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只是微笑:“多谢夫人提醒。”
苏越溪不再说什么,待她走后,谢游回过身,出神地看着牡丹,直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将他惊醒:“在看花?”
“陛下?臣……”谢游偏头一看,赶忙要行礼。
“不必多礼,这是在外边,又不是宫里,那么多规矩做什么。”司徒毓上前几步,来到他身旁:“方才在看什么花?”
“牡丹,”谢游答道:“臣虽不知其中品种特点,却觉得牡丹富贵荣华,果真不假。这世上,怕是只有此花能够配得上陛下了。”
“你将朕比做牡丹?”
“国色天香,唯陛下而已。”谢游笑赞道。
司徒毓眼中却忽地转了迷蒙:“你可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对我说过。”
“哦?是何人如此知情识趣?”谢游笑得有些轻佻。
司徒毓深深看他一眼,摇了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是。”谢游低声应道。
“晚上若是无事,便陪朕出去走走罢。一路行得匆忙,这建业古都的风采,却还未来得及领略。”
“陛下天子之尊,容不得闪失。此地不比京城,陛下还是莫要乱走的好。”谢游劝道。
“不是有你保护我么,我还怕什么?”司徒毓轻轻一笑。
谢游张了张嘴,随即苦笑道:“陛下忘了,臣不通武艺……虽然臣愿意以此无用之躯为陛下挡下危险,但陛下还是谨慎些为好。”
“是啊……朕都忘了,你不会武功。”司徒毓眸光渐渐暗淡下来,低低地道。
谢游看她许久,忽笑道:“陛下既是要去,臣舍命陪天子便是。只是侍卫之流,还须让他们远远跟着,以防万一。最多让他们不现身出来,扰了陛下雅兴就是了。”
“你倒机灵得很。”司徒毓终于展颜一笑:“去准备准备罢,天色也不早了。”
“是。”
走开几步,司徒毓略停了停脚步,道:“你……这样是不行的。”
“什么?”谢游愕然道。
司徒毓没有再说什么,快步去了。
谢游目送她远去,耳中忽听得翅膀扑扇之声,他伸出手,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自空中落下,停在他指上。他解下鸽腿上的信,展开一看,却见寥寥几字,道是:逊位,拖延。
谢游摇了摇头,将纸条揉烂,放了信鸽,便向自己房中走去。
还是不理这些了罢……就今晚。
书房之中落子之声不断,对弈的,却已换做了另一人。
“听说毓儿此番来,是要请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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