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
而此时,樊音蜷缩在床的最里面。苍白的脸因为周遭的热量而通红,额间,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干裂的上下两唇不断地翕动着,时有难受的呻吟声传来,偶尔还能听见含糊的说话声。
各医师无法,又不能眼睁睁地瞧着病人送死,只好硬着头皮找来了魔尊殿下。这些医师都是活成精的存在,自然是明白这人死在他们手里和死在魔尊怀里,于他们这些小小医师而言,结局天壤之别。前者,他们必死无疑。后者,他们虽仍需承担尊主的怒火,却有一线生机。
谁让魔尊的体质偏寒,像块万年的冰块,给病人降温正好。
寝殿里,盛怒中的风夙将一干闲杂人等都遣了出去,幽暗的寝殿一下子安静下来,有压抑着的气流在寝殿上空堆积。
风夙坐在床头,看着床角落里的那个人,看着他皱眉,听着他呻吟。床头的烛火放出“哔啵”一声,烛线上的昏黄熄灭,一点点烟在空中散尽。
整个寝殿只剩下安在一旁桌子上的夜明珠发着不大不小的白光。
“水……水。”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同干涩的琴弦划过粗糙的琴身。
风夙一下子从沉思中抽身而出,尊贵如他却在听到床上那人的要求后,立马起身倒了杯清水,将水温成适当的热度才扶起缩成一团的樊音,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樊音疲软的身子,一手拿着茶盏,小心地搭在他唇边,缓缓倾倒。
烧得糊涂的樊音只晓得低低唤着水,却是任风夙使尽千般功夫都无法将水给喂下。不是从顺着脖颈划入衣领子里,便是灌入了口中却不知道吞咽。
一向没什么耐心的风夙在尝试了多次失败之后,刚想拂袖不管了,却在又听到怀中那人低低地唤“水”声后,再度任命般的拿起了茶盏。
风夙的脑子里此刻划过那些被他埋在心底的画面,他想起那间小木屋子,想起那个院子里满是自己“嚯嚯哈嘿”的练武声,想起自己也曾为赌一口气硬着脖子捉鱼却弄得一身寒意,想起自己发热烧得迷糊时似乎那人也喂过自己水喝。
是这么喂他的么?风夙眯着眼,盯着茶盏看了片刻。
下一刻,他端着茶盏自己眯了一口,盯着樊音因缺水而干裂的唇瓣,俯身凑了上去。凑身上去的风夙一下子僵在那里,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怀里的身子是多么的热,那从樊音口鼻处喷出来的热气一下下的洒在风夙的脖颈上,他感觉到自己脖颈处血液的流动在加速,那处肌肤表层的寒冰迅速的被破开,有灼热之感传来。
贴上去的唇并没有以往尝得的那些男宠,或女人的那般柔软亦或是甘甜。干裂的双唇因失血而失去了色泽,变得苍白,却又有那么几处因着血迹的干涸而留下了暗红的印记。风夙看着莫名的觉得喉头干涩,直冒烟,只想吻得再深些,贴得再紧些,好解决自己的口干。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将吻加深,将樊音的唇瓣与自己的紧紧契合,舌尖小心地撬开樊音的唇齿,将口中的温水一点点地渡了过去。顺着水,它将舌头慢慢的探入樊音的口中,在舌尖撬开樊音唇齿的瞬间,一股属于樊音的味道从口中瞬间传来,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属于风夙的味道在他侵入樊音的领地的时候,便霸道的占据了一方之地,他的舌头划过樊音口中的每一处,在他的任何一个角落都留下自己行过的痕迹,随后他碰触到樊音那处在中间的小东西,一点一点像是捉弄般的,风夙将樊音的舌头玩了个遍。
昏沉着的樊音毫无意识,他只知道这个侵入他口中的东西给他带来了渴求已久的水,只是现在那东西在干什么,不继续给他水不说,还在乱动!昏沉中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