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看得出,欢欢哥对这个项目,有多么狂热。年轻人,容易冲动,他别脑子一热,干些犯法缺德的勾当,那就麻烦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赵欢欢脸一绷,不悦,“咱这么多年的师兄妹感情,你信不过?”
“怎么会啊,我不是怕师兄你走歪吗?”白瞳见欢欢哥不高兴了,赶紧赔笑。的确,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应当怀疑。但以防万一……其实她也是为了欢欢哥好。
“你欢欢哥的人格,你放一万个心!”赵欢欢信誓旦旦道,“你只管帮你师兄做试验就成!”
说完,赵欢欢为了打消白瞳的疑虑,又解释,“我也知道做这个项目研究,有危险性。但我们初入门的时候,老师不就说了吗,只要良心是好的,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做心理学研究?我们没坏心,你也不用担心太多。”
☆、八十五
白瞳忙着和赵欢欢一起做关于“安定和催眠术相结合,引导控制人脑幻觉”的研究,那些烦心的事情,被她暂时抛在了一边。
而远在地球另一边,美国旧金山的尹女王,却清闲了下来。她放下了手头所有事务,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敏锐地嗅到到尹家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世间的规律,无非势均力敌,或者此消彼长。她自身能力卓尔不群,这几年又网罗了一大批能人,羽翼渐丰。相比之下,某些人却仗着欧洲经济资本雄厚,不思进取,一直吃老本。这几年又被尹家的死对头挖了不少墙角,某些人颓势渐长,且找不出尹女王的弱点,自然是要着急了。
尹霜霜眯起眼,静静瞅着瓷杯中的茶叶被水慢慢浸泡开来。左耳耳坠的紫色宝石反射出的光芒带着冰冷的气息,她嘴角的笑意深了两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除夕。
白瞳赶到景德镇陪了爸妈两天,又匆匆返回武汉,顺带捎上了由于十一天之内,连续相亲七十五场,几乎要崩溃的某风骚男。
她原本想叫上欢欢哥一起回家,却不料她这个二师兄,体弱多病,肋骨骨折刚刚好些,又染上了风寒,只能在武汉静养。而小乐则是万万不能叫上的,她已经因某风骚男回家十一天,几乎音讯全无,而雷霆大怒,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搬去她自己在实验室附近买的公寓了。
从小师妹嘴里得知小乐生气了,林牧一出老家的小区门,就开始打她手机。可连续打了十多次,都被粗暴地挂断。再打,她手机便直接关机了。林牧这下可吓傻了,小乐再闹别扭,也不可能关机,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一路忐忑,林牧生怕又有了情敌。
小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小时又十三分钟,他神经兮兮地把小乐认识的人都假设为情敌,使用排除法,逐一分析。到了最后,分析出来,他居然觉得白瞳嫌疑最大……
“小师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趁着我相信,对小乐下手了?”林牧悲痛欲绝地瞅着白瞳。
白瞳扫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某个神经病,她懒得吭声。
“一定是这样对不对?肯定也是你告诉她,我回家相亲了,所以她对我冷了心。你就趁机安抚她,安抚着安抚着,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你们就看对眼了,对不对?!小师妹,师兄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挖我墙角?!”林牧见白瞳没答话,以为这是默认。他陡然情绪激动,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就开始猛晃,颇有和白瞳闹个人仰马翻,你死我活的架势。
“喂,喂!车啊!车啊!!”白瞳一连串地惊声尖叫,调儿都变了。她险险避过几辆超车道的车,赶紧把车靠边停下,打上红色尾灯。
“你不要命了?!”白瞳眼眸一沉,扭头就冲林牧一阵暴吼。就算你不要命,我还要!
“你敢抢小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林牧朝白瞳脸一扬,胸膛一挺,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林牧,我说两件事。”白瞳深吸一口气,她要冷静,她不能被气糊涂了,她不跟林牧这没大脑的人一般见识!“第一,你想死是你的事,我还一大把的青春和人生没体验,我不想死。如果你还这样闹,别怪我大年初二,把你扔高速公路上过夜。”
“第二,你能不能稍微停止一下你的臆想,别越活越回去,思维幼稚得和小孩似得,行吗?我不做声,是因为我和小乐清清白白,我根本不屑于回答你的问题!而且,这阵子,我都和欢欢哥呆在一起,你不信,回去问他。”
说完,白瞳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努力平复下情绪,再问副驾驶座上的某只神经病,“现在,我要开车。你如果还要闹,我会直接把你踢下车。你还闹不闹?”
林牧被白瞳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闷闷地晃了晃脑袋。
其实他也知道,小师妹和小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这会儿,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发泄一下紧张的情绪。可他一大男人,如今都三十又一了,和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谈恋爱,还紧张成这般,手足无措,他怕被小师妹笑话,才装疯卖傻,闹了这么一出。
白瞳见某神经病终于老实了,才冷着脸重新打燃发动机,将车驶上高速。
林牧偷偷瞟了瞟小师妹,满面冰霜。他觉得坐在这有暖气的车里,比外头都冻得慌。小师妹学什么不好,这几天跟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