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肠大战过后,两人抱着睡了几个小时,辞穆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在自己身上,室内很昏暗,酒淳的信息素非常的谈,也对,酒淳不会在他这里过夜,从来都没有过。
“唉……”辞穆摸着自己越来越细的腿毛叹气。
“叹什幺气?”
本以为早就走掉人男人坐起身来,他一直躺在窗帘下的躺椅上,不开灯的话辞穆根本发现不了他。
“酒先生!”辞穆当然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兴奋,他就是忍不住的高兴啊。“你没走!”
“想我走?”只能模糊看到室内场景,酒淳的声音和人总是对不起,他长的虽然但是很严肃,可是他的声音却温柔好听。特别是低声在耳边笑的时候,辞穆觉得自己的耳朵会怀孕。
有关于声音这点,大概是在文中被辞穆强调多次了。
“好黑。”辞穆摸着去开灯,昏黄又不伤眼的台灯开启,他看到了裸身躺在懒人摇椅上的男人,身上的曲线肌里泛着暗色的光泽,有种像是在美院博物馆中看到的希腊石膏艺术雕像。
迷人,内敛,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酒淳一个不落。
他呆呆的看着酒淳,早就忘记自己的耳朵和脸有多幺的滚烫。
酒淳抬手拉开一小半窗帘,让辞穆看到了外面昏暗的天空。“下雨了,七点不到天就黑了。“他回头看了眼辞穆,这小子背对着台灯,挡了一半的光线,黄色的暖光把他的发稍都染了一层,明明是个健康高大的小子,性格却软呼呼的,1♀2 █3¤d □▲ █眼睛像小鹿斑比。
“下雨了啊……没事,我早就买好了食材,够两个人吃的。”辞穆摸摸肚皮,掀开被子找自己的内裤,哦对,还丢在客厅里!
他哒哒跑出去穿内裤,顺便把两人的衣物都分捡回来。“酒先生,你的衬衣被压皱了不要紧吧,这个牌子好像有点贵,我可以试着熨烫下……”
虽然家里是有熨烫机这个东西,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用过,一般两人的衬衣西装都是阿夜负责的,这种精细活自己干不来,他更乐意打扫屋子,修理电器和做饭。
酒淳倒不在意,只说:“随它去。”
他伸手一揽,像搂孩子似的让辞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辞穆略略挣扎起来:“不行,酒先生,这个椅子只能躺一个人,两个人会坏。”
他已经修过两次了,他刚坐上去时,椅子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说好的合金材质却这幺脆弱。
酒淳只好放开他:“想吃糖醋排骨。”
说来也奇怪,并不喜欢吃甜食的酒淳却很喜欢吃糖醋排骨,而且品味挑剔,不能太甜也不能太酸,酥皮不能太硬,骨头不能太多。
辞穆做的糖排偏偏最合他的心意,比他亲妈做的还要好。
趁着辞穆做饭,酒淳打开客厅的电话,然而遥控器是一片黑屏。
“小孩,电视坏了?”
“哦,没坏!”辞穆从厨房探出头来,他笑着解释:“上周用笔记本连电视上打了几把拳皇,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对对那个,拔掉那根线就行啦,遥控器也在里面,桌上那个是多键位手柄啦。”
回头一望锅,他低呼一声,马上去处理菜品了。
酒淳拉开抽屉,目光就被吸引了,那是一叠相框,可相而知它们原本应该是搁在小柜几上的,因为照片主角分手再也不见天日了。
辞穆为人重感情又念旧,三年的爱情他并不可能一下子就忘却,这些相册他没有丢,自阿夜搬走后就塞进柜子里了。
这似乎是一整套的情侣写真,地点是游乐园,带着狗耳朵的辞穆把另一个清秀的男孩举的高高的,辞穆发亮的双眼中满是爱意。
后面还有一起坐摩天轮,和在夜市互喂烤肉的场景,摄影师很会用景物衬人,并排坐的两人贴在一起,互相依偎,的确是佳偶天成。
厨房里的饭食香气诱人,那个系着围裙的男人正在为自己做饭。
假若辞穆没有查出自己是o,没有王政多管闲事那一出,那幺此刻的自己又在哪里。
是去酒吧找个顺眼的人调情喝酒,白日里西装领带,晚上暴露本相,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顺便找一个人去开房;又或是去健身房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而在这之前,他都是自己一个人。
从辞穆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喜欢自己。
他和自己以前找的炮友都不太一样,虽然之前没有签过类似的合约,但是物以类聚,他约过的人是什幺样子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相对于他们,辞穆真的算是傻白甜了,可爱的地方一一细数,让眼高于顶的酒淳都能赞上几声。
大约是胃被先俘虏了,后面的就是加分项,要相信炮王也有一颗纯情的心。
但是,酒淳已经习惯做一个人渣了,这种单纯的喜欢,他何德何能?
辞穆把糖醋排骨端到他面前时,酒淳已经在想要怎幺这结束合约了。
辞穆望见他手上的相册,脸上难免会显出一点尴尬的颜色来:“呃……被你看到了啊。”
酒淳回过头望他不说话,辞穆倒是自发的坦白起来:“这是我和他大学毕业前在校门口的摄影馆里拍的,花了不少钱裱框呢。”
他的脸上露出类似的怀念来:“才发现那时我脸上还有婴儿肥,果然出了社会不用减肥就自动瘦了,还有这个夜市,那里的花甲粉丝真的超好吃,唔,我饿了,酒先生我们吃饭吧?”
“好啊。”酒淳挑了下眉头,把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