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愣了片刻,又要扑上去,被萧茗厌恶的踢开,萧瑞不敢再上前,带着哭腔。
“母妃肯定舍不得我的,让她和父皇求求情,让我去皇陵,还不如让我去死。还有,还有安国公府,外公不会让我去皇陵的。”
萧瑞越说越有觉得希望,爬起来,要安排人去找安国公。
萧茗拦住他,看着他满脸的期盼,突然笑了起来,说不出的阴森诡异,“母妃因为你被夺了封号,降为采女,你觉得外公会保下没有利用价值的你吗?”
萧瑞面如死灰,颓废地坐在地上,萧茗越看越觉得好笑,“从小母妃就宠你,不管你要什么,都会满足你,不管你做了什么,父皇都会原谅你,你是不是觉得这次也和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揭过?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萧行衍那么容易死吗?父皇想杀他,不代表你可以杀他,还是你觉得萧行衍和叶北辰会站在那里让你杀?”
萧瑞说完,估计着皇宫里的人要来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万念俱灰的萧瑞。
两天后,萧瑞被押往皇陵,大理寺派人协助押送,还没来得及嫁过去的傅家大小姐被傅程送去了尼姑庵。
六皇子萧浔从江北回京,他这次去江南修筑堤坝,成果不错,皇上褒奖了他,给了不少赏赐。
沈志听说萧行衍大病一场,去叶府看了他一次,当时萧行衍靠在叶北辰怀里,把刚吃下去的粥吐了出来,不巧正吐在叶北辰身上,叶北辰也不恼,轻轻的把他嘴角的污渍擦掉,又帮他换掉了不幸罹难的被子,才起身要去换衣服,沈志正好看到这一幕。
“武安侯来的正好,”叶北辰走到门口,“小王爷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先去换衣服,劳烦侯爷把粥喂下去。”
沈志没急着过去,“临安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徐赋说他身子太弱,病来如山倒,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求生的意识都没有,一碗药喝下去半碗就不错了,徐赋只得加大了药剂,就是吃不下去东西,明天之前若是再吃不下去东西,就不好办了。”
“我来吧。”
沈志走进去,把萧行衍扶起来,自己坐在床边,晃了晃他,“临安,起来喝粥。”
他在军营里习惯了发号施令,偶尔温柔几次总有些不适应,语气生硬。
萧行衍眼睛睁开一条缝,昏昏沉沉的,突然俯下身,又要吐,沈志赶紧拿过痰盂来。
他只是干呕几下,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沈志拍拍他的背,等他好些,又把他扶回去。
萧行衍看清了眼前的人,喃喃开口,“兄长。”满是撒娇的意味。
沈志,“我在,喝些粥好不好。”
萧行衍反倒带了哭腔,“疼,兄长,好疼。”
烈火浇喉都疼痛,内脏灼烧的疼痛,似乎想要了他的命。
沈志并不熟练地哄他,“喝了粥就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他笨拙的吹了吹粥,才喂给他。
萧行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在,就安下心来,所以感觉有东西抵在嘴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咽了下去。
吃了几口后,又要吐,沈志把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颗糖塞进他嘴里,在嘴里慢慢化开,萧行衍忍住了要吐的冲动,躺了回去。
沈志军务在身,不便久留,喂了饭,和叶北辰聊了几句,就走了,步伐沉重,他隐隐意识到,这些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个曾经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敢细想,却又不得不细想,回了府,他左思右想,最终往宁王府调派了些人手。
夜里叶北辰又给萧行衍额头上换了块毛巾,感觉他的体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