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徐皆叫做他来做狗,也不过就是一时气话,他根本没计较过。
他以为即便不能回到当初,即便徐皆不能再爱他,他也愿意对他好。
他以为徐皆一直都他心里的那个无比温暖的徐皆。
可为什么会这样?
徐皆……你为什么会是这样?
手机突然响了,沈昀棠从痛苦中抽出神思来,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傅琰的号码。
他接起来,仅“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昀棠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的,脑子也跟着空了,只机械地道了两个字:“没有。”
“我半个月左右回来。”傅琰明显也听出了他不在状态了:“我回来之前,请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沈昀棠忽然想起了徐皆让他在他身边做狗的事,只怕傅琰那边的工作他是无法胜任了:“师兄,我……”
“什么?”
沈昀棠想跟傅琰提辞职,但他现下脑子里空空如也,实在不知道要与傅琰从何说起。
“我……我挺想你。”
“呵。”电话那边嗤笑一声:“别撒娇,我快回来了。挂了啊。”
“嗯。”
沈昀棠挂了电话,抬眸间见徐皆正站在门前,冷冷地望着自己。
“还挺会撒娇的,沈昀棠。”他的眸子寒得像冰一样:“你离开我七年,有没有想过我?”
沈昀棠望着他,轻轻道了一句:“有。”
——是你说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舍得他在爱与不爱之间来回猜忌。
我也不想你太累,感情的事,我也都愿与你坦诚。
可你现在还想听吗?
见徐皆不说话,沈昀棠默默上前去接过徐皆手中衣服。
“要洗的吗?”
徐皆没有回应,于是他便将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去。
两个在“轰隆”作响的洗衣间里静默无语了许久,徐皆忽然冷冷地问了一声:“我记得你说煮了醒酒汤?”
沈昀棠抬眸看他:“在棠圆煮的,你急着回来,就落在那里了。”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酒还没醒吗?”
徐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沈昀棠心中明了,转身便准备向厨房去:“我再去煮吧。”
可路过徐皆身边时,他忽然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臂。
“不用煮了,回棠园喝吧。”
也不由不得沈昀棠说不,徐皆就拉着人出门。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空气却依旧阴冷潮湿。
徐皆把沈昀棠塞进了驾驶座,自己则坐在了后排,借后视镜的反光观望着沈昀棠。
“路还记得吧。”他的声音很淡:“我现在开,被抓住了准是醉驾。”
沈昀棠没多言语,顺从地安全带,发动了车。
“就我们两个吗?”起步前,他又问了一句:“夏然呢?
“走了。”徐皆抬眉瞥了沈昀棠一眼:“你很关心他。看上他了?
没等沈昀棠回答,他又自问自答:“我都忘了,他不是你喜欢的那款。夏然是下面那个,他也不会喜欢你。”
——你喜欢的是傅琰那款,对吧。
沈昀棠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开动了车。
“我准备让公司派夏然去做唐晟的经纪人。”身后人突然开口,那语气不是商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