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魔?
忘记不了前生的冤枉
今生唯有忘我痴狂
冥王殿前那个人告诉我
这一生
我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前提是
入魔
代价则是。。。
我被狗咬了。
“呸!”了一声,我一脚踹开了那只半死不活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的老黄狗。看着那骨瘦嶙峋的畜牲一头栽倒下去,随着鼻口中两咛咛声,便再也没有站起来。
哼,小样,装可怜不是?
拧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
幸好,现在是寒冬腊月,我又是个超级怕冷的人。厚实的棉裤挡住了那满口带菌的的哈喇子的入侵。
幸好,幸好。不幸中的万幸。
“老爷。”站在一旁的周掌柜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于对我的敬畏还是做出了痛惜的样子。可是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报漏了他的真实内心。
围观的不少蓬头垢面的八婆和老不死对我指指点点,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甚至有一个悬着两条鼻涕的小孩漏出了满口烂牙,还拍手叫好。
眉头深拧,哼,小兔崽子,看我不弄死你。
“福来,给我放水,我要洗澡。”比太监还高八度的嗓音,命令那个长得比太监还太监的小二。
“靠!tnnd。。。”一路谩骂着,跟着装模作样的小二上了福楼的二层。
我的福楼,酒楼,俗称黑店,除了不做人肉包子以外,什么都做。
特别是宰路过的,骗隔壁的,更重要的收入是放高利贷的干活。
“呸!”“王八。”“狗养的。”“死人妖。”身后不时地还可以听见唾弃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谩骂声中,福来依旧一副狗腿子的样子跟着我。周掌柜的却是恢复了面无表情,低下头吧嗒吧嗒的拨弄着他的红木算盘。
“老爷,这是您的毛巾,还有衣服。您还需要些什么?”福来低着头,在半开的窗户外边笑呵呵的说着,嗓音吊得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福来~”我眯着眼睛尖叫,“刚才,那条狗,谁家的啊?”
“东边李家。”福来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我。“还欠了咱们福楼四两二钱呢。”
“再把利息提高五厘。三天内还清。”哼,不敢名里和我对着干,竟然放狗咬我。
“是。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声音一沉,说到。“把那只狗剁了,给刚才那个小屁孩吃下去。”看着泡的有些臃肿的手指,胖呼呼的还很白皙,根鬼有的比。不错不错,这几个月把自己养的不错。
“要加料么?老爷?”福来迎合。“拉肚子的?”
“小样儿,”我嘿嘿两声。“这回试验一下便秘的。”
“是,小的明白。老爷您洗好。”深鞠躬。
耳根慢慢清静了下来,福来踩着破鞋丁丁冬冬的下楼了。
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来这个穷僻壤半年了。从一个落魄的穷书生,到了过街喊打的周扒皮。用了也不过半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袋,晃荡晃荡,还不错,满有分量的。在这乱世之中,还是黄金让我开心。
“老爷。”
“是你啊。”
再度睁开眼睛,看见周掌柜的墨守成规的站在我的床前,眼睛不停的在地上寻找着蚂蚁。
“外头又不平静了。”周掌柜老老实实的回答。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去叫福来,翠花准备一下。”
我挥挥手。“这破地方,半年来,放高利贷也没有赚到我目标的十分之一。”
“那老爷的意思是?”福来和满脸灶灰的翠花进来了,打量着我。
“我们找着明媚的地方,要好好的打算一下我的未来了。”我思索着。
“是。”异口同声。
这个破地方原本是我的出生地。
地处中原,封闭保守,固步自封,难怪会被北方的金国打个落花流水!
现在金国虽然只是霸占了最北方的都城,但是马上就会大开杀戒,将全国上下洗劫一空。
为什么?
金国,位于本大陆北部的国家,北邻蒙国,南边就是被灭掉的京国了。
一个马背上的皇帝,领着土匪一群。看准京国国土小,人口少,顺便灭掉了。
京国虽然资源少,但是地处中原,东西南北交通都要经过此处。好好耕耘一番,还会有所得,不过那帮土匪估计只知道烧杀淫掠。
反正不关我的事。
我掂好我的钱袋。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当时慌慌张张的逃亡,贪污多年的金银珠宝搬不走,国家一亡,一打银票也作废了。不然我怎么会沦落到了穷乡僻壤收高利贷为生的地步。
再度叹气,老天,你真是对得起我,难道是我红颜多薄命?
我咯唠叨到的感叹我可怜的命运的时候,翠花和福来却是坐在驴车的前方,捂着耳朵。只有周掌柜的坐在我的衣服澡盆还有锅碗瓢盆垒成的小山上,接着吧嗒吧嗒的拨拉他的算盘。
“财迷!”我瞄了他一眼。
“老爷,您说我么?”周掌柜的放下了算盘,眼睛里闪烁着我熟习得不能再熟悉的光芒。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我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肚子里几条蛔虫,我还不明白,当着我的面算计,不想玩了?
“老爷,此西去伍拾里,有一帮强盗。”周掌柜恋恋不舍拨拉了最后一下,将算盘放下。
“土匪。”我呸了一声,也抓起一个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