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
“很可惜,我对出人头地无所谓。”
不是枫不服输。
而是他真的无所谓,他对出人头地那种东西并不执着。
“我之所以拼命支撑到现在,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同……父亲。”
枫已经很久没有叫他父亲了。
自从他们都成为检察官以后,枫一直称呼他的职位名。就连在老家的时候,也一直如此。与其说是在父亲家,不如说在上司家里更贴切,枫有这样的感觉。
“太愚蠢了对吧?……我一直想成为你的儿子。”
尽管没有血缘。
——尽管知道自己被父亲憎恨。
枫看着父亲,看着那持久不变的,看不到感情的脸。
“尽管花了很多时间,”
这个既是父亲,又不是父亲的人。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放弃。你不是我的父亲。”
“……枫。”
“再说,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在双亲影响下做事本身就很滑稽……不管我是谁的儿子,我作为检察官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作为一名检察官,我也有不能让步的事情。”
“……说不定你快要当不成检察官了。”
“我不希望通过把什么人陷害入狱,来保住我的职位,而且……”
枫把贴在脸上的冰袋拿下来。
他慢慢把嘴角上扬,对父亲露出一个微笑。口中的伤口还有些疼。
这是宣战布告的微笑。
只要违背了金森,就要跟这个男人成为敌人。
“你以为能那么简单就解决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