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郑思琪一看是纪主任,赶紧放下手里的实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韩教授刚刚来的,在隔壁实验室呢。”
纪鸿听到郑思琪的回答,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郑思琪只看见纪鸿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便问道:“纪主任,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们韩教授今天来上班了?”
纪鸿的语气奇怪得很,一下子把郑思琪给问愣了,那语气就像是在问一件极不可能发生的事,难不成韩教授今天不应该来上班?
郑思琪呆呆地点点头,说:“对啊,来上班了。”
纪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忙你的吧。”说罢,就往隔壁小实验室走去。
他透过小实验室的玻璃窗户果然看见韩迟坐在里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门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进去,没等韩迟反应,直接劈头盖脸地就问:“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会没事?”
韩迟站起身,脸色很苍白,精神似乎也很差。
“纪主任这么问我就不懂了,这是我的小实验室,难道我不应该在这里?”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没事?”纪鸿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发红地瞪着韩迟。
韩迟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笑了两声,说:“纪主任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几个月我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摔断了腿,现在我上下楼梯都小心得很,短时间应该是不会再发生滚下楼梯这种糗事了。”
韩迟脸色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如果不是纪鸿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他倒真以为昨晚的事压根就没发生呢。
纪鸿盯着韩迟的脸,希望能发觉一点蛛丝马迹。对了,韩迟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昨天晚上他的脸色还没这么差。
丧尸病毒明明就进入到了他体内,他怎么可能没事?难道说……
不,绝对不可能。
“纪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韩迟微笑地问道。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昨天晚上?”韩迟歪着脑袋,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挺多的,纪主任指的是哪一件?”
纪鸿也留着心眼,他怕韩迟估计诈他,指不定他口袋哪里就藏着录音笔呢,也不敢明说他给他注射丧尸病毒的事。
“那就说说你昨天晚上印象最深的事。”
“印象最深的,嗯……”韩迟沉吟一会儿,说,“我昨天晚上上楼的时候差点又摔了,唉,我这腿啊,好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呢,走起路来还是有点跛。昨天夜里我走楼梯,一个脚步踏空,差点又滚了下来,幸亏我眼疾手快拉住了扶手,简直惊魂未定。嗯,印象很深。”
纪鸿看着韩迟站在他面前说话,俨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越听越气。
“韩迟,你少跟我装蒜,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纪鸿这回是真的被韩迟给气到了,粗口都给爆出来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直努力维持着作为疾控中心一把手该有的威严,爆粗口那是绝不可能的。
韩迟很无奈地挠挠头,说:“我是哪里得罪了纪主任吗?纪主任要这样来找我的茬,我真的是不明白纪主任说的什么意思,还烦请纪主任说清楚一点。”
纪鸿算是明白了,韩迟是故意在这装呢,多说无益,这样问他是肯定问不出什么的。纪鸿看了他一眼,转身,重重地把门“哐”的关上,将憋在心里的气都发在了韩迟小实验室的门上。
纪鸿回到9楼办公室,刘秘书已经带着锁匠来修办公室的锁了。
他看着被锁匠卸下来的坏锁,问道:“这锁是怎么弄坏的?”
“纪主任这个我也不是太确定,不过根据我以往的工作经验来看,这锁倒不像是用器具弄坏的,像是用蛮力强行开锁给扳坏的。”
刘秘书吃惊道:“天啊,谁有这么大的力气,这锁也不是泥巴糊的,怎么能说扳坏就扳坏了呢?”
纪鸿看着地上的锁又想到抽屉里绳索和安然无恙的韩迟,这实在是说不通。
怎么事情一到韩迟身上就变得这么奇怪了呢?这三个事没一个说的通,如果韩迟没有变成丧尸,他怎么解开绳索,又是怎么把他办公室的锁给弄坏的?
只可惜9层的摄像头被他提前调整了角度,不然还能通过监控看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