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啦?”瞅着小师妹身上一直冒冷气,十多分钟过去了,她只顾着开车,不说一句话,林牧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问道。
“我说没有你信吗?”白瞳方向盘轻轻一带,车身灵巧地一个转弯。
肯定不信。林牧心道,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更加不敢往小师妹枪口上撞。他讪笑两声,话题一转,又问,“你和欢欢这十多天整天呆一起,倒腾什么呢?”
“你好意思问?”白瞳冷笑一声,“你把欢欢哥载到我家时,他肋骨正骨折,你知道吗?”
“他怎么会骨折?”林牧眉头一皱,满脸担忧。
“你成天都顾着和小乐甜蜜,哪里顾得上他?他就是跑出去赛摩托,撞断了脖子,你怕也不知道吧?”林牧不提欢欢哥还好,他一提,白瞳更加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的同门情谊,情若手足,林牧沉浸在爱情的甜蜜,她为他高兴;可林牧对于欢欢哥的冷漠,不伤心,更加令她寒心。
他可以对住在他家的欢欢哥漠不关心,也可以动不动就怀疑自己想对小乐下手,是不是再过段日子,他更加可以怀疑欢欢哥和小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甚至于,他还想干脆了断几人之间的情谊?白瞳心头一阵冷哼。
“师妹,我不过问问,你何必如此敏感?”林牧眉间皱褶更深,他不过多问了两句。况且,欢欢在他面前根本没表现出来任何不适啊。时隔五年,欢欢再次回来,林牧总感觉他变得不太一样,可具体又说不出来,他哪里不一样。
“是你做得太过火,见色忘友,本不应该。”林牧不思悔改的态度,更加让白瞳觉得心冷。
“我哪里见色忘友了?师妹,咱们青梅竹马,也是十多年的感情,一起经历磨难。我什么时候有过半句埋怨?”担心你一人在叶家涉险,我把小乐扔一边,这些我甚至于都未曾提过。除了我妈和小乐,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我心?
有些话,说一遍,他可以当做玩笑;三番两次,翻来覆去的说,那么他的确该认真对待。特别是小师妹说的“见色忘友”,这已经给他定了性,他不能不在意。
“谈恋爱前,和谈恋爱后,是要分开来看的,即便是朝夕相处的人。”远远看见了高速公路上武汉的图标,白瞳一个转弯,换了道,顺口轻飘飘说了一句。
白瞳的话,让林牧当即阴了脸。他沉默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打火机绿色的火苗一蹿,烟暴露在空气中一端亮起火红的光,丝丝白雾萦绕。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变得很尴尬。
“可以不抽烟么?”白瞳皱起眉,语气里全是不满。
“不可以。”林牧板着脸回道。
“那么,我会请你下车。”白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林牧这样和她硬抗,她只会把气氛闹得更僵,到最后,很可能俩人都下不了台。
林牧扭头,瞟了小师妹一眼,又把头转到另一边,突然放下车窗。
一瞬间,车外冰冷的空气呼啸着,肆无忌惮地灌入小小的车内,白瞳冻得直打颤。
“林牧,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地?!”白瞳猛地把小车往路边一停,转身就大声冲林牧直吼。
“方便我下车。”林牧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推开车门,扭头就下了车,大步流星往前走去。还好这是收费站附近,来往大巴不少,他搭一辆往市中心方向去的,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白瞳瞅着林牧的身影,心中一火,暗道这人也太不知悔改。她牙一咬,这次怎么也不能服软!她就不信邪,世界难不成还时髦不讲理了?!林牧敢在高速公路上,弃车而去;她也能现在就赶回林牧的别墅,把自己和欢欢哥的行李搬出去,搬到一年前自己在武汉买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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