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柱刚才见秦尊直接朝自己走了过来,蹙紧眉头,他也没想到秦尊会直接冲自己过来,秦尊的任性让梁国柱着实吃惊不小,暗道:是秦尊这小子糊涂还是故意这样做,要说不懂官场规矩一时糊涂,似乎不大可能,毕竟秦尊以前在县委办副主任位置上干过,又在镇长位置锻炼过,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组织部长梁国柱想到这里,瞬间明白了,秦尊这小子仗着是秦守国的儿子,因为感觉是乔东平让他爸秦守国节节败退,这才故意不给乔东平的面子,让他难堪以达到报复乔东平的目的,想到这里,梁国柱不觉摇了摇头,想着如果秦尊真是这样想的,这小子就是个不明事理的糊涂蛋,以后肯定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见秦尊过来叫了自己一声梁叔叔好,梁国柱点了点头,伸出手,用力握住秦尊的手有意捏了捏,轻声提醒道:“秦尊,别管我,快去陪乔书记。”
此时,几个玉岭镇党委委员,到并没有跟着秦尊走,而是跟着郑为民之后一一上前跟乔东平握手,打招呼,郑为民跟乔东平握完手之后,朝组织部长梁国柱看了一眼,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伸出双手跟梁国柱边握手边笑着打招呼:“欢迎梁部长。”
“恭喜你呀,小郑,不错,这么年轻都干镇长了,比我年轻时候强。”梁国柱伸出手用力握着郑为民的手摇晃着,咧开一张大嘴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梁国柱当初听了秦守国和秦尊的一面之词,把郑为民想像成多坏,加上给秦守国的面子,才不问青红皂白的整了郑为民一下,结果没把郑为民整趴下,却反而给这小子创造了一个翻身的机会,他现在知道了郑为民的能力,并且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他背后的关系,不觉对郑为民客气了不少。
见郑为民年纪不大,但看着很成熟,说话不卑不亢,很有亲和力,再看看秦尊朝乔东平走去的背影,不觉暗自叹息一声:人的能力有大小,品行有好坏,秦尊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当官,秦守国占着当领导的便利,非要让儿子秦尊走官场这条路,实在不是害了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见梁国柱朝秦尊的背影看了过去,眼神和面部表情有些责怪的神色,郑为民并没有幸灾乐祸,相反,他为秦尊感到可惜,一个有着优越家庭背景的干部,不利用这么好的条件好好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却非得跟自己较劲,实在有些想不通,如果能放下成见,跟自己合作,要想把玉岭镇建设好,凭自己的能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干出成绩来了对双方都有好处。
干嘛非得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非要把自己踩在脚下而后快,更何况秦守国父子俩想着整废自己,可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明知道不可为,为什么还要一条道走到黑,瞧瞧,乔书记来了,尽然用这种方式报复他,这种狭隘的观念实在令人费解,难道这个世界真如孔老先生说的有三季人吗?怎么就那么不通情理呢?
“小郑,会场准备的怎么样了?”梁国柱把看向秦尊的目光收了回来,笑着问郑为民。
“梁部长,玉岭镇的干部已经到齐了,都在镇政府大礼堂等着您和乔县长,梁部长你们是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到会场去。”郑为民知道这句话应该问县长乔东平,因为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乔县长的手上,但为了表示对梁部长的尊重,还是刻意先向他征求意见。
梁部长果然高兴,想着郑为民比秦尊真是会做人多了,笑道:“好,我问一下乔书记。”说完,梁国柱赶紧向乔东平走去,此时,乔东平正在跟秦尊握手,乔东平虽然知道秦尊对自己很不礼貌,但想着秦守国被自己打压的节节败退,心里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成就感,见秦尊似笑还阴的脸,索性也不想跟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生气,倒是很客气地跟秦尊打招呼。
梁国柱没想到乔东平这么大度,尽然没有让秦尊难堪,同时,他知道这是乔东平给自己的面子,赶紧走上前去,问乔东平汇报道:“乔书记,会场都布置好了,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马上到会场去。”
乔东平见梁国柱叫自己书记,摆了摆手,谦虚道:“梁部长,还是叫我县长吧,我现在还不是县委书记,叫书记不太好。”梁国柱呵呵一笑,道:“乔书记,你就别谦虚了,明天市委都过来宣布任职决定了,反正都得改口,我提前改口,不然,突然改口,还真怕不适应,把您叫低了。”
“梁部长,说笑了,说笑了,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跟我共事好几年了吧,应该了解我。”说完,乔东平笑道:“走吧,还休息啥,直接去会场,不能让大家等的太久。”乔东平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还差十分钟到上午十点,本来计划好的,会议上午十点准时开始,想着自己马上就任县委书记,必须以身作则,给大家带个好头,改变以往秦守国把持以来形成的官僚作风。
乔东平说完,大踏步的向会场走去,乔东平务实的作风,让围在边上的镇党委委员们非常佩服,明显感觉到乔东平跟前任县委书记许明亮完全不同的工作作风,见乔东平向前走了,梁部长,郑为民,秦尊和党委委员们赶紧跟在后面,也向会场走去。
玉铃镇政府礼堂会场布置的很简单,主席台上方是一幅横幅,上写:玉岭镇全体干部大会。五张刷着黄色油漆的课桌并排在一起,上面铺了一层红色的绒布,乔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