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一个人,一个藏在黑暗中俯视着整个猎城的人。
“梦境……也可以互通了,心灵感应这种骗人的东西,终究,还是用上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总是让人云里雾里。
卡鲁看见他说话,便问到:“老板,你是不是想苏警官了,如果想,昨晚怎么不让他过来?”
“过来干嘛,来逼问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司寒反问一句,倒是很好的额噎住看热闹的嘴。
“也是,这样的关系复杂到,连你也理不清了吧。”卡鲁好像没有喉咙一样,根本不存在噎着这个动作。
打烊的白天不寻常传来生意的铃声,不由得老板不关心生意这件事情,可是,来的两个,却是“不速之客”。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你们这笔生意,我不会接。”司寒冷冷的抛过去一句可以冒出寒气的话。
“我们不是来谈生意的,我们是来请你去看看你爷爷的,他很想你。”说话的是那个矮一截的中年女人。
听完这句话,就像是听见了一辈子的笑话一样,冷冷的嘴角扬起,闭着眼睛品味着刚刚那一句精彩的笑话,就好像诉说的不是他本人的故事一样平静说道:“当初把人从家族中赶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念;终于想起要靠着这个人才能活命了,却来这里套什么亲情,这个我想,一辈子最大的笑话,只有它了。”
一句调侃,对于来求人办事的来说,那就是千斤巨担;况且,求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被夹在中间的两口子,就像失去了尊严一样,张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
在他们正在僵持的时候,“叮铃”的声响打破了这样的额局面,一脸严肃的身影用身体卡在被自己手臂支撑着的推门上。
“如果是我求你呢,你会去么?”
刚刚还得意的看着开不了口的两夫妇,嘴角随即失去的弧度,对上了门口的第三个“不速之客”。
“他,我可以救,”听到这样一句话,两夫妇就像突然获得了神的恩赐一样,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司寒,“但是,我……不……想。”
大喘气过后的失望可是比没有希望的失望摔得更疼,疼的直让人伤痕累累。
“可他是你爷爷!”终于还是喊出了这样最后的一句支撑,就像最后的杀手锏一样抛过去,然后,听对方由命。
“爷爷,”这个称呼好像好久都没有叫过了,略显了些许生疏,“这么多年了,除了血缘,我们有过什么关系?哦不,现在,连血缘都没有。”司寒此刻的冷漠,都已经哈出寒气了。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身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还很镇定的说道,“怎么,还想要把我绑过去见那个老家伙?”
苏正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没来由的信任感,原来这个根本来自于血缘的联系。但是,那一句连血缘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你对自己……做过些什么?”不忍苛责的语气流露出来,就像是面对一个曾经对不起的一个人,连大声一点说话都舍不得。
“我对自己做过什么?”司寒好像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一样,无意识地复述了一遍,“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苏正阳知道这些计划,已经全部不会有效了,双手都搭上了双亲的肩上,说道:“爸,妈,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拉起双亲就离开,他们都没有回头,只是叹着气离开的。
“他们的意愿那么强烈,你明明可以签下这一单,魔王不会找你麻烦,他也不会为难你。”卡鲁难得正经一回。
“你要知道,他的病,是天降的惩罚,既然是天降了惩罚,就得让他受完,他死了,才……算……完。”
“是你觉得可以完,还是,那个诅咒?”
诅咒的的事情卡鲁是怎么知道的。司寒刚刚拿起酒杯的手,停住了,举在半空。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回答自己。调整了一下自己之后,便恢复了自然的动作,送进自己嘴里那些醇烈的味道,顺着喉咙的上下抖动,滑入了食道中,冲击着他的精神。
苏正阳,正在举着两个人的合照呆呆的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苏正阳本人,另外一个,身型瘦弱,就像全世界都能欺负他的感觉,他视线一直向下看着,就好像要逃离这个画面一样。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沉寂的思路。
“头,有个记者要见你。”带路的侦查员身后还跟着一个手上拿着相机的一个人。
他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强大的认人的记忆力,迅速找到了这个人对应的身份,他就是那个在狗场现场冒出正义言论的那个记者。
“怎么了,我们警方已经给你们想要的结果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毕竟,苏正阳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些砸破砂锅的记者。
“我记得当初,局长大人,可是亲口说过,这件案子告破了之后,会公诸于众的,我可得到一些消息,虐杀的案子,你们停止调查了,是不是应该准备接受采访了。”
“这件案子,已经内部处理,没有调查,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等目标人物松懈,再进行抓捕。”就像在念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一样,丢失了一个正常人说话应该有的温度。
“是么?可是,这个罪人,我可听说,跟上层,有关系。”
“请注意你的说辞!”那个称呼似乎打开了一个关键的开关,随着话语的升调,直接起立,用他天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