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你先好好休息,待晚上的家宴,娘让你见见家里人。”尹夫人安抚的拍了拍小星的手,转头又对田妈妈道:“田妈妈,星儿这孩子身子弱,往后啊,你就跟着她,给她好好调理调理。”
“老奴省的。”田妈妈躬身回道。
然后尹夫人又嘱咐了小星几句诸如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太阳西垂,田妈妈服侍小星梳洗,一番折腾下来,已到了酉正时分,小星本就生的极好,这一打扮更添了三分颜色,而且初尝情事,眼波流转间又比以往多了些媚意,田妈妈看着小星明艳的小脸,心中暗骂这小蹄子真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家宴已经开始,主位上仍旧是坐着玉王爷启恒,田妈妈扶着小星姗姗来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启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不说话,只看向尹大人,尹大人起身恭敬的道:“王爷,这是老臣刚收的义女。”
“哦~?义~?女~?”启恒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让人听不出话中喜怒。“本王怎觉得令爱很是眼熟呢?”
“小女确是与王爷有过‘两面’之缘。”尹大人也不卖关子,微眯了狐狸眼特意加重了两面二字。
启恒抿了口酒,也不接话,就那么坐着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尹大人却是有些绷不住了,对小星说道:“星儿,给王爷敬酒。”
小星迟疑的接过婢女手中的酒杯,挪到启恒跟前,怯怯的道:“奴……小星敬王爷。”少女仍旧低垂着头,白皙的脖颈微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圆润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红,举着酒杯的纤细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启恒盯着她看了一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王爷好酒量。”尹大人似收到了什么暗示般,满面红光的恭维道。
接下来的推杯换盏已与小星无关,她在敬过酒后就被田妈妈引到了尹夫人旁坐下,而后只是痴痴傻傻的望着端坐在主位的俊美男子直到宴席散去。
后来小星就被告知她被尹大人许配给了玉王爷做小妾,三日后过门。
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夺走自己处子之身的还是那样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小星的一颗芳心早已暗许,仿佛以往所有的不幸与苦难都已结束,等待着她的只剩下与那人的朝朝暮暮。
只可惜烟花易冷,美梦易断。
就在小星怀揣着美梦的第二天夜里,一队禁卫军围住了丞相府。冲天的火光下,尹府的所有人被驱赶到大门前跪接圣旨。
“宣圣谕,尹世安位列百官之首,却有负圣恩,经查与皇七子启恒勾结欲行谋逆之举,今,隔去丞相之职,压入死牢,其族人男丁年满十五岁者三日后问斩,未足十五岁者发配充军,女眷没入教坊司,钦此!”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如利刃般扎在了每个人的心口。
“臣,冤枉啊……”尹大人老泪纵横,跪伏于地,身侧的尹夫人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去。
一时间尹府哭声震天。
接下来的几天小星过得浑浑噩噩,她与尹夫人和尹大人的几个小妾被关在同一个窗子封死的小屋里,每日仅有几个冷硬的馒头充饥,尹夫人醒来后见人就骂,一会哭嚎一会大笑,对小星更是喊打喊杀,竟是得了失心疯。讽刺的是,尹府里其他下人不过是就地发卖了,说白了就是以后换个主家罢了,而小星则因为这所谓的义女身份,被算作了尹大人的亲眷,只能苦捱着等待教坊司来提人。
这日,屋外传来一女子拔高的声音:“哎呀,这尹世安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他家的女眷岂不都是些人老珠黄的货色,真是把我们教坊司当什么了,什么破东烂西都往这送!”,接着便传来锁链开启的声音,然后一直紧闭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用帕子掩住口鼻走了进来,她打量着满屋女眷,频频皱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小星身上,她似看货物般上下把小星扫了一遍,笑道:“呦,想不到这还有个美人儿。”
负责看守的士兵道:“她是尹府三小姐。”
“尹世安那老东西歹竹竟出了好笋,呦,瞧这水灵的,跟奴家走吧,‘尹三小姐’!”那妇人笑着冲小星抛了个媚眼,把“尹三小姐”这几个字念得好不嘲讽。
“莫姑姑,那剩下的您看?”看守士兵问道。
“哎,奴家真是命苦,罢了,一并带走吧,想必做些洒扫浣洗之事还是用得上的。”被称作莫姑姑的妇人甩了下帕子,一脸嫌弃的说。
小星随莫姑姑上了一辆布置得艳俗的马车,两人面对面跪坐着,在莫姑姑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如坐针毡。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下,小星下了车,在看到面前算得上是朴素的大门时有些愣神。
莫姑姑看出了小星的疑惑,拿帕子掩住嘴笑道:“这里是‘后面’,你可得在这呆上好些时日才能去‘前面’呢~”
莫姑姑向小星解释,所谓“后面”是指犯妇们日常生活劳作和学习歌舞音律的地方,也只有像小星这样的年轻女子在学好了歌舞之后才有机会被送去“前面”的教坊司待客之所,而如尹夫人之流则只能一辈子待在“后面”直到老死。
入了大门,莫姑姑领着小星进了一个小屋,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座屏风、一张床榻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摆了些瓶瓶罐罐。
莫姑姑转身戏谑的看着小星,笑道:“脱吧,然后躺上去。”
“脱?”小星怔住,不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