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酸奶,放冰箱里,年时倦喜欢的时候,就吃。
还有凤爪,薯片,鱼豆腐……
年时倦就只用在家里开开心心的画画,而他,就负责赚大钱!
甘来似的尾巴都翘了起来。
年时倦躺一旁,对着甘来似,见他神神颠颠地,一会儿点头一会儿严肃的,笑得个半死。
“行了行了,别做你的白日梦了,睡了吧。”年时倦觉得自己要再看会儿是真得睡不着了。
甘来似抿着嘴,有些不服气,“才不是白日梦。”
他会一一实现的。
“是是是,”年时倦有些敷衍,“那也行,睡了好不好?”
甘来似见年时倦还是有点儿不信,但他也不是那种会把这种事儿给说出来的人,只能闷闷地抱住年时倦,手和腿都放年时倦身上,有点儿小报复的意味。
年时倦哭笑不得,任由他去了,虽然……重量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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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贺已经知道尤确去医院看望年时倦的事情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虽然他家里是个土财主,可终究比不上年家,但又转念想想,当初年时倦自己胆子小,也记不得什么东西,他会相信尤确的话?好歹尤对也是尤对的表弟,这才刚过不久,尤对的事儿就过去了?
但王贺也不能完全将自己的命放这上面,还不算稳妥,要是万一年时倦真就傻逼兮兮地信了尤确的话,怎么办?
当时除了尤确看了一眼他们三,也没什么人知道了……
他们三是偷着出去玩儿的,没给家里大人说,这么一想,就算年时倦相信了尤确又怎么样?就凭尤确的一面之词?村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他关系不好,搞不好是……污蔑啊。
王贺想了想,也是,年时倦倒是能怎么样?他死活不认,他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他也勉强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不能现在就回去,不然他爸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王贺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翻了翻,但愿能糊弄过去吧。
糊不糊弄得过去暂时还不知道,王贺是被他爸敲门敲醒的。
说是家里来客人了,王贺以为是谁呢,没多放在心上,哪知下楼一看,就看见年时倦和一个不熟的面孔坐在他爸边儿上,跟着看电视。
“……”王贺脚步一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还以为他爸生日那天才和年时倦见得到面呢。
“王叔叔,我就先和王贺他上去?”年时倦余光看见王贺下来,也不打算和这位王叔叔多说话,想着直截了当地把这事儿解决了,好早点儿回去看着他家小王子写作业去,毕竟要真那天某位班主任要他去学校谈谈甘来似成绩下滑是不是和早恋有关,他可就好玩儿了。
王贺来没来得及开口,王叔叔就接过话来,“行吧,你们年轻人话题多,我个老头子就看看电视算了,王贺,还不带着上去?”
王叔叔对王贺一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王贺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却很平静地点了点头,带着年时倦和那位生面孔上楼去了。
生面孔眼神都没给过王贺,一直牵着年时倦的手,不过王贺不是很关注,他关注的是,年时倦今天上门来,究竟是要干嘛呢?
年时倦一开口,王贺就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总会来的。
年时倦开口,问,“叙叙旧情,看看我那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记错了。”
甘来似一坐下,就听到这句话,连忙抬头看向年时倦。
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年时倦……是因为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才晕倒的?
至少年时倦是这么说的,现在看起来,也是这么一回事。
甘来似皱了下眉。究竟是他没问还是年时倦不想说?
但来不及细想,王贺开口了。
“什么事?”王贺努力装傻。
甘来似这才抬头,看了眼王贺,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眼。每年时倦好看。不想看。
这就是偏见了。王贺也没丑到哪儿去,样貌清秀,就是此刻眉间皱了下,虽然很快地松开了。
年时倦回捏了下甘来似的手,继续问着,“我再说详细点儿?那天天气也就那样,云太多了,还阴沉沉的,但我们三儿心情好,照样——”
王贺打断了他,“我不知道。”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年时倦手动了动,想从甘来似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刚动了一下,他就反应过来,没继续动了,他对着王贺冷笑了一下,“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心理素质这么不好?”
王贺脸冷着,没接话。
年时倦继续说着。
甘来似去没有听了。他也察觉到刚才年时倦想抽出手来。
为什么要抽出手来?
不适应?还是就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出去?
好的。喜悦已经过去了,一开始被喜悦遮住的疑虑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
年时倦喜欢他吗?
年时倦喜欢他。
甘来似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但年时倦……并不信任他。或者说,不信任他能一直都喜欢这年时倦,年时倦也说了啊,他不相信甘来似的感情,他甚至一开始一直都是冷漠对待甘来似,直到后来,即便年时倦主动和甘来似开口,年时倦也是一直都在质疑甘来似,告诉甘来似这条路多难走,甚至夸大了其中的困难。
年时倦不信任他。
甘来似想。
但年时倦又为什么答应他呢?
因为年时倦……喜欢他。
甘来似手收紧了,引得年时倦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