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只能尽可能的让他慢慢落到地上。
“司……司寒,在我……救……救过……你的份上,你还爷……”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苏正阳就失去了意识。
“你都这样了,你还关心他!”司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要责怪他,但是不忍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不可以。”司寒看着他不断的流着散发着黑气的血腥,就算黑洞一般深邃无底的眼睛里,也涌出了框不住的眼泪,肉眼可见的蚕食生命力的迅速,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协议,什么秘密了,右手一挥便使场景换到了那个墓室。
他仔细的看着害她受伤的那个黑钢羽毛,隐隐的黑色气雾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散发的黑气在散开之前,好像被某种力量聚拢成一些像符号的东西,又好像是什么类似文字的东西。这个,是符咒?担心的看着他那个煞白的脸,就像逐渐退去颜色的一幅漫画。
好像收到了某种感召,这个空间空气波动了,司寒却并没有去理会,而是看着他的苏正阳,“卡鲁,毒魔咒,怎么解。”
“你要救他?”
“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担保魔王一定会后悔的。”眼神中的坚定,好像这件事情他才是真正决定的人一样。
“只能用你的血。”卡鲁直接说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就好像抓住了一丝救命的希望,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是一扯。毫不犹豫的向自己手腕上划过,立刻两道血红带着拉丝的腥气,滴落在散发黑气的伤口上。伤口上的黑气却像受到了鲜红的干净吸引,聚合在一起,顺着血液的流动朝着另外的一个个体,侵袭过去。
苏正阳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煞白了,唇色的煞白开始有了血色,看着他退去了危险的气息,司寒半睁的双眼,嘴角的一点点笑意也展示出来了。不一会儿,掉落的联系断了,伤口上的黑气不再冒出来了。恢复了鲜活的红色。同时,一阵直击魂魄的眩晕感,好像也打败了他的精神力,眼前慢慢的模糊,直至……陷入黑暗。
他睁开眼的时候,他身边却是一片花海,排着一排排的桌椅,花海间,一条浅粉色的花路就在脚下,他随着花路的方向,踱步走过去,但是越走近在眼前的花台,感觉越强烈,一种混杂着心痛和不舍的复杂感觉,这种跟现场结婚的粉红气氛一点都不适合的感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一样。
只是这里空无一人的场景,真的很不适应,不知道是梦……还是某一段深藏起来的记忆……
适应了疼痛的感觉,虽然还是得咬着牙,司寒终于清醒了,听着身下平稳的呼吸声,终于恢复正常的血色,好像这一切的痛苦都很有价值。虽然周围没有一点可以反光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经常被疼痛折磨着的一个灵魂,他自己也猜的出来,自己脸上的煞白也没有办法掩饰了。
似乎用了最后一丝的力气和能力,咬紧牙关奋力一挥,苏正阳便消失不见了。
看完全程的卡鲁,看着气若游丝的司寒,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他的身边,司寒便倒在他如冰窖一样的怀抱中,就算倒下了,精神力强大如他,也不安分:“带我……去……找……他。”
“你都这样了,还不安分,你要找那个老家伙?”卡鲁问到。
司寒没有否认,卡鲁还能怎么办。只能带着他去找他要找的人了。
卡鲁一边看着面前躺着的病人,一边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个苍白的面容,他感觉到自己到了目的地,强打精神睁开了双眼。
“你,还是心软了。”
司寒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躺着的那个人,“你……应该……感到……庆幸,你……有个……孝顺……的……孙子。”
卡鲁看着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的手,他按住了。“你那么虚弱,我来吧。”
“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不……不要……插手,放开……”卡鲁无奈的放开了他的手,纯粹的做着一个人肉架子。
司寒的手终于艰难的举起到该有的高度,手中的黑气开始聚拢,变成一股黑气球,就像是宇宙中的一颗成型的星云,推入了病人的体内,看着黑气消失在了人体表面了之后,司寒彻底累趴下了。
躺在卡鲁的怀里,任其摆布。只是,卡鲁表现出来的,只有保护欲,明明那个就是极具吸引力的个体,却偏偏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占有他的感觉,真的没有那么好受。难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守护?可是,这里对他们只能生活在深渊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迅速的离开了那里。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那个墓室场景,他把司寒放回了矮桌子后面。平躺着的他,虽然还是那么煞白,但是,平稳的呼吸,证明了他可以挺过去。
算计别人的人,大概也在别人的算计之内。黑衣人凭空出现,周围的寒冷更彻骨了一分。
“果然,一切还是没有逃过魔王的算计。”
“哥哥,他都已经,受到了惩罚,魔王不是要取他灵魂吧。”
“放心,他毕竟是你的好导师,你没出师,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冰冷的语言,依旧是那么冷冰冰,“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恐怕魔王要借我的手来惩罚他,我也没有办法;魔毒他是解不了了,你最好提醒他,不要动情,别忘了魔王的契约。”
说完之后,也不等回应,直接消失在冰冷的黑烟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