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的忌日,用鲜血祭告天地,为惨死的父母报一剑之仇,泄我心头之恨。」说得平淡,但话中坚决却不可忽视。我看着他满带恨意的一双眼,陷入了沉思,他......原来是孤儿吗?怪不得要报仇,看他最多只有十八、九岁,一个小孩在失去父母後,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才逼使他不得不当一个杀手,好让自己为父母报仇我不禁在心中叹息,这血海深仇,若是我的话,我也非要去报。现在也只能为即将为此赔上性命的人,感到可惜而已。
酷哥俐落地在屋瓦上蹲了下来,把一片片盖在屋檐上的瓦片移开,一点都不像现在害怕掉下去怕得要命的我,像条有脚的软蛇紧紧黏住瓦块,不时还四处张望。要是被别人发现我跟一个刺客躲在屋顶上翻别人家的屋瓦,我就百口莫辩了。不过说真的,这屋子真的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我摸着下巴,还没想出这小屋到底是谁在住,屋里传来的两把说话声便打断了我的思绪。酷哥朝我扬了扬手,把我拉到他的身旁去,一蹲一叭的往那屋瓦上的小洞里留神地看。当目光一碰到里面那一抹熟悉的人影时,我眼睛瞪得老大,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一点惊叫声从齿缝挤出来,里面那个人!是、是老管事?!
我终於想起来了!怪不得这房子那麽眼熟,这不就是供管事住的小屋子吗?天啊,我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一眼阴沉的男人,他......他要杀的人,不会就是管事婆婆吧?这下事情可大条了。
「桂儿,事情进行得怎麽样了?」管事婆婆端庄地坐在内堂中央的大靠椅上,手随意在旁侧的茶几上倒了杯茶,有的没有一边玩弄着杯盖子,把杯里冒得正旺的白雾弄得飞散,一边向恭恭敬敬地跪在她面前的小丫头问道,那女的脸生得很,从来没在府里见过她。如果曾经见过的话,以她那双能诱倒天下男人的圆眸,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後者抱拳作揖,低着头不敢直视婆婆,声音微颤道:「回、回主人,还......还没好。」主人?婆婆不是管事吗?怎麽那叫桂儿的叫她主人呢......桂儿的声音嫩嫩的,感觉就是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娃,只是脸长得很成熟,我不禁摸了摸自己在这古代里的皮囊,心中暗暗咒骂上天的不公平。
「嗯?还没?为什麽?」管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只是桂儿一直低下头来,没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毛骨悚然,无意识地往酷哥身边又挪过了一点。
桂儿迟疑了几秒,「回主人,因为......因为事情在中途被人打断了,把货物都劫走,还扬言要我们赶快滚,令当家们所决定的事不得不延迟......但,啊──!」只见管事婆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上的杯子徒手握破!那瓦片的碎裂和管事那不带温度的眼神,碎片极速以狠毒的手段重重划上那跪着的人儿的头顶上!
那放纵的痛苦尖叫,划破了身後整个晴朗的天空,与屋内那充斥着血腥之味的情境,使酷哥两道浓眉狠狠地纠结在一起。黏稠的红色液体从桂儿白哲的脸上流下,看着她不断哀叫求饶的样子,管事握着瓦片的手依然没放轻力度,反而加重了好几分,狰狞的任由眼前人的血淹没自己的手。
「延迟?你这丫头就这麽没用吗?!如果你不能查出这群打断我们好事的人,把他们斩草除根,这事被毁了,你就准备带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我吧!」管事冷冷地抛出一句後,这才把手中的瓦片用力抛向地面,又是另一声零碎的碎裂声。这......这个冷血的人,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脸仁善的管事吗?!听见她的话後,我不禁倒抽一口气,只知道在下一秒酷哥便紧紧捂着我的嘴巴,眉心间透出一丝不妙之意。
屋内的两人猛然往屋梁上看,管事大吼了一声:「是谁!」两根冒着寒气的银针像变法一样从她转了一圈的指心间出现,随着字音的落下直朝我们扑来!
「小心!有暗器!」酷哥用力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往後退了几步,抽出了腰旁那冒着杀气的长剑。只是我惊叫了几声後,一下子重心不稳,便「轰隆轰隆」地往地面掉去!这下死定了、死定了!想不到这麽快就英年早逝!身体飞速掉下,幸好不知道是哪个丫头一时大意把烧菜用的柴堆恰好置在我掉下的位置,要不然我肯定要摔成了一片肉泥。
不对!酷哥呢!?我手忙脚乱地从柴枝中爬起来,只看见屋顶上传来一阵阵剑挥过时的呼啸声。管事跟桂儿阴寒着脸不知从何时把屋顶破出一个大洞,前者持针,後者持着两把弯月剑,并排看着站在前方几个身位的酷哥。
「来者何人!」桂儿高叫一声,两道剑尖直指向酷哥的方向,摆出随时待发的攻击姿态。只听见酷哥冷笑一声,压根儿没看向桂儿一眼,「你以为你走到永陆王府里来当管事,就可以躲得过我吗?!十年前的杀亲之仇,我今天就要夺了你的命。」他直盯盯看着一脸平静的管事。
「少说废话!看我的剑!」还没等管事回答,桂儿已一马当先,在半空中使出几步轻功,一个翻身後便要刺向来人!酷哥马上提起长剑一挡,剑与剑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他一个空翻,几个跩步後毫不留情地往桂儿一个飞踢,把後者踢出几米之外,使她马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灰色的瓦砖。
酷哥乾净俐落的功夫看得我目瞪口呆,他......他还真