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临风的人,哪里会像深闺怨妇呢!药在哪里?」凤挪没好气的哼道。
「当局者迷,没办法。这药要在一刻给我吞下去,再把它倒掉的话,就有你受的了。」汝澐天端着汤药恶狠狠的说。
「知道了~」凤挪懒洋洋的回道。
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让汝澐天感到不悦,便将手举高,用力的往他头上敲击一下。
「再罗嗦我就再把你丢进药浴里泡上一天一夜。」
「是、是、是,我现在喝还不成?」
说着,凤挪便将那碗黑稠稠的药水灌进肚内。
「你们三个也快点趁热喝吧!」汝澐天挑高眉看着没有半点动作的三名男子。
「师父,不是我要嫌,不过这药水的味道真的……太特别了。」訾顿了顿苦笑着道。
「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你难道还不懂为师的用心良苦吗?亏你跟在我身边这麽久了。」汝澐天看着他摇头叹道,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心痛语气。
「汝兄你在药里面掺了什麽?」站在一旁的望也不住问道。
「一些有益身心的药材。」汝澐天正色道,说完便向门口走去,临去前还吩咐道:「快把药喝完,我待会来收碗。」
见他离开,凤挪皱着眉,看着自己一饮而尽的碗道:「这里面一定掺杂了什麽怪东西。」
「……师父一定又把我们当白老鼠了。」熟悉他性子的訾苦笑着回答。
「他这次又掺了什麽啊……」望压着太阳穴叹声道。
「希望不要是什麽怪东西就好了……」訾报以一抹苦笑道。
※※※
夜晚,墨正浓,山谷中回荡着风吹拂过的声响和猫头鹰的咕咕声,微弱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了房内,房里男人坐在椅上喘着气,身体各处不寻常的流着汗水,身上的衣服已退去,只留下一件薄衫因汗水而和皮肤紧黏在一起,看起来极为煽情。
嘎叽──
听到这道声音,男人抬起头,表情凶狠,但在看见来者後,防备的表情立刻退下,随即露出温婉的笑容道:「主子……」
「望!你是怎麽了?」司马槿看着汗水淋漓的望担忧的问道。
「没事……」望摇头应道。
「刚刚汝兄说你吃坏肚子要我拿药来给你,可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吃坏肚子……」司马槿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呼道:「好热,我去请汝兄过来看看好了!」
「嗯……」
过了一会,司马槿便拉着汝澐天的手,快步跑到了望的房间,但在推开门的时候却被不停打着寒颤的人给吓到了。
「汝兄,这是怎麽回事!他刚刚明明还热得直发汗,现在却冷得直打颤。」司马槿快步跑到望的身旁满是担忧的急问道。
闻言,汝澐天默不作声,伸手替他把脉後便道:「他体内的两种毒性正在发作,对身上含有两种毒的人来说,寒毒和热毒一起并发的症状并不少见,不过可能会辛苦一点。」
「槿,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这两袋药你拿着,当冷的时候就吃蓝色绣包里的、热的时候就吃这红色绣包的,还有冷的时候替他多盖些棉被,热的时候将他泡进这药浴里。」
又交待了一些重要事项後,汝澐天便将手里的蓝色和红色绣包递给他,在他准备离去前,望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看着他用唇语问道:「你在药里掺了什麽?」
「只是让你身体里的毒性赶快逼出来的药罢了。」汝澐天拍了拍他的头微微一笑同样用唇语回答道。
闻言,望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像是在怀疑他的好心。
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摊手道:「放心吧!都是些对你有益处的药,我还是有身为医者的良心的。」
「怎麽了吗?」司马槿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解的问道。
「没什麽,槿,今天就麻烦你了,可能要折腾一个晚上。」汝澐天拍拍他的肩膀打气道。
「不要紧的,天晚了,汝兄也赶快就寝吧!」司马槿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
「嗯。」
汝澐天离去前,顺手替他们将门掩上。
见他离去,望转头看着司马槿道:「主子也回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闻言,司马槿立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末了,他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嗔道:「望,我们的关系已不再是以前的主仆了,你也没必要在一直喊我主子,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
望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声音顿时梗在喉咙,有些困窘的点头,名名全身发冷但他的耳根子却是红的。
见他答应,司马槿立即扬起笑容央求道:「望,你叫我的名字看看好不好?和你相处了十七年了,我从没听过你喊我的名字。」
听到他的请求,望立即红了脸,迫窘的让他忘记自己身上传来的痛楚。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司马槿注意到他停止发颤的样子又道,还跟着趋向前几步。
过了良久,望才撇过头喃喃的吐出三个字。
「……槿……主子……」
「不要加上主子这两个字,好吗?」
「……槿……」
闻言,司马槿扬起笑,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望……我很高兴……」
感觉到从手中传来的热源,望立即红了脸,天晓得刚才吐出那个字耗费他多少的勇气,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喊出来的名字竟然在刚刚那一刻吐了出来。
他的人,他的身,他的心,甚至於他的名字都是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