,快快干点儿事儿去。”
陆小凤把垫子垫好,陆小凤的母亲,把菜一个个放上,葱烧海参, 油焖大虾,清蒸加吉鱼,油爆海螺,麻婆豆腐,麻辣年糕,红烧排骨,米饭。
“爸,今天咋做了这么多菜?”
“傻孩子,你丫总算舍得回来了,你老子我还以为你死到哪个旮旯拐角去,,我能不多做些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家吃个饭,好好让你吃一顿。”
“爸。”陆小凤的眼镜里有水雾产生。
“啥也不说了,喝酒。”陆小凤的爸爸举起酒杯。
夜色朦胧,月明星稀,陆小凤站在天台,风飘飘而吹衣,遥望星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星。
又是早晨八点半的飞机,“爸爸妈妈,你们别送了,太早了,我觉得这会儿有点凉,你们别受凉了。上去吧。”陆小凤担心的说。
“好好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啊。傻孩子长大了,当年才这么长的婴儿现在长大了。傻孩子,谈了对象领回来让我和你妈瞧瞧。”陆小凤的父亲说着又往陆小凤头上敲了一记。
“好啦,我知道啦,下次我领对象回来,您可得给我留点儿面子呀。”捂着头就装可怜﹏。
“泥垢了。滚蛋吧啊。”陆小凤他妈发话了。
“嗯嗯,我上车了,爸爸妈妈再见。”
坐在车里,目送二老拖着日渐蹒跚的背影,慢慢上楼了,才彻底走人。谁说只有儿行千里母担忧?要知道,这也是一个双方都担忧的问题。儿行千里,儿也想家,儿也担忧。
“小伙儿还是菇凉,今年多大了?”这开车的中年大叔也是个自来熟的。
此时,陆小凤正使劲的擦着眼镜。听到问话,一怔,说:“大哥你好,我二十七了。”
“你这样的,我也见过不少,我们家那口子,和你一样大,也是和你一样,常年在外上班,半年都不回一次家。我也是闲不住,就出来开出租。他妈在和一群人练习太极。唉,我就说你们这些孩子,也不常回家看看,有些事儿,等你明白就太晚了。你也甭叫大哥了,就我这年纪,就叫叔叔吧。”中年大叔边说边叹气。
“叔叔,其实我想,他也是想家的。只是太忙了吧。像我们这行医学专业的,有时候在家睡着觉,电话一来,这样得大半夜的去给人家做手术去。精神得保持高度清醒。”陆小凤说着。
“小伙儿,可以呀。不容易,既然你选择了这行,那你得有高医德,你看近年来,那些没医德的家伙,衣冠qín_shòu呀,不干好事儿呀。说起来,也很危险是不?现在医闹也多。”中年大叔叹着气。
“嗯,叔叔,还是好医生多呀。针对医闹,我还是很幸运的,没碰见。”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络起来。时间也是过的飞快,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飞机场。
“唉,谢谢您叔叔。多少钱啊?”
“小伙儿,收个便宜价吧。十五。”
下了车,快到登机口想,真便宜,还以为至少二十。
有个人背后射来一枪。陆小凤反应很快,持枪人认为他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枪,就准备走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