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艾德里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他是外聘的顾问,还是华裔,在神圣中华中身份尴尬,但是马茂信任他,他才能有所作为。
老娘的狗眼都要被闪瞎了。秦情腹诽道。
艾德里安调整心情,正色道:“我们决定对秦逸提供保护。”
“好的。”许希文替秦逸答应了下来,虽然他对于神圣中华把他们当做鱼饵有所不满,不过秦逸的安全最重要。
秦逸本来想说什么,在许希文答应之后闭上了嘴。
……
下山是两个人,上山是五个人。
马茂不是第一次来秦家大宅,他每年都要和长辈一起来一次,蹭饭,收红包,顺便欺负欺负秦家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对于他,可以说是望风而逃。
艾德里安倒是第一次来,对于秦家这样历史悠久的道术世家,他是心存敬畏的。
秦情吩咐仆人为艾德里安和马茂安排一间房间,并让仆人将此事报知秦海。
过了一会儿,仆人回禀道:“老爷正在准备祭祖事宜,抽不开身。”
“怎么现在祭祖,不是还不到时候吗?”秦情觉得十分奇怪。
“老爷的心思,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知道。”
秦情知道是自己为难了面前的仆人,“你带着两位客人去房间吧,我去见父亲。”
仆人带着马茂和艾德里安去了客房,“两位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马茂等仆人走后,关上了门。
艾德里安环顾四周,“居然有这样的地方。”他去过马家,马家虽然是外面是古老的四合院,但是内部的装饰十分现代化,不像秦家这样每一件东西都透着历史的痕迹。
马茂爬了那么久的山,有些口渴了,于是在桌子旁边坐下,为自己和艾德里安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给艾德里安,“你不把‘血咒’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艾德里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告诉他们也无用,不过是增添了他们的担心而已。”
神圣中华一直在追查秦厉,他们在秦厉住过的房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经专家推断,秦厉身中血咒。不过,秦厉最近找到了一位降头师,让降头师为他解除了血咒,然后他将这位降头师残忍的杀害了。秦厉身负血咒,尚能和秦逸打成平手,如今他血咒已解,不知道要闹出个什么样的天翻地覆来。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马茂吐吐舌头。
艾德里安放下了茶杯,肃然道:“我们当前要做的,就是保护秦逸。”
……
秦情在与秦海交谈过后,去了秦逸的房间。
她以前都是不敲门就进去,但是想到秦逸现在和许希文一个房间,为了防止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轻轻敲了敲门。
秦逸打开了门,“什么事?”他面上一点也没有让自己姐姐请去的意思。
秦情忍无可忍地推开了自己的弟弟,走近了房间。
坐在床边的许希文站了起来,面色微红,“秦小姐。”
“我问过了父亲,父亲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祭祖,是为了就‘胜邪’一事询问先祖。祭祖之期,就在后天。”秦情对于秦海的决定有所不满,不过当着许希文的面,她又说不出来。
许希文没有料到这种生死攸关的事居然寄托在了虚无飘渺的询问先祖上,他不由口气有些冲地说:“秦小姐……”
秦情打断了许希文的话,“你和我说也没用,这种事不是我决定的。”她顿了顿,“你和我父亲说也没用,父亲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许希文跌坐在了床边,“如果祖先不同意呢?”
“那你们就无法带走‘胜邪’。”秦情肯定地说。
许希文逼问道:“没有‘胜邪’,秦厉的事怎么办?”
秦情沉默了一会,说:“听天由命。”
“事在人为。”秦逸忽然开口道。
许希文看向了秦逸,“你有办法?”
“我以前见过问祖,是通过扶鸾来进行。既然是父亲主持祭祖,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作为正鸾,姐姐作为副鸾,未尝不能做手脚。”秦逸说。
秦逸这一段话里有不少道教名词,许希文没有听懂,不过他听懂了“做手脚”这三个字。
秦情变色道:“你疯了,当着秦家那么多人的面做手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逸答,眼中闪过厉芒。
……
两天后。
秦逸身穿白色镶黑边的天师道袍,头戴莲花冠,脚踏十方鞋,飘逸若仙人。他对许希文说:“我去了。”
许希文是外人,不能参加秦家的祭祖,不舍地说:“我等你回来。”
“又不是生离死别。”秦情站在门外,作女冠打扮,与她平时相比,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飒爽。
秦逸冷冷的看了秦情一眼,让秦情觉得身边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许希文目送着秦逸和秦情离去。
秦逸和秦情在祠堂前停下了脚步,门上彩绘的门神怒视着两人。
秦情沉重地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秦逸答。
短暂的交谈结束,两人走入了祠堂。
祠堂里摆着无数的祖先牌位,黑压压的一片,对人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秦海一身真武圣衣,庄严端肃,领着众人依次上香。
上完香后,秦海手捧祝文,朗声念道:“追惟吾祖,世德流芳。惠泽垂裕,歴远弥光。一时肇统,千古馨香。功虽有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