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你这个懦妇!你这个淫贼!你这个无耻之徒!”锦瑟一把甩开女皇,拂袖站起,厉声道,“若不是你贪恋卓铭瑄美色,强行将我母亲与他分开,我父亲就不会嫁给我母亲,他也就不会孤苦一生,得不到自己妻子的爱!到最后还要受辱而死!这世上也便不会有我!这世上也便不会有长风!这世上也便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灵魂!”
锦瑟负手仰面而立,良久,俯视女皇,一双黑眸溢出星星点点的悲痛,又幻化为冷清:“最该死的,就是你。”
……
长风一觉醒来,不知屋外是何时辰。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四处安静极了。想起那夜见到二姐,自然欣喜不已,正巧没有地方可去,便到了二姐府中暂住。
一晃,已经几日了。
长风慢吞吞穿衣,向来有人服侍,未想到自己动手时,系个纽扣也要好久。
说实话,这几日,对瑟瑟的思念要远大于愤怒。
可能自己也有错吧?那日,不该对芍药动手的,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在无辜人的身上,确实不够磊落。
今天便回去吧。想到碧芜那家伙可能要抱着他哭天抹泪一番,还要上上下下检查,便忍不住头疼,好烦啊!
长风推开门,居然连走廊里也没有人,不免诧异。
敲了敲二姐的书房,长风站在外面喊了一声:“姐?”
没人应声。
声音又大了些:“姐?”
还是没人。
长风悻悻收了手,不免焦急,他已经忍不住了,好想马上就见到锦瑟!二姐真是的,到哪里去了?也不管他。
门外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身,伴随着吵嚷的说话声。
长风有些发愣,未等作出任何反应,走廊尽头便突然涌出一群人,个个身着盔甲,手执长矛。
见着呆立的长风,像是见到了金子般放光了双眼,指着长风便喊:“找到了!找到了!”
长风退了一步,那些人便呼啦啦冲过来,其中一个一把捉住长风袖子,兴奋大喊:“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长风有些恼怒,一脚便踢过去,厉声喝道:“大胆!”
那些人却疯了似的,蜂拥而上,将长风团团围住,生怕抢不到般,无数双手齐齐朝长风抓过来。
“狗奴才!”长风险些喘不过气来,被众人按着一点点坐下去,最后仰躺着倒在地上,数十人压着他,只剩下头能转动,慌乱大喊着,“放开我!狗奴才!放开我!”
“放开……放开……”长风挣扎到再无力气,兀自喘息着,“二姐呢?叫她出来……我是姬长风……你们……你们不想活了吗……放开!放开……狗奴才!混蛋!”
就这样被人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挣扎喊叫不休,也无人理会。长风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意识都有些涣散,头顶像是移过来一片阴云,长风费力睁开眼,却看见一片霞光。
红彤彤的霞光中,漂亮锐利的眼,饱满艳丽的唇,挺翘的鼻峰。
艳丽的画中人。
像一个人,却又不太像……
长风眯起眼,仰脸傻傻看着。
直到那星眸微微溢出柔光,那饱满的唇轻轻开启:“长风,我找得你好苦。”
他才敢确定,这个人是他朝思暮想的锦瑟。
“瑟瑟……”长风愣愣眨眼,“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不一样的锦瑟微微笑开,那笑容简直让人窒息,她居高临下俯视道,“只有我才能找到你,只有我才能救你。”
她轻声说:“长风,你一定要记得。”
长风有些眩晕,他知道不对,却不知哪里不对。只是被那些人押着到了二姐的书房,按着跪在锦瑟面前。
锦瑟坐着二姐的位置,仿若自己家一般,随心所欲地饮茶,执起一点心递过来:“风儿,你喜欢吃的,要不要吃一块?”
长风想要好好地抬头,却被按着脑袋不得直视,只能无助道:“瑟瑟,你快让她们放开我,好痛……”
锦瑟却不回答他的话,兀自道:“那就是不吃了?”
她起身走过来,半跪在长风面前,伸手轻佻抬起长风下巴,盯着他的眼,道:“长风,但凡是我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回答。但凡是我让你做的事,你一定要做。知道了吗?”
“瑟瑟……”长风仰起脸,“你如何会……”
锦瑟却猛地捏紧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我在问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回答我!”
长风吃痛皱眉,心里既不解又难过,却还是哼声道:“知道了……”
锦瑟算是笑了一下,敛眉道:“伸出手来。”
“嗯?”长风愣怔,下颚却又传来剧痛,压在身后的手被一根一根展开,死死按在地面。
长风四肢着地,睁着湿漉漉的眼,气喘吁吁看向锦瑟。却见她低头瞥了完好双手一眼,又道:“脚。”
身子一下子被推翻,两个人抓着他的靴子便向外拉,长风慌张大喊:“住手!瑟瑟!你别让她们碰我!你别让她们碰我!”
锦瑟滞了片刻,眼见靴子就要被脱下来,才挥手道:“都下去。”
众人无声散退,长风头晕眼花倒在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小腿被锦瑟执起,轻轻褪了靴子,脱了白布袜,看了一眼。又脱掉另一只,都只是查看一眼。
手脚都完好,看来,那指头不是长风的。
“瑟瑟,你到底在作甚?”长风撑着手肘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